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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貴妻》 第123章:懼內

太子是儲君,其德行足以影響以後國家數年十數年乃是幾十年的走向,皇帝心裏應該也是明白的,但是國家以後如何,哪裏是現在的他能理會的,如今他是皇帝,自然就希國家政權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也絕對不能覬覦,否則就是蔑視皇權,謀篡位,對於歷代帝王來說,這都是大忌。

制是一回事,畢竟皇帝都是如此。

但劉彥很顯然不是制,他恨不得這個太子一無是才合心意。

或許每日裏被人喊著萬歲萬萬歲,讓他產生了錯覺,自認為真的能活上萬歲,反正壽限很長,未來依舊是他的天下,太子才與否,他本就不在乎。

其他的幾位皇子年紀還小,如今倒是看不出什麼長來,不過他們都相信,在這後宮里,是不可能有單純的皇子存在的。

他們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不論你是否願意,都與奪嫡有了牽扯,哪怕你無心,卻也是需要站隊,站錯了,也無非就是那麼兩條路。

其實就算是有的皇子想要藏拙,誰能保證以後就不會被新帝忌憚,想要保命,也唯有登頂一途。

他如今看的明白,當時父王對帝位卻看的太淡,哪怕是心裏明白,也自認為輔佐了劉彥,而且在江山穩固的時候急流勇退,按理說是不會出現意外的。

可是意外卻偏偏就發生了。

午飯後,翰林院的人有各自忙碌,一直到申時才因為錢瑾之的大婚而各自散去。

回到府里,他去換了一套裳。

「表哥晚上別喝太多的酒,也不要回來太晚,早些離席應該也不會有大礙的,反正整個盛京都知道表哥懼!」唐敏給他整理著裳說道。

裴錦朝:「……」

真是不好意思呢,他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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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借口好啊,就算是提前離席,別人也只當是媳婦在家裏不放心,需要他早點回府,這樣也好,可以推掉很多不喜的酒宴以及應酬。

「我最晚亥時就回來,同行的還有他們幾個人,不會有問題的。」

「希今晚不會有問題,畢竟是錢二公子的大婚,錢淮安應該也是不允許有人在這種日子耍手段的。」這點唐敏倒是相信,畢竟他的次子如今即將而立之年,這大婚應該也是期盼了很久,誰若是敢在今日他的霉頭,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年初相府就已經鬧過一次笑話了,按照錢淮安那種人的子,是絕對不會允許出現第二次。

「爹爹,早點回來。」糰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捧著一塊點心說道。

瞧著他的模樣,裴錦朝笑道:「好,在家聽你娘親的話。」

「放心吧。」糰子點點頭,小口小口的吃著點心,這是翠紅下午剛做的,是他喜歡的水果餡兒。

送走了裴錦朝,唐敏就去廚房張羅晚上和兒子的晚餐,至於孫老那邊,這大夏天的全部都是清爽的飯菜飲食,那邊倒是一點兒都不用擔心。

晚上,這飯菜剛端上來,外面唐昊就含笑走了進來。

「舅舅!」糰子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揮舞著手臂打招呼。

唐昊笑道:「我回來的正是時候,先去洗洗,馬上就來。」

等再次回來,他在糰子邊坐下,外甥的頭髮,笑道:「我們書院休課三日,院長親,本來昨晚就休課了,因為今天同窗說要去後山走走,我就回來晚了。姐夫去喝喜酒了?」

唐敏已經讓人添置了碗筷,點點頭道:「嗯,今晚要晚點回來,你們先生可留下了功課,別耽誤了課業就好。」

「昨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了課業,倒是不用擔心,明兒咱們去街上走走?我回來的時候瞧見新開了兩家店面,其中一家裏面常年有戲班和說書的,做的點心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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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也有好些日子沒有上街了。」唐敏點點頭,倒是沒有反對。

