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安寧和鐵英蘭的配合就好了很多,但偶而還是會搶擊球權。婉寧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就專心傳球,同時仗著自己的馬快,不斷的跑向球門攔球。
還真被破壞了好幾次吳采薇誌在必得的進球,氣得吳采薇牙齒都要咬碎了。
“婉寧,傳的漂亮。”鐵英蘭這次直接接了婉寧從球門前傳回來的球,一桿將球變向後,又快馬加鞭補了一桿,直接把球打進了裏。
“是鐵姐姐擊得準。”
這一下,英寧隊已經領先三分了。鐵英蘭高超的球技,再加上紅楓、紅珠兩匹快馬,安寧又沒有故意搗,真是想不領先都難。
吳采薇這會真的有些坐不住了,與安寧錯馬時,低聲喝問:“你想幹什麽,幫們贏球麽?”
安寧一瞬間真的不想去搞什麽破壞,還是第一次和人這麽平等的打馬球。
鐵英蘭不是吳采薇,不該自己擊球時,絕對會把球傳給安寧,甚至有時明知道婉寧水平不高,隻要位置合適,也一樣會傳。
婉寧更是一門心思傳球,完全沒有爭搶的意思。
吳采薇則不然,向來甚傳球,而是要求不管如何都要把球傳給,務必要由來擊球才行。
安寧真的好久沒有打的這麽暢快過了。
再說,此時自己倒戈,讓吳采薇贏了比賽,於又有什麽好?三皇子可是看著呢,萬一讓他看出自己故意放水,甚至幫助對方,那還有什麽臉在人家麵前表現?
可是……如果不配合吳采薇,自己以後想通過與三皇子見麵,自是難上加難。
思來想去,安寧決定稍稍消極一些,兩不相幫,這樣至兩邊都不得罪。
很快,場邊的穆鴻漸發現了安寧的變化,但也沒多想,隻是以為累了。
這下隻有鐵英蘭和婉寧苦苦支撐,但領先已經有了,兩人隻要努力防守,就算不再進球,也是能拿下比賽的。
眼見著比賽時間快到了,吳采薇們仍然落後兩分。
在婉寧又一次把吳采薇必進的球擊飛後,場邊歡聲雷。
蕭長恭看到的,這正是這一幕。
藍天白雲之下,婉寧穿著他準備的緋紅的騎裝,正舉著球桿歡呼,那明亮的笑容,開朗的笑聲,讓蕭長恭一瞬間就花了眼。
在他眼裏,就是天上的仙也不過如此。
吳采薇也第一時間看到了蕭長恭,也看出了蕭長恭眼睛裏隻有穆婉寧。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吳采薇咬了咬牙,看向簡月婧,輕輕地點了點頭。
簡月婧立刻會意,也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又是一次邊界開球,程雪遙主發,其餘五人五匹馬又一次匯聚到一次,眾人也習慣的把球桿高高舉起。
鐵英蘭剛剛看到了吳采薇和簡月婧的眼神,這會兒看著高高舉起的球桿,忽然間眼皮子一跳。
程雪遙這一球開得很是大力,婉寧立刻催馬去搶,跟後的更是吳采薇。
婉寧此時眼睛正盯著程雪遙開出的馬球,已經俯下`子揮桿去搶,忽然間聽到鐵英蘭高喊一聲:“婉寧,小心。”
婉寧心裏一,向後一目的地,一柄球桿已經朝自己麵門砸來。
此時再想立起子已經來不及了,婉寧衝著俯的角度猛一低頭,才堪堪躲過。
然而頭閃過了,子卻沒閃過,球桿的頭直接打在婉寧的肩膀上,婉寧吃痛,摔落馬下。
眾人見到婉寧落馬,一時間都勒住了韁繩,而這時到了安寧後的簡月婧,對著安寧的坐騎狠了一下,馬匹吃痛,衝著落地的婉寧就衝了過去。
安寧大驚失,猛地一勒馬頭,馬匹力,後直立,前騰空,馬蹄高高揚起。
馬蹄下,正是落馬的婉寧。
婉寧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隻覺得半個子都在疼,就在這時又聽到眾人的驚呼聲,一抬頭正看到高抬的馬蹄。
這要是被踩實了,的小命休矣。
場邊的蕭長恭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翻進了馬場,運起輕功就往裏衝。
可是,馬場很大,就算蕭長恭輕功了得,到底是兩條的人。
千鈞一發之際,鐵英蘭一聲斷喝,狠狠地了紅珠一鞭,然後雙猛夾馬腹,經過婉寧邊時,將子俯到最低,一把抓住婉寧前的服,借著馬匹帶來的衝勁,是把婉寧提了起來,拉在自己的馬背上。
婉寧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忽然間騰空而起,再一定神,眼前竟然是鐵英蘭。
“鐵姐姐……”婉寧語帶哭腔,猛地抱住鐵英蘭,心裏的害怕讓說什麽也不想鬆手。
鐵英蘭也是一的冷汗,剛剛如果差一點,別說救人,連自己也會搭在馬蹄下麵。這會兒也不由害怕的抱婉寧。
蕭長恭此時終於趕到兩邊。
“婉寧,你沒事吧。”
婉寧一見蕭長恭就立時覺得萬般的委屈都湧了上來,就好像那日知道自己終於從綁匪手裏解出來一樣,上手上,立時就沒了力氣。
鐵英蘭也知道這會兒危機解除,手上一鬆,婉寧人就從馬上向下去。
蕭長恭趕扶住,“有沒有傷?”
