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待到晌午過后,族中的長輩媳婦也都離開了,容氏把顧嘉到跟前,卻是說起的回門禮來。
這些自然是早有管事的娘子給準備好的,容氏過目過后,把禮單拿給顧嘉看。
“原本咱們孟國公府媳婦的回門禮都是有定制的,只按照那個定制來就是了,只是從你大嫂開始,因你大嫂是王府的郡主,當時想著王府里也有王府的慣例,便給你大嫂在咱家慣例上面添了一些,如今到你,因你當姑娘時也是三品的淑人,總不好給你按照尋常慣例來,我也就讓人給你在慣例上面添了一些,你且看看,可有什麼不合適的或者忌諱,我去命人給你換了來。”
顧嘉聽著,明白這意思了。
上面一個郡主嫂子改了慣例,所以也跟著沾了,免得顯得寒磣,當下謝過了容氏,接過來看了看。這回禮的單子頗為厚,是比上輩子所記得的厚。
當下再次謝過了容氏并翔云郡主,收了禮單,這才出去,出去的時候,就見本應該已經回去的齊二正在外面等著呢。
那眼的樣子……顧嘉忍不住笑了。
齊二快走幾步,上前握住的手:“和你說什麼,怎麼耽誤了這麼久。”
顧嘉笑道:“回門禮的事啊!”
齊二想想也是:“明日就要回門了,禮單準備好了嗎?”
顧嘉:“那是自然。”
齊二便要過來看了,并沒有什麼紕的,這才讓顧嘉好生收著,一時又問起顧嘉家里的事,無非是那蕭扇兒和顧子青的事。
顧嘉道:“蕭扇兒被送到庵子里養著了,自有我那養父母給供養著。至于顧子青我二哥那邊,反正肯定是悲天悲地痛不生的,估計過一段就好了吧。”
這一次他可真是傷了心,被騙得夠慘的。
至于養父母那邊,說起來也是無奈,自小一個兒被人抱走養著,自己都不能見的,好不容易多年之后相見了,兒不但瞧不起自己不想認自己,反而設下計謀害自己,沒辦法,只好遠著,免得耽擱了兒前程。
結果呢,最后兒淪落到那個地步,還是要小心養著兒的。不養又怎麼辦,人家侯府里不管了,不得自己心的,真沒人管了心疼的還是他們。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回去房中,齊二又命人關了院門。
顧嘉一看關院門,頓時就覺得——齊二又想吃人了。
果然,落了院門,關了門窗后,齊二就和在外面時不太一樣了。
他著顧嘉,低聲道:“你且別說其它,我問你個事,你可要老實待。”
瞧這語氣……
顧嘉馬上低哼一聲:“你要我待什麼?哼哼,我還有許多事要你老實待,要問你的不是,你卻要我老實待?”
這是先發制人。
齊二卻是不聽嚇唬的,湊近了,拿胳膊半攬住的腰,低聲問道:“你只告訴我,你給我看的那本畫冊,你是不是自己已經看過了?”
心里咯噔一聲。
顧嘉別過臉去:“我……”
齊二低聲道:“你若是沒看過,卻只讓我學,豈不是不公平,那你得和我一起研讀?”
一起研讀?顧嘉想想那畫面便覺得太了沒辦法接。上面可都是赤條條白生生的妖打架啊!
著頭皮道:“我自然都是學過的,這才要你看。”
齊二聞聽,臉上紅了紅,湊近了,低聲道:“嘉嘉,里面有些我是懂了,有些卻是不太懂,正好讓你給我授道解,要不然自己便是再苦讀也沒個長進。”
顧嘉無奈了:“就這種東西,你會了就是,還要什麼長進?”
齊二:“沒長進,總歸是不能讓娘子滿意,娘子不滿意,還不是把我踢下床?”
顧嘉得都想哭了,哀怨地看他:“你到底要如何?”
齊二臉上也臊,不過還是著頭皮道:“自然是和娘子一起研讀。”
顧嘉不敢相信地瞥了他一眼,看他也是耳通紅,咬:“誰要和你一起研讀那個,我都讀過了的,你是狀元郎,難道還要我教?”
齊二正兒八經地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娘子為兒家,當通曉幽如何,蕊花如何探,更該知道這子要之在何,我一個人在這里空空琢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做得不好,反而徒徒讓娘子罪而已。”
你——
這說得好像在理,顧嘉竟無言以對。
齊二又湊近了道:“嘉嘉,你上可還疼?”
顧嘉其實倒不疼了,歇了一晚上了,好多了,只是——
齊二看這樣子,便明白了的,一抬手,竟然從袖中掏出一來:“娘子請看這個。”
顧嘉瞧過去,只見那是一個白玉瓷瓶,模樣像個葫蘆,致小巧玲瓏剔的。
不免納悶:“這是什麼?”
