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若是優寡斷，到最後只能是為他人做嫁裳。

裴海強夫婦回來的時候，雪正是下的洶湧，似乎來到這裡之後，每年都能看到很是壯觀的雪景。

院中的樹和屋檐下也已經掛了冰凌和冰柱，不過在早上的時候，家裡的下人就已經清理過了，而此時，唐敏看著門前遠的積雪，足足有差不多三指厚，一腳一個深深的雪坑。

「娘，咱們快點進屋，外面多冷，馬車裡可有炭爐？」握著鄒氏的手，察覺到手掌很是溫和，這才放下心來，「今兒冒雪，你們可以耽擱一日也不礙事的，萬一路上出現別的什麼，你讓我和表哥還不得擔心死。」

「都已經和你們說好了，哪裡能變卦，再說若是今兒不會來，你們就不擔心了？不礙事的，路上馬車趕的滿，否則早一個時辰就到家了，快快快，你穿的，咱們趕進屋，馬車裡帶回來一些菜乾，大冬天的別總是吃那些油膩膩的東西，臘我咱半個月前就做好了，現在正好可以吃。」

「表哥和孫老就想著您做的臘當下酒菜呢，今兒表哥陞，你們知道了嗎？」

「不知道啊，咋又陞了？這麼快？」鄒氏頗為意外，這不是去年還是前年的已經升了了嗎？怎麼又升？

「宮裡的表哥的上司犯了錯，被陛下給貶斥了，所以諸位大人就舉薦了表哥，現在表哥可是二品的大學士了，不過娘，當年表哥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雖然升的快了一點，但是卻也名副其實，您也別擔心，表哥陞可是好事，只是現在唯一有點不太好的就是，表哥還沒有為您掙個誥命夫人回來。」

「嗨，你不是也沒有嘛，再說那誥命不能吃不能喝的，要了幹啥，有了那份是不是還要進宮？我可不住。」鄒氏一聽，連忙擺手搖頭，現在他們日子過得就別提多舒坦了，誰願意進宮去給別人跪來跪去的。

唐敏並不意外，挽著的胳膊笑道：「大概表哥也知道您的心思，所以才沒有提這件事。」

「提啥呀，娘可不稀罕那誥命，娘就願意含飴弄孫，你們可要加把勁了。」

唐敏卻也並不害，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服用著孫老調配的避子丸，糰子現在還小，我這個時候要孩子，總覺得心裡累，等過兩年他開始啟蒙了，再和表哥要一個。」

「咦，一個哪裡夠，家裡孩子多了熱鬧，生三五個。」

「好，那就三五個！」就算想，表哥也要願意啊，雖然他沒有主開口說過，但是偶爾晚間提起來的時候，表哥似乎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對唐敏來說，一個孩子確實有些孤單，怎樣也得兩個兒子才可以。

只是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親兄弟，以後或許人生際遇完全不同，希兩個孩子不要有隔閡，兄弟鬩牆可要不得。

「香草，去請孫老過來吧。」

「是！」

唐敏把府里買來的乾果點心擺上來，婆媳倆邊吃邊說，至於外間的男人，隨他們就是了，反正有沈康伺候著。

「糰子昨晚上吃撐著肚子，今天早上直念叨難，這不是讓孫老給開了一顆消食丸，這才好了起來。」

「沒事啦？」鄒氏擔心的問道，「我那乖孫子呢？」

「在孫老那邊，一會估計就抱過來了，您也真是的，想孫子的話就搬回來住呀，府里這麼大的地方，莊子也不是沒有佃農，哪裡用得著你們。」念叨完，有問道：「今年鴨是不是都賣出去了？一筆大收啊娘！」

說起這事，鄒氏頓時眉開眼笑，「可不是咋地，今年買了差不多二百兩銀子，糧食也都不是正經的，山裡的野菜也不，喂那些鴨也不麻煩，還有個老姊妹家裡沒了丈夫，就和一個兒媳婦和小孫子過日子，我瞅著家裡困難，當時也讓多養了不的鴨，兩茬一共也賣了差不多七八十兩，這兩三年的花銷是足夠了，還能供應著小孫子在鎮子上讀書，明年估計會有不的人家家裡開始養活。」