婉寧剛想搖頭,卻吃痛大喊一聲,人也歪倒在蕭長恭懷裏。
蕭長恭低頭一看,見婉寧的右腳,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扭著。
一定是摔下馬時,腳別在馬蹬裏,扭到了。
“郎中,快郎中。”
鐵英蘭這時也跳下馬來,扶著婉寧讓趕坐下。
蕭長恭把婉寧給鐵英蘭,自己上手一,哪怕隔著靴子也知道扭到了。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把扭到的腳向外抻,然後掰正。
若是在戰場,若是麵對自己的手下,蕭長恭二話不說就會手,都不會給反應的時間。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那些軍隊裏的糙漢子,而是小小的婉寧,是那個自稱厚要替擋刀的婉寧。
蕭長恭下不去手。
這時打馬球的幾人也紛紛下馬趕過來,包括場邊嚇得眼前發黑的穆鴻漸,和早已深深皺起眉頭的三皇子謝晉桓。
在場的人可能看不清楚,但是坐在場邊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和靜縣主,你想殺人麽?”鐵英蘭率先發難,打了幾十場馬球,這麽兇險的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鐵英蘭,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不過是擊球時手了一下,不小心打到,什麽殺人不殺人的。我警告你,汙蔑皇親國戚,是要治大不敬罪的。”
鐵英蘭怒視吳采薇,卻也不敢再開口。縱是不怕給自己惹禍,也不能給父親惹禍。
婉寧冷哼道:“和靜縣主,我也好心勸你一句,皇家麵是用來維護的,可不是用來做遮布的。”
“你……”吳采薇真是暗恨,剛剛安寧的馬怎麽就沒直接踩死了,若是死了,事就好理得多了。
“哼,與其向我興師問罪,不如問問的好三姐,為什麽要縱馬傷人!剛剛若是踩實了,嘖嘖,可就是腦漿迸裂的下場。”
眾人聽著吳采薇惡毒的話語,不由得心裏一,再看向穆安寧,眼神都變了。
“不,我沒有,我,是那馬自己突然驚跑起來的。”穆安寧趕辯解,這罪名太大了,可背不起。
簡月婧冷冷一笑,“哼,誰不知道你們姐妹失和,上次贏了你誌在必得的玉佩,保不齊就是你想混水魚,殺人滅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安寧急急分辨,這事兒真是冤枉,最多不過是想讓婉寧出醜,卻從未想過要婉寧的命。
婉寧坐在地上,額頭冷汗涔涔,疼得完全不想說話,可是眼下形勢人,不能坐視簡月婧把安寧推出來當替罪羊。
因此冷哼一聲,“簡姑娘可真是會說笑,是我三姐姐,是我的親姐妹,怎會下手致我於死地。再者我二哥還在場邊,真是故意的,回去又怎能洗幹係。”
穆安寧第一次有了姐妹同心的覺,“就是,我與四妹妹可是親姐妹,我怎會害命。”
鐵英蘭也不認為穆安寧是故意的,但對卻也沒好臉,剛剛如果不是急急地勒住馬頭,本不會出現這麽兇險的事。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第一時間撥轉馬頭,這樣馬蹄不會揚起,也能避開婉寧。
“公道自在人心,誰心裏怎麽想的,隻有自己清楚。”鐵英蘭冷哼,先是看了一眼穆安寧,隨後又把目掃到吳采薇和簡月婧上。
穆安寧自然聽出了的兌,但這事問心無愧,更何況也算是替解釋,便不再吭聲。
這時馬場的郎中也跑了過來,檢查一番之後,“這位姑娘的腳扭曲嚴重,需要立刻正骨。請諸位把人送到旁邊的屋子去。”
穆鴻漸一聽,立刻上前想抱起婉寧,卻不料蕭長恭搶先一步,已經把婉寧抱了起來。
吳采薇眼睛都紅了,“蕭侯爺,穆姑娘還未出嫁,你這樣不妥吧?”
蕭長恭眼神冰冷,就那麽盯著吳采薇,配合上麵上的獠牙,一殺氣隨即彌散開來。
吳采薇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兇猛的野盯上了一樣,後背的汗一瞬間直立。
“本侯想抱誰,不到你管。”蕭長恭聲音裏都著冰碴,剛剛吳采薇那一揮,隻是自以為做的蔽,卻不知蕭長恭全都看在眼裏。
包括吳采薇眼睛裏那一瞬間的兇。
戰場上滾過的人都知道,那是起了殺心的目。
吳采薇一咬牙,上前攔住,“我不許,你今天抱了,明天就會賴上你,要你娶。穆婉寧你要是還有點臉,就自己跳下來,裝做傷賴在陌生男人懷裏,你也好意思。”
穆婉寧此時疼得早已直冒冷汗,聽到這話愣是氣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氣氣好了。
婉寧抬頭看向蕭長恭,手也抓上了他服的前襟,“長恭哥哥,腳疼。”為了配合效果,婉寧還扁了扁,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話真真假假,婉寧本就冷得冒冷汗了,之前一直咬著牙不出聲,這會兒突然放開,眼淚還真就直接湧了上來。
於是婉寧就真哭了。真疼啊,重生以來,這是最疼的一次,就好像有千百針紮在自己的腳踝上一樣。
蕭長恭也不知道這是演戲效果還真疼,但轉念一想,腳都扭到那樣,肯定是真疼嘛,這下心裏更加惱火。
“和靜縣主,我再說一遍,本侯想抱誰,要娶誰,不到你管,讓開。”
吳采薇看著婉寧在蕭長恭懷裏的做派,氣得眼睛冒火,手就向婉寧臉上扇去。
隻是這一掌沒能打下來,吳采薇剛要發作,扭頭一看,卻是一臉嚴肅的三皇子謝晉桓。
“表哥……”吳采薇紅了眼眶,“你怎麽也和他們一樣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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