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顧嘉的婚期是定在臘月十九的,不過這冰嬉節是在臘月初,倒是可以先忙里閑玩一場。
這時候顧嘉昔日的閨中好友,王玉梅已經嫁人了,齊胭還沒嫁,顧嘉略一沉,便去給王玉梅送了信問過了——齊胭那吃里外的小東西,怕不是早就知道得去冰嬉節了,自是能見到,都不用心的。
王玉梅如今嫁人了,夫君滿意,婆家也待好,本來正商量著和夫君要過去看冰嬉的,如今見顧嘉給自己送信來,頓時拋了夫君,要和顧嘉玩兒,理由倒是很簡單:“我和許多日不曾見了,又出了這事,我自是掛念,應該一起說說話。待到會過好友后,再陪著夫君伺候夫君就是。”
這話說得倒是也在理,沒奈何,家夫君只好自己尋好友再約,放自己新婚妻子過去會舊友去了。王玉梅見此,滿意地輕笑了,這個夫君對是頗為包容忍讓的,想想自己當年如果嫁給那個得了腌臜病的,哪里來的這好福氣?因想到這個,自然是更加激顧嘉,甚至覺得如今能有這好日子都是顧嘉給帶來的夫妻。
顧嘉得了王玉梅回信,便過去找彭氏,向彭氏請示冰嬉節出去玩耍的事。誰知道過去彭氏哪里的時候,恰好蕭扇兒也在的。
進去的時候,蕭扇兒正抹著眼淚,好像在對彭氏說什麼,彭氏唉聲嘆息的,看上去有些不耐煩,卻又沒說什麼重話。
顧嘉見此,就要退出,誰知道彭氏已經看到了。彭氏便忙換了笑臉,招呼顧嘉坐過來,又問起顧嘉有什麼事,顧嘉把冰嬉節的事說了。
本來以為在彭氏這里要犯難一番,誰知道彭氏聽了這個,沉一番,卻是道:“你這馬上就要嫁過去孟國公府了,嫁了人后,可不像是在家里那麼自在,縱然那孟國公夫人和我相,自然是會善待你,可那到底是婆婆,你嫁過去是當人兒媳婦的,就應該有個兒媳婦的樣子,自然不好恣意妄為。如今趁著你是姑娘家,就和往日那些小姐妹好生出去玩耍一番,這樣才盡興。”
沒想到這麼順利,顧嘉眉開眼笑,謝過了彭氏,又陪著彭氏說了一會話,便告辭出來。
這其間,蕭扇兒從旁站著伺候,大氣不敢的,只是在看顧嘉興高采烈地說起冰嬉節的時候,眼中掠過一黯然,垂在腰間的手輕輕地攥了。
顧嘉離開的時候,也隨后出來了,在走過長廊時,輕聲住了顧嘉。
“有事?”顧嘉回首看過去。
眼前的蕭扇兒看著就是個生產過后的憔悴婦人,臉上敷了一層白白的,那也不服帖的,走路仿佛都要掉下來似的。要說過去蕭扇兒模樣長得也不錯的,皮更是水靈,現在卻是遠沒了曾經的模樣。
顧嘉就想起上輩子,那個生了兒過去面前炫耀說的顧姍。
那時候的顧姍好像也是這樣的,涂著白白的臉,瘦瘦的,顯得臉上顴骨特別高。
當時正因為又一次沒能有孕而傷心著,見了顧姍,自是羨慕又無奈,只以為別人爭風得意,哪知道其實人家不過是強撐著在自己面前落個風,里誰知道有多苦呢。
至上輩子的那個顧姍,如今回想,那樣子,真不像是生了孩子如意風的模樣。
如今的顧嘉笑著這輩子的顧姍,這個蕭扇兒的婦人,問道:“怎麼,蕭姨娘,可是有事?”
蕭扇兒聽得的稱謂,頓時那角就耷拉下來了。
是了,是姨娘,一輩子的姨娘。
即使生了兒子,也別指著能被扶正了,便是能否保住這個姨娘的位置都另說呢。
“也沒什麼事,就是和你說聲恭喜,你如今要嫁人了,我在母親那里看了給你準備的嫁妝,真好,這何止是十里紅妝。”
只怕是二十里紅妝都有了,蕭扇兒酸的想。
“謝謝蕭姨娘,還沒恭喜你喜得貴子,二哥哥高興得很吧,這下子可算是稱心如意了。”顧嘉笑著這麼問道。
蕭扇兒一聽這個,頓時那臉就難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顧嘉這子真是萬年不改,也許過來和顧嘉說句話本就是錯的。
“是,高興的,到底是個大胖小子嘛,侯府的脈,我看侯爺還有夫人都高興得很,疼這個孫子,這可是他們頭一個孫子。”蕭扇兒只好把博野侯和彭氏扯出來擋擋。
顧嘉笑道:“都高興就好。”
說完就要告辭回去自己房中的,其實現在對于和蕭扇兒拌沒什麼興致。無論蕭扇兒生的孩子是不是顧子青的,也就是博野侯府的姨娘,是要嫁出去的了,以后自有自己的愜意日子,和一個蕭扇兒絆什麼?
一句話,已經爬過了這座山,淌過了這條河,看淡了,犯不著計較了。
蕭扇兒卻住了:“慢著,我問你個事。”
顧嘉回首:“什麼事啊?”
