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不用帶上,邊走邊說吧。”趙如眉收起武跟小麋鹿對五人說。
一聽有新報五人格外積極,立馬就跟上了的步伐。
云母頓了下才想起提燈,連忙遞還給了隊長:“不知道是不是燃料快用盡了,這提燈的照明范圍跟之前比,減了一些。”
趙如眉接過凈化提燈看了眼詳細屬,燃料還有39%,至于耐久更是剩一大半。給提燈加滿燃料,其照明范圍也僅僅提升了一點點。
“不是燃料跟耐久的問題,是這片區域的黑暗制效果變強了。”趙如眉又遞給云母說,靠凈化提燈撈到的額外渠道凈化點數已經突破5000點,再這麼燃燒下去,額外渠道不想要都不行。
不過比起凈化提燈帶來的好,五人不在意這個。
這就是單隊制的好了,凈化點數不管最后誰拿了大頭,都是絕對可信的自己人在掌握。他們不需要互相猜忌,可以把全部力放在主線任務的推進與危險對抗上。
趙如眉邊走邊說自己這趟勘察的收獲,趕回來的時候為了步行不迷路,特意在地面留下了赤扁蛇的劃痕。不提及中心區,最開始發現的土坑與棺材也沒省略。
想要隊友高度配合以及理解自己的行為,報共一定要做到位。
六人靠近中心區的石碑時,主線倒計時還剩6天21小時。
石碑的況趙如眉在途中說過,但聽說歸聽說,總不如親眼所見,五人依舊圍在了一座石碑附近打量。不過打量很快就結束了,因為他們發現隊長概括得已經非常細節。
不同于無法知曉劇報的主播,觀眾們的消息流通倒是快速許多,他們已經在討論有關于桑氏族人的仇家報會藏在哪里。
現在棺材不發愁,就差目標坐標了。
提燈、手電筒、鏤空燈,六人手里都拿著照明工,短暫分散地觀察趙如眉說的棺材區域。
玉髓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著擱置在撐架上的棺材底部,它離地的間隙只有大約10cm。石墨的興趣全在這些棺材的外部,天藍則在試圖撬起石板。
葉蠟對一棺材說了聲失禮了,里咬著手表型照明工,直接拉著它的邊緣,準備跳進去一探究竟。
云母見狀連忙走近這棺材,舉著提燈往棺材里照的同時著頭查看。趙如眉并沒有沒干擾隊友們的隨意發揮,自己也在附近搜集帶圖案的黃符。
由玉髓檢查的棺材底部簡直稱得上比盤子還干凈,他手了一把,別說泥跟蛛,連灰塵都沒有。
石墨也發現這些棺材的表漆上都有不太明顯的粘粘痕跡,他余注意到躺在石板上的若有所思的玉髓,隨口問了聲:“有發現?”
“嗯……”玉髓看了他一眼,坐起說,“棺材很干凈,從投使用再到搬運來這里,大概率沒落過地,可見照顧得很細。”
“桑氏一家44口人疑似全員陣亡,如果是被人毒害,我在想是誰為他們收的尸呢,不但準備這麼多棺材,甚至還特意請了超度的道士,棺材費、場地、人工費,這些加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
玉髓看著彈幕,不不慢說:“假設幫忙斂尸的是桑氏族人的親朋好友,不談親義氣,如果桑氏是被故意殺害的,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就不怕遭到報復嗎?”
云母聽到這話,不由偏頭看向玉髓。他這番話雖然也是推測,但卻有理有據。
“你這個問題我覺得有兩個解釋。”石墨說,“第一個,斂尸的人與桑氏族人關系切,甚至比他們還要強大,桑氏族人是因他們才遭的難,或者他們已經解決了加害者,才敢這麼大張旗鼓地安葬他們。”
“至于第一個解釋……”
石墨頓了頓才說:“安葬桑氏族人的那批人,正是加害者。中心區不管是石碑還是棺材,擺放得都很講究。棺材本來見不得,卻擺在明面上,這到底是超度還是折磨呢?也許桑氏族人的尸變,是他們計劃的一環呢?”
[臥槽?!!]
[???這猜測認真的嗎?這些人類玩這麼花的嗎?]
[唔,忽然發現這個解釋也很有合理啊,不管是故意這麼擺,還是只是單純為了超度,居然都不違和,所有真相到底是哪一個?]
[覺兩個解釋都很有道理……笑死,本推斷不出來,只能瞎猜。]
大彈幕:[已知桑氏族人因怨恨而尸變,道士布置法師祭壇是為了超度……還是為了推尸進一步尸變?那邊緣的土坑跟棺材又是用來做什麼的啊,線索還是太了,兩個可能好難選啊。x5]
大彈幕:[這麼大片地方,應該會有其它線索吧,加油啊!]
石墨的兩個解釋引得六人視角的觀眾都沉浸在了新一的討論之中,他們都在試圖從已知的線索中,找到一些有關聯的蛛馬跡。
“你第一個解釋可能是對的。”葉蠟從棺材里探出頭看向石墨說。
“噢?”
石墨神微訝,主走近說:“你找到新線索了?”
“我在這棺材的壁上發現一些細微劃痕,還有半截斷掉的指甲片,白的。”葉蠟把照明道戴在手腕上,拉著棺材邊沿,大拇指與食指著一塊很小的白指甲片。
棺材壁有劃痕其實不奇怪,畢竟尸變后的尸往往用指甲當作武,被困在棺材里劃拉出痕跡實在太正常了,可白的指甲片就很有說服力了。
因為即便不是尸變尸,是死了一段時間的尸,他的指甲蓋往往也會與活人有很大區別。
“你確定不是自己掉的?”石墨調侃了句。
“你提醒我了。”葉蠟看著自己十個指頭,輕松說,“我指甲沒缺口,這肯定不是我的。”
他說完看向云母,云母當即抬手表態:“我可沒這麼無聊。”
玉髓也被這個線索吸引,四人挨個過目,都認定這指甲蓋九是活人留下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
棺材里居然會出現活人指甲蓋。
“活埋嗎?”
