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早就說好,要一起去外面喝酒慶祝一下,裴錦朝早上出門的時候就代了下人轉告媳婦,午飯就不在家裏用了。
味宴居,最好的包廂,裴錦朝同周無極、蘇平雲、明、封赫以及後來趕到的陸晟坐在椅子上,眼前是味宴居最好的飯菜。
等飯菜全部上齊,陸晟看著那其中的三道菜,對眾人笑道:「都嘗嘗吧,這可是裴夫人新添的菜,我也是昨日回京之前,在州府剛吃過。」
眾人隨後開始邊吃邊說。
而這其中尤屬周無極最為裴錦朝開心,畢竟只要職提升,在朝中的發言權也就漸大,如此的話以後他的登頂也就不會顯得太驚駭。
「錢淮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明看著裴錦朝,「按理說就算是周大學士被拉下來了,也不應該你是這個才朝三四年的人呀,你這陞的速度讓我很不服氣。」
「三元及第,自然是博學多才,大學士而已,不過是文中沒有太大實權的人,為何就做不得。」陸晟夾了一口菜,「再說了,當年的周昌佐也不過是就是區區的二甲第一名罷了,他能做的大學士,怎麼錦朝就可以?你是武,那麼多心也不嫌累的慌。」
「資歷,資歷懂不懂?」明沖著陸晟齜牙。
「這資歷和年齡有多干係?你還別和我抬杠,朝中那些老不死的經常落馬,還真的就是資歷太多,花花腸子也多,心眼子不往正道上使,這才栽了跟頭,你別和我頂,哥哥我走南闖北,能說得你啞口無言你信不信?」
明畢竟是武,平日裏就是喜歡舞刀弄槍,哪裏能和陸晟這個油舌的人爭辯,就這麼三言兩語乾脆就閉上了。
「我不是說裴大人做不得,只是想知道為何錢淮安要在朝堂上連和錢氏一黨力薦裴大人上位,你還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可理喻。」
「嗨,你一個武將和哥哥我說不可理喻?為什麼舉薦?就因為他年輕,沒資歷,吃了虧就能首先想到錢淮安他們,現在朝中誰不知道錦朝整日裏和咱們這些兩邊不靠的人打道,雖然現在錦朝也是如此,但是不可否認他做的可是順風順水,上次的陞看似和錢淮安有關,實則是段相一力促的,明眼人心裏都明白,而既然段相都看中的人,錢相如何能不上心,殺是沒理由,畢竟錦朝邊還有一位公主夫人,而且錦朝平日裏和瑾之也有接,再說也沒有對錢淮安造什麼阻礙,最重要的還是三元及第,若是有一日……是吧,不得錦朝這種年輕的中流砥柱,誰不想自己手裏的江山萬代永昌,國祚昌隆。文臣治世,武將安邦。所以,我就給你更大的好,讓你靠向我就是了嘛,別人給你的只是小恩小惠,我給你的才是掌中權柄。」說罷,陸晟抬手虛空點了點明,「果然你就是武將的料。」
明看了看邊的幾位好友,懷疑的問道:「是這樣?」
其他幾人含笑的點點頭,「你呀,平日也該多學學,武將也是要有心計的,免得和別的武將世家那般,被人怎麼弄死的還不知道。」
「我們明府有丹書鐵券!」明驕傲的說道。
陸晟則是不餘力的打擊他,「別得意,那是因為現在還沒有出現太過不要臉的皇帝,若是真的想讓你們明家倒霉,別說一個丹書鐵券,就是一屋子也沒用。」
「是這樣嗎?」明再次看向諸位好友。
「嗯!」這次眾人可都是很嚴肅的沖他點點頭。
周無極看著眼前小碟子裏面的一顆南瓜餅,輕聲道:「所以說,若是有一日他上去了,那他就是那位『太過不要臉』的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周無極說的是什麼意思,卻也沉默下來。
「無極,你說帝星晦暗,有取而代之之意,大時間是多久?」蘇平雲開口問道。
古人都很相信星相占卜,蘇平雲自然也不例外。
看朝堂如今的局勢,帝王外掣肘,錢相一脈獨大,有稱霸朝堂之勢,再加上和平南王聯姻,更是如虎添翼,假以時日,若是太后……恐怕很難制住錢淮安向前的那一步。
