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不用說名字,就他那長相,還有他那脾氣,真的是與我很像。”說到這兒,蕭長恭不由苦笑一下。
其實他們倆在馬車裏,還沒來得及表達什麽兄弟深,就鬧翻了。
因為竹三衡直接問了蕭長恭一個問題:“那來興臣,你要怎麽辦?”
蕭長恭回答,“秉明實,予皇上理。”
“若是皇上有意包庇呢?”
蕭長恭對此一樣有所擔憂,來興臣能囂張至此,與皇帝一直以來的包庇縱容,並非沒有關係。
看到蕭長恭不答,竹三衡又問:“如果皇帝不罰來興臣,你是不是就些不管了?”
蕭長恭眸深沉,“是。”
竹三衡當下就炸了,“懦夫!那來興臣曾說過,就算他把穆婉寧搶回府裏,你也不敢去跟他搶人,我當時還以為他是放屁,沒想到竟然讓他說對了。”
“恩人竟然與你這樣的人訂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我看你還是趕退親好了,也讓恩人能重新找個好人家。還有,我竹三衡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說完,竹三衡就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婉寧聽完蕭長恭的描述,頗為無奈。
竹三衡對於來興臣的恨,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心的妹妹被那樣一個變態盯上了,任何一個當哥哥的都忍不了。
甚至別說竹三衡了,婉寧看到那些孩子後,都氣得發瘋。
“三衡與六姝相依為命,一路跋山涉水的走到京城來,這當中必是吃了許多的苦。”
“可是你看六姝的麵相,隻有喜意,沒有憂愁,就知道三衡把照顧得很好。這放在心尖上的妹妹,被那樣一個人盯上了,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恨極了才怪。”
蕭長恭了眉心,“他恨,我又如何不恨?柴洪那些人,個個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從北狄人的刀下活過來,結果卻死在了一個瘋子手裏。”
“再者說來興臣對竹六姝過心思,難道就沒對你過心思?我又怎麽會放過來興臣。”
婉寧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麽不和三衡說?”
“因為他是蕭長敬,是父親的兒子,是我的弟弟。況且他今年已經是十三歲了,這麽大個人了,行事還如此魯莽偏激,不好好磨磨他的子,以後是要吃大虧的。”
婉寧聽的滿頭的黑線,不敢相信的看著蕭長恭,“我的好蕭大哥啊,你沒事吧?這也太心急了。剛見第一麵,話都沒說兩句呢,你就想著怎麽磨他的子,哪有你這麽當長兄的?”
“那也沒他那麽當弟弟的,見麵第一句話就說我好男,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想掐死他的心思都有。”
說到這兒,婉寧再也憋不住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蕭長恭微微有些惱怒,“連你也笑我。”
“憑什麽不能笑你?你那時麵都沒摘,人家還不知道你是誰,怎麽就當弟弟的錯了?倒是你這個長兄,當得可是稱職很呢。”
蕭長恭被婉寧說得有些臉上發熱,可是想到長兄二字,心裏又閃過一迷茫。
蕭長敬是父母共同守衛甘州時所生,他從未見過,隻知有這麽個弟弟,現在人忽然冒出來了,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與弟弟相。
“你說得對,我這個長兄當得不稱職。可是不這麽當,要怎麽當?都說長兄如父,父母早亡,我既是他的長兄,自然就要為他的未來著想。”
“他與我那麽像,我不希他再重蹈我當年的覆轍。此時不磨一磨他的子,再長大一些就更不好磨了。”
婉寧一陣無語,這番話一陣一個字都沒錯,但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卻每一個字都是錯的。
兄弟相認的戲碼還沒唱完,老大就要迫不及待的扮黑臉磨老幺的子,就是話本也不敢這麽寫啊。
“我知你是好意,可是那也得慢慢來,哪有這麽急的。”
蕭長恭點點頭,“倒也是,怎麽也得過了今天,等到明天再說。”
婉寧差點沒讓自己的一口氣噎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還真是不著急呢。”
第82章回歸
“過了今天再說?將軍你還真是不急呢。”
蕭長恭聽出了婉寧話裏的嘲諷之意,想到就算是明天好像也是有點急了,當下有些訕訕地,隻好轉移話題,“不過我看長敬對你的話還是聽的,往後你要幫我多勸勸他。”
“這個你不說,我也會做。不過,他的子你也要多多理解。剛剛我問過了,他打記事起,就是生活在甘州城的,也得虧他的義父是位教書先生,北狄人又仰慕中原文化,他們這才得已保全下來。”
“長敬在那樣的環境長大,偏激點再正常不過。甚至,如果沒有那麽偏激和狠辣,他和六姝,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兩說。”
蕭長恭歎了一口氣,“若是我能早點……”
婉寧溫地覆上蕭長恭的手,“不要這麽說,我知你一定是時時想著收複甘州城的。”
蕭長恭心裏,反握住婉寧的手,“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沒有你,長敬可能還流落在外。就算是找回來了,也會被我氣走。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婉寧臉上微紅,任由蕭長恭的手,卻把話題又轉了個方向,“那六姝你打算怎麽安置?”