笑模笑樣的,態度倒是好得很。
蕭扇兒看著顧嘉面若玉,鮮好看,真跟枝頭開著的花兒般,正是水靈的時候,明明一樣的年紀,怎麼還跟個姑娘,自己卻已經是個憔悴婦人模樣?
咽下心中的難堪和失落,打起神問道:“我只問你一句,有一塊黃玉綴的釵子,可是在你的嫁妝單子里?”
顧嘉疑:“那是什麼?我沒太在意……好像是有這麼一塊吧,當時一眼瞅過去,就沒細看,你若是想知道,回頭我倒是可以拿出來再找找。”
蕭扇兒苦笑一聲:“那是舊年母親為我求的,說是以后留給我做嫁妝的,如今怕是沒有了,想必也是放到你的嫁妝單子里去了。”
顧嘉意外:“這樣,你既然對這個念念不忘,那就從我單子里去了,讓母親給你就是。”
蕭扇兒黯然地垂下眼,搖了搖頭,一臉萬念俱灰樣子:“不用了,既然是母親不想給我了,我要過來又有什麼意思,想想也是,我只是一個妾,哪值得用那麼金貴的……”
顧嘉回到房中,命人拿過來謄抄過的嫁妝單子看,找了半晌,終于找到這麼個東西。既然是當初做給蕭扇兒的,用著也沒意思,況且又不缺這個,當下去命人請示了彭氏,從嫁妝單子里剔除出去,又送還給彭氏了。
若直接給蕭扇兒,也犯不著,又不是什麼正兒八經姐妹,往常除了仇是沒半點的,犯得著同?直接給彭氏,彭氏若是愿意,給蕭扇兒就是了。
當下也沒太在意,只一心想著過幾日的冰嬉節,也不知道齊二那呆子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念一想,自己還是挑一好看裳吧,定是要打扮得艷如花,要讓齊二只能看著干瞪眼,連都一下,饞死他。
誰讓他竟然一直不給自己信兒呢!
……
轉眼到了冰嬉節,這日晚上燕京城里大街上各家各戶門前都是扎了燈棚用彩繩縛了,又懸掛各種式樣的花燈,而皇宮門前的大街上,卻是架起了火樹銀山彩燈樓,下面更是一片琉璃世界,恍如燈山火海,把這燕京城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如今顧子卓朝中公務繁忙,日常是不在家的,便是在家,也一直和顧嘉淡淡的,顧嘉見此,想著他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火,怕是對自己心存不滿,當下也就沒湊過去和他說話。恰他又要參加冰嬉的,自是沒空理會顧嘉。
反倒是顧子青和要好,知道要去看冰嬉,便空過來接,護送過去看燈,一直到看著顧嘉和那王玉梅見了面,幾個姑娘做一玩耍,他才放心,忙過去自己的冰嬉隊中。
王玉梅和顧嘉好久不見了,拉著手親熱得要命。當初因為顧嘉沒嫁那腌臜夫婿,如今找個門當戶對,滿意,夫妻也甜得很,如今重見顧嘉,自是有說不出的話要問,拉著顧嘉說個沒完。
一時又提起那顧子青,卻是道:“我聽我大哥提過,說你這二哥哥跟變了個人似的,如今看來,果然是變了個人。”
以前的顧子青看到顧嘉就橫鼻子豎眼,都不帶遮掩的,如今可好,妹妹長妹妹短的,把妹妹當寶了。
顧嘉掩笑:“此一時彼一時,又有吃一蟄長一智,人終究會長大的。”
王玉梅笑:“這話我可真聽不懂的,打得什麼禪機。”
這兩個人說話間,就見那邊一個聲音呼喚道:“可算找到你們了,讓我好找!”
接著一個姑娘沖過來,那勁頭幾乎直接把顧嘉給抱住了。
顧嘉定睛一看,可不是齊胭麼。
多日不見,依然是那個樣子,只不過個子好像更加高挑了。
齊胭拉著顧嘉的手,高興得都要哭了:“你說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哥哥好生把你找,找得都病了,我都差點以為他活不,結果可倒好,你突然就蹦出來了,還是在利州養子。”
顧嘉不得把那番齊胭親叔叔編得瞎話再重新說一遍,最后道:“我的大小姐,你可小聲點吧,仔細別人都看我們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了呢。”
齊胭看看左右,這才趕閉了,不過還是小聲細碎地埋怨,埋怨顧嘉出了事也不早點回來害得好想,又開心顧嘉好好的沒事,最后滿足地嚷道:“你就要為我家二嫂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珍藏都送給你,來換你當我二嫂!”
顧嘉一聽,頓時無語了,連忙道:“可別,可別,你那些東西,我消不起的,還是你自己好好留著吧。”
所謂的珍藏,不過是一堆畫本……還是算了,不好這口,留給自己當嫁妝吧。
剛說完這個,就看到齊胭后,站著一個男子,形拔,蔚然而立,倒仿佛站了許久。
定睛看時,恰好一花樹盛開,飛濺出千萬花雨,那花雨滴滴猶如流星,四散墜落。
有那麼一滴,落在和他之間,嗤拉幾下,飛濺出最后一朵絢麗的火花便消散在黑暗之中。
寒涼的風吹過,吹來了城墻上響起的簫之聲,也吹起地上那散落的余燼。
周圍的歡聲笑語似乎在這一瞬間都遠去了,黑暗或者白晝仿佛也無關要。
只看到他,墨發紫,長袍拂,依稀正是記憶里曾經的模樣。
那個后來了政事堂,位高權重的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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