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
“給他。”
林哥破罐子破摔道,昌哥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只要把這個人帶下去,真出個什麼事,主要責任也不在他。而且昌哥那邊肯定會有所準備,進了大廈只要青年沒有同歸于盡的念頭,局勢應該都能控制住。
聽到他這麼說,附近一個材魁梧的警衛從腰側把手丨槍拆下來,故意丟偏了好幾米。
季淮安沒有去撿,而是淡淡說:“準頭不行啊,再丟一把吧,或者讓他撿過來。”
這絕對是林哥度過的最難熬的一分鐘,他倒是想罵這群警衛,奈何自己還被指著。只能好聲好氣跟他們解釋,表示青年是蛇首城的貴賓,馬上就要去見老大。
如果對他不尊敬,他在老大面前說些壞話,你們的獎金可能會酌減。
在林哥周旋下,這第二把槍果然穩穩當當落在了季淮安手里,他這才放下槍口當眾檢查這把新槍。
確認子彈滿匣又對著天空開了一發后才評價:“能還行。”
林哥:“……”
他真的,一整個大寫的無語,當信號彈玩呢?
“我去接我朋友。”
青年丟下這句話,背對著這群警衛徑直走向吉壽的那架直升機。
著他的背影,有警衛看向林哥用眼神尋求指示,這是一個絕佳的襲機會。
林哥沉默注視兩秒,隨后搖頭。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不可能不知道背對著槍口很危險,可他依舊這麼做了,這只能說明他大概率有后手。一切都已經談妥,除非上面臨時下指示,不然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林哥抬手了自己后腦勺,夜風一吹,他哪怕穿著西裝,后背的汗仍冷得他打了個。
“又有槍聲,況怎麼樣了?”吉壽整個人蜷在駕駛座,還拿東西蓋住自己,生怕被狙擊。但他這駕駛座實在是太顯眼了,遠不如后座蔽。
可這況他也不敢再下去啊,那不就是主找死嗎?
他慌得要命。
“況很好,他過來接我們了。”趙如眉過窗戶看著逐漸走近的青年,他角帶著燦爛笑意,還抬起小臂用手掌打招呼。那笑意仿佛帶著魔力,也不自覺地浮現一抹笑。
“沒事了?”吉壽神一振。
他想抬頭又礙于狙擊手,但可能是想到自己這姿勢找了掩護跟沒找相差無幾,他還是看向了窗外。
青年果然來了,且已經離直升機近在咫尺。這都能全而退,屬實牛。
“他是要換個賭丨場嗎?”吉壽問。
“不是噢,我們要進大廈了。”趙如眉旁觀了全程,對局勢很了解。
“嗯,嗯?”
吉壽滿臉驚詫看向生:“進大廈?為什麼?”
這不應該啊!這怎麼能進的啊?
被這麼指著腦袋,林哥不讓人殺了青年都很罕見了,吉壽實在是想不通這又是怎麼談和的了。
“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問問他?”生輕聲細語說。
吉壽:“……”
在兩人談時,季淮安已經來到機門前,趙如眉主推開了門。
“悶久了吧,我帶你去玩。”季淮安說著張開雙臂,看著扶著機壁坐在半米高位置的,帶著墨鏡的臉龐滿是張揚笑意,“要跳下來嗎?我會好好接著你。”
他的聲音沒有毫掩飾,一部分警衛雖然聽不懂東夏國語言,可看到他這姿勢,也能知道他在干什麼。
對于他這高調行為,他們不服不行。
簡直囂張到炸啊。
他是真的不怕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集火掃啊!這麼大膽!
就連吉壽都覺得青年張揚過了頭,生但凡有點危機意識肯定不會陪他鬧。誰料下一瞬,生便從后座輕盈地跳了下去,擺微微漾著讓他抱了個滿懷。
“這麼縱容,小心我以后的要求越來越多。”季淮安看著懷里的低笑說。
“那不是很好嗎?”趙如眉神愉悅,聲音很輕,“我一個人的時候不是在理工作就是在休息,你在邊還能跟我說說話,偶爾制造驚喜。”
兩人的悄悄話沒有持續太久,趙如眉主偏頭看向駕駛座的吉壽說:“你跟我們一起下去吧。”
“不不不——”
吉壽忙不迭地拒絕,想也不想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兩個玩得開心哈,我得去接其他客人了。”
“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趙如眉也不急,和聲勸他:“跟我們下去至是安全的,要是我們走了,你一個人,興許會被找麻煩。”
吉壽愣了愣。
下意識看向遠的林哥,忍不住打了個寒。這可不是興許啊,而是一定以及百分百會被找麻煩!
想到蛇首城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吉壽渾骨頭都疼起來了,救命——
他就不該接這個單!
不跟下去他要被找麻煩,可這跟下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啊,就沒有第三個無傷選擇嗎?!
想到青年一個人對峙一群武裝份子還能迫對方退步,吉壽深刻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看著這對,他咬牙說:“關鍵是我跟你們下去也討不到好啊,到時候跟你們綁在一塊,蛇首城會變本加厲地找我麻煩。”
“你說的也對,那你繼續留在這?我們先下去啦?”生問。
吉壽:“……”
“要,要不這樣,你們在這站一會。我先開直升機離開,然后藏起來避避風頭。”吉壽聲音都在抖,這風頭不避不行了,他怕被林哥打死。
“也行。”
趙如眉痛快答應,拿出網表給他的賬號轉了10w塊錢:“這是我們的路費尾款,你走吧。”
聽到收款提示音的時候,吉壽看著這10w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這,這也太厚道了吧!?他本來都不打算要這10w塊了,畢竟小錢錢雖然香,可命更重要啊。
他甚至有點后悔了,但想想蛇首城的威懾與實力,吉壽還是沒能鼓起勇氣留下。
“謝了,那我走了。”
吉壽一咬牙關上駕駛座機門,趙如眉順手幫他關上了后座。
眼看著直升機起飛,周圍的警衛礙于青年在場,并未用槍械,就這麼目送它離開了大廈頂樓。
林哥冷冷注視這一幕,直到這對轉走過來,他才收斂自己表換上一副招待貴賓的姿態,手領路道:“請兩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