裴錦朝是帶著一酒氣回來的,一走進室,就看到唐敏正捧著一本書,看的神。

「怎麼還沒有休息?」他掉外,吩咐站在旁邊的香草和香影準備熱水。

唐敏看的是一本詩集,裏面的詩也是有幾首不錯的,對於來說意境且朗朗上口,那就是好詩。

「時間不晚,等等你,表哥倒是守時。」想著若是九點還不會來,就要休息了。

「答應了你自然要做到,否則我何必要說廢話。」裴錦朝笑道:「今晚只喝了三杯,倒是錢瑾之被灌得厲害,估計今晚……有些懸。其他幾人喝的也有些多,明日的早朝恐怕要難了。」

「淺嘗輒止就好,喝多了遭罪的還是自己。唐昊明后兩天休課,明兒我們去街上走走,聽說新開了一家茶樓,裏面常年都有戲班子,閑來無事去聽聽戲。」

「也好。」確實應該走走,這次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出門了,平日裏別家府里的宴請,是能推就推,真不怕悶出病來。

沐浴完畢之後,兩人就相擁靠在一起。

「太子被劉彥變相的足東宮,這次朝臣對他前往賑災一事大加讚賞,讓劉彥心裏起了疑心和警覺。」

唐敏譏諷笑道:「那些人都是錢淮安的門生吧?皇帝也有意思,鬥不過錢淮安居然拿自己的兒子出氣,難不錢淮安還會心疼他的兒子不?太子有這樣的生父,也不知道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國之儲君,居然被如此的對待,也著實好笑。」

「劉彥今年也差不多四十歲了,年紀不小了,發間約還能見到白髮,時間不饒人。」

「表哥倒好,憑白的年輕了十幾歲。」當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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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倒是其次,關鍵時刻重生的時機和場合,若是稍稍有些偏差,誰知道現在我娶的是誰,而你嫁的又是誰。」他看著懷裏的妻,拇指指腹索著的臉頰,「都說姻緣天註定,看來咱們就是天定姻緣。」

「你說的倒是好聽,若是時機不對,你已娶我已嫁,看你又待如何。」

「自然遇到了你,我和離你和離,然後重新娶你一回。」說罷,翻撐起手臂,懸在上面,勾邪笑:「既然已經是命定的姻緣,你註定都是我的,別的男人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和命數。」

這麼熱的小妻,想想若是便宜了別的男人,他裴爺真的要殺了對方不可。

或許還不夠,假若被對方了,他定會將對方剁泥,做包子喂狗。

紅鸞帳暖,纏綿旖旎,淡淡的酒香在帳蔓延,熏得臉頰嫣紅,俏麗無雙。

而次日上朝的時候,果然是很多的朝臣都沒有神,當然這已經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事了。

聽月茶樓,是新開的一家鋪子,裏面裝飾的很緻奢華,這前期的準備工作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因為來得早,位子還是比較多,姐弟倆帶著糰子選了一位置比較安靜的包廂坐下,因樓中樓的設計,靠在旁邊的護欄上,可以看到下面的戲枱子,而每間包廂的欄都有珠簾遮住,從外面看進來,很是模糊。

三人點了一壺龍井和幾樣緻的小點心,然後唐敏就靠在護欄上,半瞇著眼睛聽戲。

「娘親,我不喜歡聽戲。」糰子皺著一張笑臉,那咿咿呀呀的他本就聽不懂。

「那你想去哪裏?」唐昊今日是遷就著自己,而自己今日則是要遷就著兒子。

糰子想了想,也不知道去哪裏,最能嘆口氣,很小大人的模樣道:「咱們去看看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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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爹沒休沐,娘走不得,不如今兒下午讓舅舅帶著你去好不好?正好你們可以在祖母那裏住一晚,明天下午回來。」

聽到可以過去,糰子這才瞇著眼笑瞇瞇的點點頭。

「那我就陪娘親聽一會兒。」瞧瞧,他糰子爺是不是很孝順?

