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行微頓,斂目盯著,“不能喝?”
對著男人茫然的目,路穗穗還真說不出不可以這種話。
抿了下,甕聲甕氣說:“能。”
可能是真的饞他點什麼,路穗穗非常非常的底氣不足,唯恐裴之行看出點什麼。
裴之行了眼底的笑,輕勾了下。
他正想說話,路穗穗忽然說:“對了,我剛剛進來時,你兩個助理跟我打招呼了。”
路穗穗側眸看著他,不太確定地問:“他們知道我會來?”
裴之行想了想,“可能是楊助理說的。”
楊向明從他會議室離開時跟他提了一句,說來了。
路穗穗沉半晌,道:“我意思是,他們知道我?”
“嗯?”
裴之行看,反應過來:“知道。”
看路穗穗訝異的神,裴之行笑問:“不想他們知道?”
“不是。”
路穗穗就是驚訝,“你說的嗎?”
怎麼覺得,裴之行也不像是會把這種事昭告全世界的人啊。
他不可能是跟自己在一起了,然后把所有助理召集到一起,開會說我單了,我朋友是路穗穗這樣吧。
事實也確實不是這樣。
裴之行瞅著的神,大概能猜到路穗穗在想什麼。
他笑了下,語氣平靜說:“他們自己發現的。”
路穗穗:“啊?”
這更好奇了。
怎麼發現的?
裴之行對著好奇的目,把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取了下來,了鼻梁說:“上回你直播那個賬號,讓其中一個助理下載注冊的。”
那會楊向明不在,裴之行在忙其他的事,只能把這種小事給助理。
“那禮也是――”
“禮是我。”裴之行著的手,側著說:“我不至于這麼沒誠意。”
路穗穗“噢”了聲,“我就是隨便一猜。”
裴之行應聲,“還有什麼想問的?”
路穗穗想了想,搖頭。
“那過來。”裴之行說。
路穗穗眨了眨眼,看他,“過去哪?”
他們不是坐在一塊嗎?
裴之行用眼神示意。
順著他視線往下,路穗穗窘住。
他說的過來……是指坐他上?這是不是不太好?
大白天的,大辦公室里,有傷風化吧。
裴之行看一臉為難的神,眉峰往上揚了揚。
他悉著的心思,故意問:“不愿意?”
“……”
路穗穗在糾結。
遲疑之際,裴之行突然開口說:“不愿意也沒事。”他說:“抱歉,是我――”
“閉。”
路穗穗忍無可忍,看出他的偽裝。忍著恥,直接坐在他上。
兩人對視一眼。
路穗穗紅著臉咬牙,“你故意的吧。”
抬手,輕扯了扯他松松垮垮的領帶,低垂著眼睫,把玩著領帶尖尖。
裴之行著笑,在耳后落下一個吻。
路穗穗子一僵,下意識往他懷里更靠近了一點點。
裴之行手,將人更為親地自己懷里。
這個姿勢,真的太曖昧太親了。
路穗穗一低頭,便能看到他的結,再往下深,還有更多風景。
眼睛不控制,下意識盯著他滾的結。
意識到的眼神落在哪里,裴之行也有片刻的意外。
他和路穗穗頸相擁,炙熱滾燙的呼吸落在耳后,看紅了的耳。
“穗穗。”
他喊。
路穗穗應了聲,臉頰耳朵滾燙的讓腦袋空白了片刻。
“怎麼了。”
憋出一句。
裴之行彎了下,問,“一直低著頭在做什麼?”
“……”
路穗穗無言,抬起頭看他。
兩人的目重新匯,糾纏在一起。
像是了什麼驅使一樣,路穗穗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英雋眉眼看著,沒忍住張咬了口他的下。
這個人真的一肚子壞水。
裴之行吃痛,卻也沒將人推開,反倒是將抱的更了。
他笑了下,垂眸看,“消氣了嗎?”
“沒有。”
“嗯?”
裴之行揚了下眉,呼吸近,張含了下的,嗓音低啞問:“要怎麼才能消氣。”
其實路穗穗沒生氣,就覺得裴之行這個人真的有點腹黑,不單單是腹黑,還很悶。
偏偏,又有點吃他這一連串勾引自己的行徑。
怪只能怪自制力和抵抗力太差了,抵不住的勾引。
路穗穗眼珠子轉了轉,直勾勾盯著他看,“我想怎麼做都行?”
說真的,路穗穗是沒談過,但自己沒談過還能沒見過豬跑嗎?再說了,現在是個演員,手里拿到的看到的劇本很多,之前也看過很多小說,對這件事,還是清楚的。
又不是什麼單純小生。
裴之行頷首。
路穗穗眉梢稍揚,眼里閃過一得意。
“你說的喔。”再次確定。
裴之行點頭。
路穗穗眼睫微垂,落在他搭在自己腰側的手。
出手指,輕輕了。
裴之行愣了下,突然明白過來。
“你要我的手?”
“嗯。”
裴之行配合玩游戲,慢條斯理問:“想讓‘它’做什麼?”
路穗穗沒回答他。
主手,住他的手指。
裴之行的手指是真的漂亮,因經常寫字翻閱文件的緣故,指腹上有糲的繭,但不明顯,看上去還是很漂亮,只是上去的時候,會有麻麻的覺。
低著頭,將他手放在自己面前,攤開。
路穗穗看了看他掌紋線,嗯看不出什麼。
抿了下,把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和他掌心合。
好大。
路穗穗在心里嘆息,裴之行的手好大。
在裴之行剛想握過來時,路穗穗拿開了自己的手。
低著頭,的指腹在他的手腕,一點點的往前,侵占他這雙漂亮的手。從手腕往前,路穗穗著裴之行的反應,使壞的在他掌心寫字。
“我剛寫了什麼?”寫完,還問裴之行。
裴之行忽然有些后悔了,他不該答應路穗穗隨便怎麼玩。
他眼底著翻涌的/,卻無比克制。
“你的名字。”
路穗穗眼睛彎彎笑了起來,“你竟然猜對了。”
裴之行沉沉應了聲。
他低頭,蹭了下鼻尖問:“還想玩多久?”
