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正室”這個問題止歌並沒有從麟的口中得到確切答案,以趙君的份,麟也不可能說出答案來。但是即使沒人說出來,從那天麟幾人麵上的神中,止歌也看出了幾分。
事實上,止歌自打蘇醒起,就對自己現在的份有了疑,那天之所以那樣問,隻是想試探一二,還真試出了點名堂來。
不過,自從那天的事發生了以後,這連著許多天,慕輕晚麵上都帶著輕愁,要不就一個人呆在屋裏發呆,要不就著止歌言又止的,偏偏又一個字也不說。
幾天下來,止歌都快憋出病來了。
這天,母倆用過早膳,丫鬟們將杯盤收拾齊整之後在止歌的示意下都退了下去。
這明顯是要母長談的樣子。
見慕輕晚詫異地看向自己,止歌在邊坐下,將自己的手塞進慕輕晚的手心裏,幹燥溫暖的覺讓舒服得微瞇了眼。
正經算起來,滿打滿算的止歌也就隻跟慕輕晚相了一個月,不能說真的對慕輕晚有多母分,畢竟是三世為人,這蘿莉的裏住了一個人的靈魂,但是是真的將慕輕晚納了自己人這個範疇。
這一個月來,止歌也漸漸知道了這八年來發生在自己上的事。
止歌自打出生起就沒睜開過眼,威遠侯府也不是沒找過大夫,可是任是哪個大夫來瞧了都隻搖頭,本說不出止歌到底患了什麽病。甚至,有一個老大夫還說止歌本就沒病,隻是在睡覺。
當然了,這個說法無論是其他大夫還是威遠侯府的人都沒當真,就算嬰兒嗜睡,可也沒見哪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陷沉睡的,而且還一睡就是八年。
大夫診不出病來,慕輕晚差點愁白了頭發也終是無用。好在止歌雖然一直沉睡不醒,但呼吸一直平穩,好不容易盼了個兒來的慕輕晚也就隻能在心裏說服自己兒真的是在休息。
八年來,慕輕晚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兒上。
不僅特意請教了大夫要如何照顧兒,每天給兒子把屎把尿的,還按時給兒做全按,若不是這樣,止歌醒來時就不會隻是子瘦弱點了。
這樣的照顧,一天兩天還容易,可是獨自一人堅持了整整八年,即使是止歌,也不得不敬佩起看似溫婉的慕輕晚來。
就算是在止歌從前生活過的二十一世紀,生活醫療比如今便利不知道多,也鮮有人能親手照顧變植人的親人這麽久的。
算起來,就算說慕輕晚是止歌的再生父母也不過,若不是,恐怕止歌現在的這本就堅持不到醒過來吧。
既是將慕輕晚當了自己人,止歌當然要弄明白慕輕晚和麟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握著慕輕晚帶著繭子的手,止歌道:“娘,您和……父親,還有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慕輕晚聞言一愣,卻是想岔了,隻以為止歌對自己嫡出的份存有疑,抓住止歌的手,“止歌,你放心,你是名正言順的家嫡長,無論是誰都不能否認你的份!”
止歌一怔,卻沒向慕輕晚解釋自己問及此事的原因,而是順水推舟地道:“娘,夫人是什麽人您肯定非常清楚,夫人向來疼鳴舞,這次鳴舞在兒手上吃了這麽大的虧,想必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如此,娘就將事的原委告訴兒吧,兒心中有數了也才好想對策。”
止歌那句“夫人是什麽人”說得意味深長,但慕輕晚並未聽出其中含的深意。隻是心疼地看著止歌沉靜嫻雅的臉龐,在不知不覺間,的兒已經長大了,都已經學會綢繆今後了。
都是這個當娘的沒用,若非當年的弱,如今的止歌應該安心的在這侯府中做的大小姐,而不是像如今這樣時刻防備著夫人會有怎樣的後招。
慕輕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事的真相告訴止歌,從的意願來講,並不希止歌小小年紀便背負上一輩的恩怨。可止歌也說得對,若是不把這些事的因由告訴,又要如何防備趙君隨時有可能出手的暗算?
慕輕晚很清楚自己的子,雖然的出也算是不錯,可慕家人口簡單,家人間相和睦,而自小順,出嫁前又有父兄護著,於後宅私一事上著實不擅長。雖然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名門貴婦,可那時候的威遠侯府並沒有如今這麽多的事端。
想到這些,慕輕晚有些猶豫了。
止歌將慕輕晚的猶豫看得分明,連忙加了把勁勸說:“娘,兒已經長大了,這些事就算您現在不告訴兒,難道還能瞞得了兒一輩子?”
許是這話說服了慕輕晚,將止歌眼中的堅定看在眼裏,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再睜開時麵上多了幾分決心,“既然這樣,那娘就不瞞你了。”
“那是十四年前的事了……”慕輕晚語氣悵惘,充滿了對往事的追憶。
慕輕晚今年三十,十四年前正值二八年華。
慕家門第在京城隻能算是一般,慕父在世時是跟隨在老威遠侯驍麾下的一員將領,後來大武朝立國,當今陛下論功行賞,封了驍為威遠侯,慕父也因功領了中軍都督府經曆一職。
經曆一職是從五品,從五品的在京城並不起眼,但慕父畢竟有過從龍之功,一家人好歹是在京城紮了。
老威遠侯驍為人重義,平時很是關照那些從前的下屬,慕父為人正直忠厚又頗得老威遠侯的看重,是以雖然在旁人眼中慕家與威遠侯府地位並不對等,但兩家人還是來往得很親近。
慕父武將出,一連生了三個兒子才有了慕輕晚這麽一個兒,自是將慕輕晚如珠似寶的捧在手心。也因此,慕輕晚時常被慕父領著出威遠侯府。
編輯說要改書名,頭快想破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