“從名字上看,六姝應該就是收留長敬那家人的孤,就算不是,衝著長敬和六姝的,我也不會虧待了。”
“如果他們願意,我就代母親認個幹兒好了,等到長大,咱們給找個好人家,再陪上一份厚厚地嫁妝,讓從鎮西侯府風風地嫁出去。平安順遂的過一生。”
婉寧點點頭,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隨即就反應過來,輕哼了一聲,手也從蕭長恭的手心裏出來,“誰和你是咱們。”
蕭長恭一把摟過婉寧,“咱們當然就是咱們,以後咱們還不隻咱們呢。”
婉寧掙不開,隻能窩裏蕭長恭懷裏,悶悶地笑著。
隻是眼神瞟向窗外時,婉寧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柴洪。
如果沒有來興臣的事,如果柴洪那些人還在,自己和蕭長恭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帶著剛找回來的弟一起回京,該是多麽開心快樂的事。
隻可惜,沒有如果。
臨近城門時,蕭長恭忽然很是嚴肅的看向婉寧,“你信不信我?”
婉寧莫名其妙,“當然信啊,你都不信我還能信誰。”
“好,既然你信我,來興臣的事就全都給我理好不好?”
婉寧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長敬和六姝就給你了。”
“放心吧,再說府裏還有安叔呢。”
蕭長恭點點頭,又拉過婉寧的手,好好地了一番,這才下了馬車。
一進城,蕭長恭就忙開了。
護國公在城裏會有多耳目,現在是否已經知道來興臣被抓,或者多久能夠得到這個消息,蕭長恭是一概不知。
他隻能按著最壞的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向皇帝稟報。
秉報的越早,證據呈的越多,就越不會給來興臣罪的機會。
若一旦護國公知道了,進宮麵聖,來興臣為護國公的獨子,說不定就會被他保下來。
要知道,皇帝對護國公,一向是榮寵不斷。
二十年前,皇帝京郊圍獵遭遇刺殺。彼時還不是護國公的來永年,正是一名將軍,因此得以隨侍在側。
刺殺來時,來永年不但拚死護住皇帝,還替皇帝擋了致命的一箭。
隻可惜,箭上淬了毒,來永年雖然保住了命,但落下了病,常年與藥石床榻為伍。
皇帝因此才封了護國公,也因此來永年才唯此一子,溺得沒了邊。
萬一這護國公又拿當年的事說事,皇帝一心,說不定真就又放了來興臣。_思_兔_網_
一旦放虎歸山,再想抓,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蕭長恭自忖作已經夠快了,但千算萬算,還是算了一步。
柴洪發出的信號,莊子裏看到了,城裏也看到了。隻不過普通人隻是好奇,皇帝也隻是知道有人求救,有人支援,但護國公卻敏[gǎn]地察覺出不對。
畢竟信號發出來的地方離來興臣經常玩樂的莊子十分接近。當下國公府裏的人就向莊子派了信鴿。
然而卻遲遲沒有收到回信,這下護國公就知道來興臣出事了。
蕭長恭剛進城門不久,就遇到一名家丁拿著齊明遠的令牌,走到了蕭長恭的馬前。
“我家爺讓我向將軍傳一句話:護國公進宮了。”
蕭長恭暗道一聲可惜,但還是衝著家丁點點頭,“代我謝過齊兄。”
家丁行了個禮,隨後消失在街道之中。
蕭長恭看向小七,“之前你做的準備怎麽樣了?”
小七點點頭,“放心吧將軍,東西都已經備齊。”
蕭長恭看向黑暗中巍峨又森嚴的宮城,冷哼一聲,“進宮。”
蕭長恭帶著兵卒押送著來興臣進宮,婉寧這邊忙碌來開。
雲香到現在還昏迷著,大壯也在半路上發起了高燒,再加上還有竹家兄妹要安置,當下也是忙了個團團轉。
婉寧分了一半人,送雲香和大壯回穆府,同時派人去請郎中,能請到薛青河最好。墨香也讓婉寧派了回去,要向穆鼎詳細稟報所有的事。
其他婉寧帶著竹家兄妹,以及柴洪等人的死訊,去了蕭府。
蕭府裏,安叔已經接到了蕭長恭的傳信,雖然信中說婉寧無礙,但到底還是懸著心的。此時看到婉寧平平安安地出現在了眼前,一顆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裏。
待看到婉寧邊的竹三衡時,安叔立時睜大了眼睛,隨後一係列的表現也讓婉寧覺得,終於有正常人了。
“這,這是小爺?”安叔先是遲疑的看著,然後抓住竹三衡的肩膀,湊近了仔仔細細地看竹三衡的臉,“像,像,真是太像了。”
竹三衡此時心裏還別扭著,不肯讓安叔好好地看。
但安叔明顯年紀大了,又那麽激,竹三衡也不好直接推開他,便扭過頭去,表達自己的不配合。
哪知道安叔非但沒生氣,反正手竹三衡的服。
竹三衡嚇了一跳,“這位老伯,你要幹什麽?”
“服,快,當年你出生時,老爺來過信,說你屁上有塊胎記,趕了讓老奴看看。”
話一出口,竹三衡一下子就漲紅了臉,畢竟婉寧還站在旁邊呢。
倒是竹六姝快人快語,“哥哥的屁我見過,是有一塊記。土紅的,有這麽大呢。”說著,還比劃了一下。
這一下,竹三衡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安叔一聽就更加激了,“對對,就是土紅的,是不是這樣的,老爺特意畫過的。而且還是在左半邊。”
當下一老一小,就要開始討論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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