他們這邊的籌謀,看似順風順水,但若是真的鬥起來,這邊也是要狠狠地一層皮的,自古朝代的更迭,那一次不都是腥風雨,累累白骨鑄就而的,而且現在裴錦朝的份很是尷尬,若非沒有雷霆手段和強悍的背景,想要取而代之,何其的艱難。
周無極思忖道:「這要看那邊的意思了。」
他手指了指某個方向,眾人瞭然,那是左相府的方位。
在這裏除了陸晟和周無極,其他人都認為周無極指的讓帝星晦暗的元兇就是錢淮安。
「只是現如今錢相失去了戶部,吏部這兩個錢罐子,估計也是捉襟見肘,卻並未見他慌張,而且明年北境的糧餉陛下似乎還沒有靜,幾十萬擔的糧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湊足的,若是北境將士吃不飽,那孟州府恐怕有危險了。」封赫沉道。
「據聞各地州縣似乎都在哭窮,就連國庫去年也是收不足,戶部稍加催促,那邊就上表艱難,催得狠了他們就表示要辭,嘉州府倒是被免了賦稅三年,嘉州府周邊的三個州縣也被免賦稅一年,其餘的地方似乎有些反彈。」
封赫為左都史,和蘇品雲這位右都史同等職,只是封赫平日話不多,摺子也上的不多。
在史臺,他和蘇平雲一個主,一個主外,也就是說封赫專門在外暗查朝中員的不良舉措,而蘇平雲則是大部分管著上達天聽。
因蘇平雲經常在朝堂上舉報徇私枉法的員,故而封赫雖然也是正二品朝,聲卻比不得蘇平雲響亮,卻也是因為封赫平日不太喜歡說話,故而才如此作為,也是他比較喜歡的為之道。
「這樣事的發生,只能說明帝王的威名日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看這背後必定有人在謀劃,否則他們如何敢這樣做。據我所知,江北的糧食今年可是收極好,風調雨順,府不可能收不齊稅務,只能說明被昧下來了,另作他用。」
這誰在謀劃,糧食到底作何用,幾個人心裏都明白,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或者說就算是有證據,如今錢相如日中天,想要一下子扳倒,估計整個朝堂的員,恐怕要十不寸七,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雖然今年科舉新進了一些年輕有為的學子,然而剛結束就被錢相那邊籠絡走了大半,許以田地屋宅和未來的職,也就是像封釉這般的,才不會被錢淮安給拉走。
而錢淮安也確實沒有拉攏封釉,估計也是知道他的親兄長封赫在朝堂,拉攏也無用吧。
「暫且先不要輕舉妄,北境的糧餉,總會有辦法的,明在朝中也不要衝,這件事為難的不是咱們,而是坐在上面的那位,他雖然昏庸,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皇位的穩固,離不開明家軍鎮守北境的功勞。」
明點點頭,算是接了裴錦朝的意見。
兵馬未糧草先行,四十萬大軍每年的糧餉也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不過若是沒有他們在北境浴戰,大榮的百姓如何能安居樂業。
之後眾人就朝堂的局勢深淺出的談一番,一直到下午的申時方才解散,各自回府。
臘八剛過,唐昊就提前休課準備回家,而此次一起離開盛京的還有準備去荊州府的西河鎮上任的封釉,兩人雖然年紀差了好幾歲,但是封釉的子調皮,只是見面沒兩刻鐘,兩人就聊到了一起。
「裴大哥你就放心吧,路上有我照應,保證讓唐昊順風順水的。」封釉笑瞇瞇的說道。
「好,路上你們也貪玩,早些回去,免得耽擱了過年,倒是你,不回家沒問題嗎?」
「都說不會了,我帶了娘和四個丫頭,八個護衛,而且我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誰會和我這種小縣令計較,而且大哥說西河鎮面積不大,但是民風還算淳樸,臨近運河經濟也比較繁榮,沒有那些七八糟的糟心事,比起別的人來說可是好太多了。」