“你不是說隨便我?”
路穗穗反問,嘀咕道:“還要好久好久。”
“……”
說完,從他掌心挪開,往前,把玩著他的手指。
裴之行的手,是讓人看著就有念的那種。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卻又寬大有力量。
陡然間,路穗穗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段評價。
曾經有人評價過一位男鋼琴家的手,說鋼琴家的手指那麼漂亮又那麼靈活,當他朋友一定很快樂。
當時路穗穗還是個懵懂,沒太懂這個評價的意思。
后來長大一些了,忽然就懂了。
思及此,直勾勾盯著裴之行的手指看著,臉越來越紅。
裴之行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反應,他看不到路穗穗的眼睛,只能察覺到頭越來越低,曝在自己面前的耳朵越來越紅。
他蹙了蹙眉,猜測問:“在想什麼?”“沒……”路穗穗雙頰紅,著他的手指玩著,含糊不清問:“你會彈鋼琴嗎?”
這個話題跳的太快,裴之行愣了兩秒應聲:“會。”
他問:“想聽我彈琴?”
除了鋼琴,裴之行還會小提琴那些。小時候嚴思茵讓他學的,那會他覺得玩也沒什麼意思,不反抗的學了不。
長大后時間了,才漸漸將那些東西都擱置。
路穗穗窘,搖搖頭:“沒有,我就隨口一問。”
深呼吸了一下,穩住心神,“就你手指這麼漂亮,你要是當個鋼琴家,肯定有一大批友。”
裴之行揚眉,抓著的手,強勢地和十指相扣。
他指腹落在手背,輕輕撓了撓,低問:“為什麼?”
路穗穗抬眸,嗔看他。
“就是會很多。”
才不會告訴他原因。
眼神閃躲太厲害,裴之行稍微腦子,便明白了。
他住眼底的笑,嗓音沉沉問:“那你會是嗎?”
“是什麼?”
問完,路穗穗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會不會是他的友。
“可能……也會是吧。”如實回答。
畢竟,對裴之行這雙手真的沒有抵抗力。
裴之行應聲,突然張含住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問:“那你想什麼時候試試。”
試什麼?
轟的一下,路穗穗腦子里易燃易的煙花被點燃,炸的腦袋發暈,思緒全斷。
裴之行不會是……知道在想什麼吧?
裴之行似乎很喜歡的耳朵,一直在親。
兩人的手指扣在一起,掌心相。
他親的時候,也沒放開。
親著親著,他的吻從耳后轉到的上。
今天出門,路穗穗是化了妝的,口紅涂的是水桃味道的,味道很淡,但能嘗出來。
裴之行親了口,稍稍往后撤開些許。
他眼神如墨,沙啞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味道不錯。”
“……”
路穗穗還沒來得及瞪他,他便再次將的堵上,將瓣上的水桃味全數吃進。
……
-
分開時,路穗穗的比涂了口紅更紅更艷。
艷滴。
像鮮艷的玫瑰花瓣一樣。
裴之行眸一暗,低頭輕輕地吻了吻角。
撤開后,他抬手,用指腹過上水珠。
路穗穗眼睫一,思緒跟不上。
下意識張,咬住了他的手指。
這一咬。
兩人皆是一頓。
裴之行眸如墨,灼灼地著。
他呼吸變得重了些,嗓音低啞問:“還想玩?”
他用鼻尖蹭了蹭路穗穗的臉頰,不不慢地說:“不想讓我上班了?”
路穗穗那因為和他親吻斷了的思緒漸漸回籠。
下意識松了,憋了憋道:“下回吧。”
裴之行低低一笑,“好。”
他應下。
路穗穗剛剛用了力,裴之行的大拇指還有的口水和齒印。
看著,臉更紅了。
“痛嗎?”
路穗穗下意識問。
裴之行看。
緘默了半晌,他說:“痛。”
路穗穗看他神,忘了自己剛剛用沒用力。頓了下,遲疑說:“那我給你吹吹?”
裴之行和對視片刻,驀地泄氣道:“饒了我吧。”
他低頭,靠在肩上,汲取著的呼吸,意有所指,“我怕被路叔打斷。”
“……”
路穗穗不再說話。
也是傻了。
主要是,裴之行親了好幾次,從來沒有過分的舉,便忘了他也是個正常的有|的男人。
“那――”
正要說話,被男人用手指住。
裴之行抵著額頭,嗓音沉啞,“讓我抱一會。”
“噢。”
路穗穗不再吭聲。
兩人抱了好一會,裴之行才將放開。
他將人抱坐在沙發上,代說:“我去洗個臉。”
路穗穗臉一紅,含混應著,“知道了。”
等裴之行從里邊休息室洗完臉出來時,路穗穗的臉也逐漸恢復正常。
腦子,也跟著正常冷靜了點。
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舉止,路穗穗懊悔。
怎麼一看到裴之行的手就犯傻?!
吸引力真有那麼大嗎?
路穗穗想了想。
是有的。
跟癡漢一樣,瘋了似的。
裴之行出來時,路穗穗已經換了個姿勢,窩在沙發上了。
臉上還蓋著個抱枕,一看就是害的樣子。
他幾不可見的勾了勾,走近。
“不?”
“不。”路穗穗看他拿開自己臉上的抱枕,眼睛亮晶晶地著他,“我帶了曲奇餅干,你要試試嗎?”
裴之行看向一側放著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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