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手上的作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包紮。
微微一笑道,「你終於看出來了?」
自打他們單獨行后,一行人里都是親近之人,本就沒想故意瞞著他。
這不,醫一出,這傻憨憨總算不說是故意模仿太子妃了。
「......嗯。」
景軒在城門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他想起之前的所作所為,愧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先是對皇嫂扮的小太監格外有興趣,又是對著版夏塵暗示表白。
現在回憶起來,他只覺得兩眼一黑,恨不能要給他的太子皇兄跪下了。
他抬頭看向坐在夏落旁的翊宸,囁嚅著雙,半晌才道出了一句,「皇兄,我不知道夏塵就是皇嫂,對...對不起......」
翊宸沒說話,只是掀了下眸子。
意味不明的漆黑眸看得景軒心裏莫名不安。
夏落倒是沒想那麼多,起要出門打點熱水,幫景軒清理一下滿是漬的胳膊。
等夏落出去,屋裏就剩下翊宸和景軒兩個人。
空氣中頓時安靜下來。
景軒張得手足無措。
他像是失了水的魚一般,開開合合了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卻聽翊宸的聲音幽幽響起。
「永遠是你的皇嫂,是南衡未來的皇后。」
「你記住了嗎?」
聲音清淡如水,卻又充斥著迫人心弦的威。
景軒心間一窒,僵著脖子木然向他看去。
只見翊宸黑琉璃一般清澈幽寂的眸子裏彷彿有種能看人心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記住了。」
翊宸站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向門外走去。
一開門,夏落端著一個銅盆正好要推門,卻推了個空,直接一個踉蹌撲到翊宸懷裏。
他順勢把圈懷中,另一隻手接過銅盆,反手塞進景軒手裏。
隨即便摟著夏落的腰直接走了出去。
夏落不明所以,扭頭看向後的景軒,可是翊宸高大的影卻把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抬頭看著翊宸問道,「不用幫他清理一下漬嗎?他一隻手應該不太方便。」
「不用管他,他有侍衛。」
「哦對。」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景軒臉上還凝固著方才夏落看過來時他用力出來的難看的笑容。
著兩人黏在一起的背影,他心中有一莫名的緒在不停地翻騰。
這種緒是什麼,他也說不清。
卻讓他憋悶的難。
他的母妃是西梁舞姬,出卑賤,以至於他從出生起就不待見。
他從小在這深宮之中卑微求生,嘗盡了人生的酸苦辣咸,卻唯獨沒有嘗到過甜。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他第一次見夏落時,的笑容明亮的耀眼。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這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也是他自小到大,得到過的唯一一甜。
......
隔壁房。
翊宸一進門就箍住夏落,把臉埋在了溫熱的脖頸中。
夏落覺到了他緒有些低落,不由得愣了一下。
一雙小手攀上他寬厚的背脊,像擼一隻大狗狗一樣給他順著。
「你怎麼了?」
沉默了半晌,翊宸才開口,聲音甕聲甕氣的。
「他喜歡你。」
夏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不由得有些好笑。
「四皇子喜歡的是夏塵,他現在知道了夏塵就是我,自然會斷了這妄想。」
翊宸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夏落耐心地勸道,「四皇子年齡還小,愫初萌,看到自己欽佩的太子皇兄了親,便把對理想對象的幻想投在我的上,這在心理學上很常見的。」
「他肯定不是真的喜歡我,你放心。等回了上京,你幫他尋上一門好親事,他便會將夏塵拋諸腦後了。」
翊宸沒聽懂什麼投,什麼心裏學,但是大概意思他是明白的。
他沉默地在的頸窩蹭了蹭,輕輕「嗯」了一聲。
夏落被他蹭得有些,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此事就算是揭過了。
翊宸著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眉眼微垂。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景軒不惜命救下的人,不是他。
而是夏落。m.
方才在沈鈺暗來的一剎那,夏落已經有半個子擋在了他的前。
而景軒在那一瞬間,目所及之,正是夏落。
幾乎是毫不猶豫,便擋下了那一擊。
至於景軒喜歡的是夏塵,還是夏落。
於他而言,又有什麼不同呢?
翊宸心裏不知為何有些不爽快。
夏落原本只是他一個人發現的寶貝。
現在卻有別的人發現了的好,甚至還生出了覬覦之心。
他不高興。
翊宸的雙臂漸漸收,勒得夏落有些難。
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狗男人這無安放的佔有慾哎!
能怎麼辦?
只能慣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