「人家榜眼和探花都去了翰林,你這個狀元郎卻要下放去做七品的小,哪裏好了?」裴錦朝打趣道。
「七品怎麼了,曾經多名臣都是一步步走上去的,而且翰林現在人才濟濟,他們那是沾了別人的,我卻是不想沾大哥的,這樣就好的。」
「你能這樣想,就說明你已經踏出了名臣的第一步,封家崛起有,而且你大哥在朝堂也是清正耿直,以後也當為一代賢臣。」
封釉笑呵呵的道:「裴大哥什麼時候這麼會說奉承話了,真不像你,好了,不和你啰嗦了,我這次一走可就不能三五不時的來你家吃好飯了,希我做出好政績,陛下能可憐我年紀小,早日把我調京城。」
「趕走吧,路上別耽擱了,你子比唐昊還要頑皮,別耽誤了讓他回家過年。」
「才不會,我現在好歹也是一位老爺。」封釉拍拍口,沖著唐昊揮手道:「唐小弟,咱們走吧。」
這邊,唐敏和鄒氏在頭天就已經為唐昊準備完了行禮,如此只需要直接走就可以,想著這一對弟妹的年紀也不小了,唐昊為男子還好,若是唐穎的婚事耽擱了,就有些不。
「回去之後問問母親,穎兒的婚事可有了著落,你們是雙生子,穎兒為子婚事定然是要比你早的,你為兄長也要上心一點,若是定下來,就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這幾年你在京城,也看多了那些紈絝子弟,可不能讓穎兒在婚事上栽了跟頭。」
「大姐放心吧,我會記在心裏的。」唐昊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到年他就十五歲了,對於男子來說年紀還小,但是對於妹妹來說,確實應該準備嫁人了,畢竟大姐也是在十五歲的這年嫁的人,而大榮朝子十五及笄,十六嫁人,這婚事應該是已經定了,只是爹娘為何沒有書信過來?
送走了唐昊,裴錦朝就和說起了封釉幾個月前說的玩笑話,鄒氏聽了點點頭表示封釉是個好孩子,這門親事倒是很不錯,但是卻被唐敏給反駁了。
「我如今能有這樣的份,全部賴於表哥,但是娘想過沒有,穎兒終究是個鄉村姑娘,而封家祖上雖然是皇商,現在卻也是書香門第,穎兒除了會料理家事,不能讀書寫字和封釉紅袖添香,眼也有局限,而且穎兒的子比較倔強,封釉我看著很是灑,為人格也不拘,和穎兒南轅北轍,這樣的人喜歡的時候可能說是格互補,不喜歡了就是格不合,而且份終究不合適,這親事還是門當戶對的好,否則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而且擔心封釉那樣的子,以後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子,穎兒子太執拗,稍微不合心意,可能就自己鑽到牛角尖里去,到時候就算是有幫襯著,那相敬如冰的日子,難過好過也只有知道。
其實裴錦朝當時也是這種想法,故而才沒有跟著封釉繼續開玩笑,再說唐穎對於裴錦朝來說只是一個外人,的未來如何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他也多明白,敏敏對那個妹妹也沒有太多的責任,連親生爹娘也那般的為難與他。
有的時候他也想過,若是他還是劉璟而不是裴錦朝,唐敏估計這輩子就只剩下守寡的份了,而每每想起,他對唐老太太和唐敏的這對爹娘,就心生不喜。
又或者他沒有為裴錦朝,這裴錦朝就已經是死人了,唐敏又會為誰的妻子!
哎,不想了,想起來就抓心撓肺的,自找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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