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緒焦急,“可是,夫人”
“我沒事,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王嬤嬤只好不甘地閉上了。
接下來幾日,楚璉去靖安伯夫人那請安時,總是覺得靖安伯夫人那一日比一日奇怪。
是哪里奇怪,楚璉又說不出來。
這日在小書房里,楚璉正拿著炭筆給珍寶軒畫首飾花樣。
畫著畫著突然一下頓住了,在旁邊伺候的喜雁聽到靜,放下手中針線尋問,“三,怎麼了”
楚璉放下手中細細的炭筆,嘆了口氣,“我想起來為何我會覺得娘院子奇怪了。”
喜雁眨著大眼等著說下去。
“你不覺得娘房間里許多擺設都換了嗎”
經過楚璉這麼一提醒,喜雁也蹙著眉回想起來。
以前靖安伯夫人的正房花廳主位桌上擺放著一對景泰藍的百花富貴瓶,瓶里還著幾只華麗的孔雀。
那對景泰藍花瓶們主仆聊天的時候還說過,是一對非常稀有的花瓶,桂嬤嬤私下里說過有可能是前朝傳下來的,許是能值幾千兩銀子,當時問青問藍都嚇了一跳,們還沒見過這麼貴重的花瓶。
靖安伯夫人當年的嫁妝是很厚的,娘家是江南大族,已經傳了幾百年,在前朝也是頗有聲名,只是到了承平年間,才慢慢沒落,可靖安伯夫人親的時候也沒有虧待。
靖安伯夫人的嫁妝在當年的盛京城世家夫人里也是排的上號的。
只可惜后來子一直不好,十幾年下來看病吃貴重的藥,已花的七七八八。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靖安伯夫人那里到底還是有幾件箱底的東西。
以前給楚璉和鄒氏的那對紅翡翠玉鐲就算是一樣,這對景泰藍百花富貴瓶也算一樣。
“那對花瓶換了”喜雁反應過來驚訝道。
楚璉點點頭,其實不止那對花瓶,還有一些房間里擺放的裝飾品都換了,換了后的東西雖然也并沒有多差,但與之前的相比確實大不如的。
如果不是今日在這里畫花樣,想著在現代看到的那些藝品上的花紋,還想不到那對花瓶上。
“可是那對花瓶不是夫人的心之嗎”喜雁疑的問。
靖安伯夫人院子里的王嬤嬤以前還說過,那對景泰藍花瓶在花廳里整整擺放了將近三十年了呢
據說是靖安伯和靖安伯夫人親第二天擺放的,靖安伯夫人對這對花瓶很寶貝,經常自己親自去拭上面的灰塵。
既然這麼惜這麼喜歡,怎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換了啊
楚璉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吩咐喜雁,“你去打聽打聽,娘院子這些日子里發生了什麼事”
喜雁“哎”了一聲,就出去了。
其實楚璉心中有了猜測,只是還不能確定而已,搖了搖頭,還是等喜雁回來確定了再說,如果真是想的那樣,和賀常棣作為晚輩總不能不管。
這幾日婆婆靖安伯夫人明顯比前些日子憔悴多了,就連繆神醫都專門來這里一趟,讓多勸靖安伯夫人注意,別白白耗費了他的醫和千金難求的良藥。
喜雁直到傍晚才回來,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楚璉。
楚璉一聽,果然如猜想的那樣,那對景泰藍的花瓶是拿出去當了一只,雖然靖安伯夫人做的,但是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楚璉猜想,這當花瓶的錢多半是投進了靖安伯府的公賬中了。
楚璉邊等著賀常棣回來吃晚飯,邊想著這件事該怎麼與他說,就聽來越來報信,說是今晚賀三郎與兵部和武選司的同僚在外面吃了,大哥賀常齊和二哥賀常玨都在,怕是晚些才能回來。
楚璉道知曉了,就讓桂嬤嬤等人擺飯,早些吃了準備歇下。
這邊楚璉知道了消息,那邊賀老太君也得了消息,老太君還特意叮囑了前院的小廝務必要伺候好晚歸的孫子們。
飯后,賀瑩將兒拉到房間,在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話畢,潘念珍瞬間整張臉通紅,張地攪著手中的帕子,怯怯道:“娘這這樣真的好嗎”
賀瑩一掌拍在兒后背上,“有什麼不好的,若是不用這個法子,你一輩子都別想留在伯府,難道你真想嫁給那些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窮酸還要幫著他們伺候難纏的婆母”
潘念珍連忙搖頭,“不不想。”
“不想的話就照著娘告訴你的做。若是事不,娘自有辦法不人知道,若是事了,你外祖母還能攔著你嫁到伯府”
這一刻,潘念珍鼓起勇氣,咬了咬,終于對著母親點了點頭,“好,娘,兒一切都聽您的。”
“對了,這才是我的乖兒,不枉娘悉心教導你這麼多年。”
這日晚上亥時末,賀家三兄弟才相攜歸來。
因為時間太晚,賀二郎也沒回龍虎衛,直接跟著大哥三弟同乘一輛馬車回了府。
三兄弟才一進府,前院二管家就帶著小廝迎了上來。
今晚不是賀常齊三兄弟喝多了,就是他們邊的常隨也被另外置了酒席灌了酒。
來越康壽等幾個常隨已被人扶著去了前院廂房休息。
因為早前得了賀老太君的囑托,二管家不敢有毫懈怠。
三兄弟也就只有賀常棣還稍微清醒點,若不是他,許是他們今晚就回不來要留宿在外面。
他們應酬的酒樓斜對門就是忘仙樓盛京城最有名的花樓。
賀常棣因為格的關系,不喜飲酒,他酒量一般,即便是控制了,此時頭也是刺痛。
三人當中,大哥賀常齊醉的最沉,二郎賀常玨還能說話,只不過那說話的樣子,一瞧就知道在發酒瘋呢
賀常棣手著自己的太,眉間蹙,沉聲吩咐管家,“直接扶著大哥二哥去前院大書房休息,這麼晚了,莫要驚了祖母和母親。”
賀常齊直接被一名健壯的小廝背到了書房的廂房里躺下。
賀常玨卻發酒瘋坐在書房不肯進去休息,還拉著賀常棣不讓他走。
“哎三弟,你別走啊我們再喝幾杯,二哥可是好久沒與你一起喝的這麼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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