唐昊將外甥撈到自己的上坐下,對邊的金子道:「你們去外面買點小爺喜歡吃的回來。」

金子銀子領命去了,而聽到有好吃的,他也樂意乖乖的在這裏等著。

兩人離開沒多久,他們這邊的房門就傳來敲門聲。

香影上前打開門,看到外面的人,回頭對唐敏道:「夫人,是李夫人。」

「請進來!」唐敏想著也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容秋嬋了,今兒怎麼也來這裏聽戲了,倒是趕巧兒。

容秋嬋進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姑娘,這是他們的兒李茹。

「茹兒見過嬸嬸。」李茹見到唐敏上前行禮。

唐敏把小姑娘拉起來,讓坐下,這才看著容秋嬋道:「秋蟬姐倒是有時間,早知道你要來,我就提前和你約一下了。」

「我就在你旁邊的包廂,陪著婆婆和明夫人一起來的,這不是在旁邊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就過來和你坐坐,們也有自己的話要說。」

只要不是靠近護欄邊,說話的聲音也是不會輕易被人聽到的,再說想要探聽消息也要看時機,畢竟下面都是鑼鼓家什咚咚鏘鏘的響個不停。

「昨個兒相府二公子親你怎麼沒去?」

「表哥去的話我就不大想過去了,反正賀禮也送到了,而且帶著糰子不方便,將他自己擱在家裏我也不放心,秋蟬姐你去了?」

「和朗哥一起去的,那二長得倒是很緻,瞧著脾氣也是個溫和的,和二公子很是般配。」

「你們還去人家房裏看了呀?」唐敏掩笑道:「很早就聽聞關家乃百年書香門第,雖然現在朝中不得力,卻自有其風骨,二公子博學多才,長得也是儀錶堂堂,玉樹清風,既然秋蟬姐說天作之合,那就必然是不差的,以後總歸是有時間見到的,我也不急在這一時。」

「不過我瞧著二公子的臉似乎不是特別的好。」容秋嬋低聲說道。

唐敏本就不以為意,「昨兒的天氣,想必也會破壞心,畢竟那麼好的日子,誰不希是個明朗的天兒,只是在盛夏酷暑的六月里,昨兒只是輕微的雨霧,不會讓人覺得悶熱,否則的話那麼多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出了汗可有的了。」

容秋嬋沒有反駁,雖然心裏認為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問題。

掀蓋頭的時候,那位錢家的二公子的表,可不像是因為天氣不好的緣故。

如今盛京的名門公子,也都已經娶妻,之後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再過三五年,他們的這些孩子也都會長大,娶妻生子,而做父母的也只會一年年的老去。

想一想最開始見到唐敏的時候還是新婦,而今已經是個三歲孩子的母親。

「小敏,你還不打算要孩子嗎?糰子今年也三歲了,差不多了。」

「我這邊已經開始準備了,避子丸也沒有繼續服用,想必也就是這幾個月的時間吧。」從上次月事之後就沒有服用避子丸,按照和裴錦朝的房事頻率,最差一個月也應該懷上了,但看下次的月事什麼時候來了。

容秋嬋笑著點點頭,「老人都講究多子多福,裴大人今年也而是多了,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哪裏夠,以後總是要有兄弟姐妹幫襯的。」

「秋蟬姐說得對,前兩年也是礙著糰子還小,若是我在有孕,怕照顧不過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娘,所以就耽擱了一些,再說我還年輕,這個時候再要孩子也正合適。」

「總之你心裏有點數就好,昨晚上回去的時候,朗哥說裴大人提前離席,還說府中夫人等著,回去的晚了夫人回擔心,別的大人取消你表哥懼,他倒是毫無力的承認了。不知道因為這句話,讓盛京城裏的多夫人暗地裏羨慕了。」

「表哥也只是在外人面前給我留著面子罷了,我家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有誰怕誰,不過就是有商有量而已。」

「這也已經很難得了。」容秋嬋慨,「這家裏家外的事,自古可是分工明確,男主外,你們府里的宅安穩,沒有七八糟的妾室通房,說的也不過就是外面的事,有幾個男人會和自己妻子說外面的事。」

如此的誇讚,唐敏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下了,只是笑笑,和一起看著下面的戲枱子。

------題外話------

裴爺:我懼,就醬嬸兒,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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