在四人思索時,正在與石板較勁的天藍直起腰,冷不丁說:“你們要不再看看另外幾個棺材部。”
“有道理。”
玉髓說著挑了最近的棺材攀了進去。
對于活埋這個可能,也許是石墨的話讓幾人打了個預防針,這并不是特別難以接的事,趙如眉這邊更是眼睛都沒眨下,在靈能化作的風吹拂下,地上黃符不斷飛起。
只要是眼的都沒拿,這麼做,只是為了快速篩選出還沒有收集的黃符。
[如果是活埋……百分百是仇家下手吧!]
[但他們明顯玩崩了啊,道士全員陣亡,尸變尸不知所蹤。但凡他們有本事控制住,都不到主播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大彈幕:[也不一定,別忘了這個副本是活主題,有污染。也許一開始盡在掌握當中,結果污染從中作梗,導致發生意外的況不在數,S+級的污染度,污染源頭有意識不過分吧?說不準尸變尸就是換了個主人,不過離原先預期是肯定的了。x5]
大彈幕:[桑氏族人從老人到小孩,估計都被困在這棺材過,下手的人是真畜生啊。希桑氏族人反殺功,這樣主播們就只需要理污染源頭跟他們了。]
大彈幕:[我還是好奇外圍的土坑跟中心區的聯系……難道僅僅只是法陣的緣故嗎?]
“我這邊也有劃痕,沒斷指甲,不過有干涸的跡。”不一會,玉髓的聲音從領一棺材里傳出來。
葉蠟也已經從這棺材跳出來,換了個目標。在他與玉髓的檢查下,劃痕不說全都有,有些棺材沒有也沒劃痕,但卻有一很淡很淡的尿味。
葉蠟盯著這曾躺過活人與尸的薄被,用手著手,丈量了下尺寸。
一個小孩兒。
葉蠟深吸一口氣,抬頭翻出來對同伴說:“我休息下。”
“葉蠟,你過來幫我拆一下,這石板太頑固了,我鐵鍬都快撬壞了。”天藍毫不客氣地招呼。
葉蠟聞言,并未拒絕,他主走到天藍邊一接過鐵鍬,把所有力氣全部在了上面,仿佛要把心的郁氣宣泄一空。石塊的有所撼,給了他一種能行的希。
葉蠟猙獰著眼神惡狠狠往下,把想要幫忙的天藍給弄不會了。
在僵持3-4秒,葉蠟眼看要撐不住,這石塊卻忽然掀起,一濃郁黑氣迸發而出的同時也讓鐵鍬瞬間沒了支點,差點讓葉蠟栽在地上。
好在天藍眼疾手快,抓著他手臂連忙往后撤。
這濃郁黑氣就像吐息,吐出一口,石板又落了回去。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反倒是個開始。
所有地板如同到了刺激,著從隙中溢散黑氣。
這個變故瞬間引起了全員注意,天藍咳了聲解釋:“我跟葉蠟撬了下地板它就這樣了。”
“是污染。”
趙如眉掃了眼附近地板,神很從容:“你們靠近提燈就行,估計片刻就會消停。”
“污染的源頭會在這下面嗎?”云母看著靠近的隊友,忍不住問。
“這片區域法陣與污染結合得很,要是污染源頭在,目前的污染濃度不會這麼稀薄。”趙如眉說,“污染源頭應該離開了。”
這個推斷方法看似不怎麼稀奇,但卻極為核。因為即便是大部分國級玩家,進活主題副本,能撈幾千點凈化點數就很不錯了,理源頭這種事他們想都不敢想。
也就是大佬才能這麼肯定地說污染濃度不強,污染源頭不在這種話。
“那我們要抓破掉這個法陣嗎?”石墨抓住重點問。
“這個法陣與地勢渾然一,除非找到它的陣眼破壞,不然其它方式對它沒什麼效果。”趙如眉坦然說,“眼下搜集報找到尸變尸的下落更重要。”
“桑氏族人是被活埋而死,他們尸變后大概率是去找仇家報仇了。要是能找到些足跡,我們還能順著找過去,要是找不到估計就只能等天亮擴大范圍尋找線索。”
葉蠟分析完也沒泄氣說:“我們再找找,不是還有法事祭壇沒探索嗎。”
其實44棺材目前已經到位,只剩找尋尸變的桑氏族人,單從主線流程來說還是格外清晰。在隊友穿梭于棺材之間時,趙如眉確認沒有重復的黃符圖案,把收集到的放進了背包里。
“獵人先生,污染影響,木箱里的肢正在掙扎!”小麋主匯報說。
“嗯。”
趙如眉應了聲,手里拿著赤扁蛇把小麋鹿放在地上:“先放一批出來吧。”
本來分散的隊友一聽,連忙抵達隊長附近,聚集在一塊。
在小麋鹿的傾倒下,幾十個肢骨碌碌滾在地板上,其中有手有腳還有軀干與腦袋。
它們被放出來后,踉踉蹌蹌地適應著環境。本以為它們會重新與其它肢拼合,誰料手跟腳像是上什麼可怕的東西,竟連腦袋跟軀干都不要了,慌不擇路地往外面跑。
趙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