「如此也好。」唐敏很是欣，「咱們力量不大，也就是幫一幫能幫的了的，莊子每年也有兩三千兩的收，您和爹也別太累著了。」

「今年你爹說，村子里修祠堂，想著回去是不大可能了，讓昊兒那孩子帶一百兩銀子回去，好好的把家裡的祠堂修修，也希祖宗別怪罪。」

「怎麼會呢。」唐敏握著鄒氏的手，這雙手有些糙，但是比起和裴錦朝剛親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您和爹可是培養出了表哥這樣厲害的兒子，祖宗只會高興，絕對不會怪罪你們的。」

「那就好！」

外面，孫老領著糰子進來，「裴老爺，你可終於是回來了，這大半年都沒人陪我喝兩盅。」

「讓孫老哥委屈了，今晚咱們可以多喝些，一來慶賀朝哥兒陞，二來咱們也能暖暖子。」

「那好，就等你這句話了。」孫老樂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祖父。」糰子衝到裴海強的懷裡，著他的裳就往上爬。

「哎喲，糰子長大了。」裴海強樂的合不攏，抱起孫子放在上，「想不想祖父？」

「可想了。」

在暖閣聽到糰子靜的鄒氏，站起就出去了，沒多大會兒就把大孫子給抱進來。

「還別說，確實重了不。」鄒氏顛顛孫子，那個頭也長高了一些，

當晚，一家人在一起用了一頓熱鬧的晚飯之後，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而唐敏在前面指揮著下人收拾完，回到院子里，就看到裴錦朝正坐在西暖閣裡面，一手拿著書，一手正在煮酒。

「這是前幾日陸晟從外面帶回來的九芝佳釀，味道最是濃厚香醇，再陪我喝兩盅吧。」

「好！」走上前在他旁邊坐下，然後看到他手裡的書，頓時笑道：「你也喜歡看這樣的書啊。」

「閑著無聊。」裴錦朝放下書，然後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而旁邊的那本書做【喜相逢】。

別看名字很喜慶，裡面的容也喜慶的很，寫著本書的人是個落魄的秀才，還給自己取了一個很是不錯的雅號，舍玉居士。

但是這本書的容卻很是驚世駭俗，在唐敏看來足以和現代的「本子」相媲，裡面的用詞極其的豪放，而他筆下的男主角永遠都是落魄的秀才和富家千金，要麼就是高千金。

且千篇一律的都是落魄書生因為某一項技藝出眾，而深的某位麗賢惠的子垂青，然後就是你儂我儂，意綿綿，還大多都是在未婚之前就和那書生有了首尾，中間更是骨的讓人咋舌，到讓人心酸，結局卻總是大圓滿，書生都是高中然後和那麗的千金小姐細喜結連理。

唐敏看的自然不是這種老套的劇，比起那些晦難懂的文言文，寧肯看這些民間小本。

「我不記得你買過這本書。」裴錦朝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咱們今晚試試？」

「這裡面的算什麼，我們那邊的小本估計你看一眼都會臉紅。」唐敏眨眨眼，反調戲之。

「看來夫人是此道中人。」

「……我也是讀書的時候，同寢室的兩個孩子非常喜歡。」記得當時寢室的一姑娘足足存了四個G的盤，可想而知裡面是多麼的富，後來那電腦浸水，裡面的東西也隨之報廢，可是消沉了好久，只是等到大學畢業之後，的新電腦裡面再次填滿了約麼兩個G的小話本。

