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在大廈呆了一段時間,自己反而不想走了,賭著賭著被招安為蛇首城員。雖然他現在日子過得依舊滋潤,可這筆錢,終究是沒有飛出蛇首城的掌握之中。
這是最好的結局。
有一些不那麼好的結局,過程就比較腥了。
杰瑞臉帶笑意地看著兩人。
隨著一千萬到賬,青年看向杰瑞自信而張揚說:“帶路,今晚我可是做好了玩到天亮的準備。”
“那可真是太好了。”
杰瑞臉上笑意瞬間真誠起來:“蛇首城最好玩的項目,都在后半夜。”
為了讓這群玩家互相傷害,大廈有一層的賭場是專門為他們設立。這里的設施與其它樓層沒什麼太大區別,要說最醒目的,莫過于坐莊的都是玩家。
不管這些人誰輸誰贏,對于大廈而言都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反正錢都是從這個玩家口袋轉移到另一個玩家,不過為了賺個電費錢,據杰瑞說坐莊的玩家需要支付桌費。
據要不要附加服務項目,桌費也在1w-10w浮,不過這是一錘子買賣。只要莊家撐得住,這個賭桌使用權能持續一整個晚上。
“你們可以先看看其他莊家的規矩,再決定要不要自己開個桌。”杰瑞一邊走一邊介紹說。
這一層不煙,哪怕有凈化,空氣中還是彌散著二手煙。
趙如眉視線環顧這座大廳,發現這里人數雖不如之前那一層多,但每一桌普遍有4-6個人坐在椅子上耐心玩耍。因沒什麼人流,在上桌率方面,反而與前者不相上下。
“這里的客人很走。”察覺這個現象的趙如眉看向杰瑞直說道。
“他們了一筆籌碼。”
杰瑞說:“這是莊家定下的規矩,要麼有人輸了喊不來,不然只要還有籌碼,就必須一直玩下去。大家都是來這兒玩的,尤其是需要客人坐莊,可不想剛玩一小會,人就換來換去的,那太麻煩。”
“我明白了。”生恍然說。
“加一個?”
三人走著走著,青年忽然對已經坐了5個人,幾乎滿員的賭丨桌員說。
這一桌五人均是男,氣場不弱,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地打量著這一對年輕男。
“新人啊?杰瑞?”
有認識杰瑞的男人開口。
“啊對,對,新人。這小哥手氣強的,剛剛在樓下橫掃了一千多萬。”杰瑞表有些彩,看好戲的目中帶著一丁點憐憫地掃了眼,殷勤地回答此人問題。
“嗤。”
另一位里嚼著口香糖的男人不以為然:“就樓下那場子,天賦在手,就是栓條狗都能滾個幾億啊,21點會玩嗎?我們這一桌一千萬一個位置,可以中途加碼,除非有人輸得加不起了主認輸不然就要一直玩,玩嗎?”
杰瑞也將目落在青年上。
“玩啊,為什麼不玩。”季淮安笑著說,“讓人搬個椅子來。”
本就在附近待命的服務員聽到這話,麻溜地跑去大廳角落扛了個一個椅子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準備坐下時,卻不料青年示意自己的朋友坐著,自己扶著椅背不不慢說:“先讓我朋友過過手癮。”
“需要再搬一個椅子嗎?”服務員機靈問。
“不用,我估計很快就能結束。”季淮安說。
“我就喜歡跟有信心的人玩。”染著淺黃頭發的男人咧一笑,看向荷說,“發牌。”
這里的發牌也是由機來,荷的唯一作用,就是用工推著撲克放到每一個人面前。21點的規則就是誰的點數最接近21點,誰就贏了,而其中的詳細玩法更加復雜。
被青年示意坐在椅子上的生完詮釋了什麼做過過手癮,比起五人的考慮,不論是翻牌還是加注,作永遠是毫無顧慮的快人一步,還總能湊出21點。
戴著墨鏡的青年站在后笑盈盈看著這一幕:“運氣不錯。”
五人:“……”
去特麼的運氣,能上這桌的,哪有什麼運氣可言,都是在憑實力作弊罷了。
五人晦地打量青年,紛紛在心里思索他的天賦到底是什麼。
連著十把,生只輸了兩把,原本只有三百來萬的籌碼又贏到了一千萬。不過這點籌碼跟五人相比,算不上多,他們每個人的籌碼都在兩到三千萬左右。
翻牌,加注,翻牌……
從11點7分開始玩,趙如眉與季淮安在這一桌一直玩到11點27分,已經把五人籌碼掃去了將近2/3。
“你玩吧。”
又一把結束,生輕聲對后青年說:“我翻得好累。”
“嗯。”
季淮安應了聲,示意服務員再去搬個椅子來,而原來的位置換上了他。
對于生那找不出破綻的逆天手氣,五人都有些浮躁。眼下換了人,本以為是青年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誰料他一上場,贏勢比他朋友還要兇猛。
籌碼嘩嘩流向了他邊。
依偎在他旁的生悄悄地打了個哈欠,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困了?”季淮安停下翻牌作,偏頭看著,角帶著淡淡笑意手攬著腰,好讓靠在自己肩膀,清冽聲線輕輕哄道,“你先睡會,我估計他們還要再加碼搏一搏。”
“你小子,有朋友了不起啊?”
覺被到的一位牌友滿臉不爽,搶過旁邊人的口香糖,自己嚼了一顆。
“是有點。”青年笑著回答。
五人:“……”
聊歸聊,對于這對親昵之舉五人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他們視線偶爾掃過對方的牌,接下來籌碼得不多,更多時候都選擇棄牌,似乎是想看青年與莊家之間的斗毆。
結果這斗著斗著,哪怕有四人從旁協助,莊家的籌碼還是跟流水似的流了出去。
這可把幾人給憋得夠嗆。
眼看青年邊的籌碼都快堆小山了,他丟籌碼出去甚至都不想算了。加注有上限,他開口就是多的算附贈,懶得拿回去,一舉一囂張得要命。
晚上11點45分。
莊家邊的籌碼還剩200w,再輸一把就要見底了。
整個賭丨桌氣氛格外的消沉,他們這回是上釘子了啊。
又一次翻牌,隨著青年最后一張牌翻開,不出預料地又湊出了21點,就在莊家愿賭服輸賠付籌碼時,圍觀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撓了撓臉,面奇怪地看向五人:“他這不是超過點數掉了嗎?怎麼他贏了啊?”
年輕人此話一出,瞬間點了賭丨桌上本就抑的氣氛。
黃把牌一丟,抬腳狠踹桌子,死死瞪著青年那兇戾氣場撲面而來:“你特麼的跟我們耍老千是吧?!”
“你這麼急做什麼。”青年不急不躁,“說話要講證據。”
“當面耍老千還不是證據?我看你是活膩了。”莊家不由分說地用紙牌當作武,甩向青年。
場中氣氛瞬間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