齊二:“昨日經嘉嘉教訓了,我才知道子子和我們男子不同,比我們弱不知道多,便是我輕輕一,都不免淤青的,我便向人討要了這個,這個白玉芙蓉護
膏,涂抹上這個,嘉嘉便不會輕易覺得疼了。”
顧嘉更加奇怪了:“這個從哪里來的?怎麼會有這等神奇之?”
抹上就不疼,那不神藥了嗎?
齊二道:“我是自三皇子那里討要來的,至于是否奏效,還是要看今晚的。”
顧嘉:“……”
看這勢,齊二的心中洪水猛來襲,且是有備而來,顧嘉是阻擋都不能阻擋的。
況且,也覺得沒必要阻擋……好像讓他折騰折騰,也舒坦的……
于是當晚,兩個人再戰乾坤。
只是才沒多久,顧嘉便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上燥燥的,—麻難忍,倒仿佛有些不能忍耐,需要用很的事來幫著解解,甚至當齊二過來時,竟然不由得主拱起來靠過去。
齊二見此,大喜,只以為果然是不疼了,當下愈戰愈勇。
顧嘉迎合,嚶嚶而啼,攬住男人壯實的腰不舍得撒開。
末了,齊二攬著潤癱猶如面條一般的嘉嘉,啞聲問道:“這白玉芙蓉護膏如何,可覺得疼了?”
顧嘉渾乏力,滿靨足之,慵懶得腳趾頭都蜷著,在他懷里輕輕蹭了好久,才聲埋怨道:“這是什麼護膏啊,分明是騙人的!”
那個三皇子給的,莫不是專給那不聽話的妃子用的什麼腌臜東西,疼自是不疼了,可是卻引得好生盼,倒是像個沒廉恥的一般攀著齊二求那床笫之事。
齊二聽得,疑:“怎麼,竟還是疼?”
可他分明記得,他的嘉嘉哼哼唧唧的好生,并不曾聽喊疼的。
顧嘉心里又又憤又覺無奈,最后拿手掐了他的腰:“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許你再向三皇子要什麼來歷不明的玩意兒!”
齊二:……
從此后,顧嘉再不許提這白玉芙蓉護膏,倒是讓齊二心中好生疑。
這到底是疼呢,還是不疼呢?
……
第二日,小夫妻二人早早起來,顧嘉梳妝,齊二是已經打完拳沐浴過后,沐浴過后,他的長隨陳江已經在書房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按照他家爺的習慣,雷打不的習慣,應該是去讀書練字了吧。
之前幾天他看著沒練拳,以為這是房頭兩天,就也沒準備筆墨紙硯,如今看他已經開始練拳了,就早早地讓他妹子陳小溪準備了筆墨紙硯:“等下爺肯定過來。”
他很有把握地說。
陳小溪研磨著那墨,低著頭,沒吭聲。
陳江看看他妹子,嘆了口氣:“你且等著吧!”
于是陳江過去,向齊二請示:“爺,書房里已經準備妥當了。”
他這麼說的時候,齊二正在幫顧嘉把一支釵在發髻上。
然而他笨手笨腳的,顧嘉嫌棄:“這個有些歪了,你再扶正一些。”
齊二只好扶正。
顧嘉照照鏡子,還是不滿意:“也太正了,再斜一些。”
齊二:……
他不明白,到底該是正了好還是歪了好,只好再歪一些。
顧嘉瞧瞧,還是不太滿意,正準備說話,那邊陳江就請示了,說是讓齊二去書房。
齊二:“今日不去書房。”
讀書?練字?沒空。
還是給嘉嘉娘子打扮看釵子好,另外那不是黛嗎,他也想幫著娘子畫畫眉。
嘉嘉生得那麼好看,想必是怎麼畫怎麼好看吧?
消息傳出去,陳江吃了一驚。
爺竟然不練字了?
其他小廝們也都有些納罕,爺雷打不多年的習慣竟然改了?
而就在底下人一個個終于發現變天了的時候,顧嘉終于對于發髻上那支釵的位置滿意了。
笑睨了齊二一眼:“小二子,以后都由你給我上釵好不好啊?我看你這手藝好的。”
齊二聽到這話的時候,正俯首下來在鏡子里看自己娘子。
小二子,這聽著像是宮里妃子邊的小太監。
他倒是也沒惱,他只是略低了下頭,輕輕地含住了的耳垂。
“啊——”顧嘉低出聲。
“我什麼來著?”齊二沉聲道。
“夫君!”顧嘉很聽話地道。
齊二有些滿意,不過想想,還是不太滿意,繼續含住。
顧嘉眼看看旁邊的丫鬟,一個個都低著頭,臉上通紅,仿佛恨不得趕逃出去。
有些急了,又又急,想想,只好低了聲音道:“騰哥哥。”
齊二:“沒聽清。”
顧嘉:“……你就饒了我吧!”
什麼騰哥哥,實在是太嗲了,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