大學畢業之後，那姑娘就出國留學了，三年後學歸來，了國數一數二的設計師，唐敏不的都是那姑娘送的。

裴錦朝輕抿一口酒，沉默不語。

「要猜拳拼酒嗎？」迫切的想轉移話題。

因為知道，裴錦朝現在越是沉默，待會兒估計就越是瘋狂，的腰真的不住，前些日子裴錦朝的放縱，直接讓困頓的疲累。

「怎麼猜拳？」

「剪刀，包袱，鎚頭！誰輸了就喝一杯唄。」是猜拳高手，以前和誰玩的時候很輸。

果然，等裴錦朝點頭答應之後，兩人就開始了小趣。

前面一臉四杯，裴錦朝灌得爽快，而唐敏也是嘚瑟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唐敏臉頰酡紅，眸喊著氤氳水，紅艷麗奪目，襟更是在的微醺之下敞開，出雪白的脯和深深的壑。

「嗝，表哥……你耍，耍賴！」

除了前面四杯，後面的十幾杯唐敏可是被灌得不輕，這酒的後勁真的不小，縱使海量的唐敏此時也真的扛不住了。

裴錦朝撐著下，漆黑的瞳孔含笑寵溺看著一灘春水的姑娘笑道：「不曾耍賴。」

他只是看準了唐敏的作，比慢了極短的時間出手罷了，那點時間在唐敏看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敏敏是不是喝醉了？」出手，勾起的一縷青在手指環繞，聲音黯啞而低沉。

「呵呵，表哥你真好看，我最喜歡你了，嗝——想睡覺。」聲音糯，說出來的話卻讓裴錦朝的眸益發的幽暗，好似牢獄一般要將鎖進來。

站起，上前將抱起來，俯在耳畔啞然道：「乖，我帶你去沐浴。」

「好，我最喜歡，嗝，最喜歡沐浴了，呵呵……」

從浴室，到暖閣，再到床榻，裴錦朝翻來覆去的折騰著懷裡的小媳婦，那的腰肢和滿凹凸的材讓他為之神魂顛倒。

一直到翻住自己，裴錦朝這才赤著膛，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坐在上的小媳婦。

這樣的作好些日子沒見到了，這姑娘不喝醉的時候就已經非常不矜持了，一喝醉更是放浪形骸，銷魂蝕骨。

毫不意外，第二天早上，裴錦朝神清氣爽的起走出家門，他家的媳婦依舊睡得香甜，莫說是睡回籠覺，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一天一夜的暴雪過後，不知道何時天空放晴，湛藍如洗，雖氣溫寒意冷冽，卻依舊讓裴錦朝舒坦的不得了。

就連上朝的時候，全程都是笑瞇瞇的，連上面陛下說什麼，他都心不在焉。

「裴大人，恭喜啊，果然是人逢喜事神爽。」錢淮安在裴錦朝背後笑道。

裴錦朝回頭看到錢淮安，沖他抱拳行禮，笑道：「讓相爺見笑了，倒也不是因為陞這件事。」

「哦，還有什麼事比陞還要值得高興？」錢淮安笑呵呵的問道。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裴錦朝瞇起眼笑道：「下家裡的那小子著實頑皮，很快就要兩周歲的生辰了，故此才有些心不在焉。」

「老夫也見過裴大人的兒子，確實特別的討人喜歡，這生辰必然還要好好的過一過了。」

「倒不敢勞煩相爺，只是一家人一起熱鬧一下而已，而今年相爺卻真的有喜事，六十六大壽，當真是可喜可賀了。」

「呵呵呵！」錢淮安捋著鬍鬚抖的笑著，「不過是個生辰罷了，老夫也不太喜歡熱鬧，一切從簡。」

「屆時下可是要去蹭老壽星一碗長壽酒，還希相爺莫要嫌棄。」

「老夫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嫌棄，到時候裴大人可要賞。」

「借才對。相爺請。」看到後面錢涵之走來，裴錦朝讓開一步，讓他們父子倆現行，他則是落後幾步，同後面出來的周無極等人一起往宮外而去。

－－－－－－題外話－－－－－－

今天陪老媽去逛街買冬裝，汗的是我的力比不過老太太，我累狗，老太太依舊健步如飛，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