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那小穗兒見莊子上這樣,自然是想起齊二,便提議說要請齊二過來幫襯一些日子。
顧嘉此時病懨懨的沒什麼神,聽到小穗兒提齊二,便道:“罷了,他是當的,如今怕是正忙著,怎麼好讓一個當的過來料理咱們家里的事,傳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大牙,也平白讓人誤會了他,損了他的威。如今就一些,待到歇一陣子好了,自然重新打理起來。”
小穗兒見此,無可奈何,只好退下,心里卻想著,姑娘這病若是不能好生靜養,怕是不能好的。可家里也沒個主心骨,姑娘怎麼能安心養病?
也是恰好,這一日因顧嘉所用的藥材缺了一味,小穗兒和顧嘉說過了,支了銀子,特特地去利州城買,到了利州城,先買了藥,之后便去打聽鹽政司的齊大人住哪里。因齊二年輕新來的,又是鹽政司的當紅人,幾下子竟然讓打聽到了,當下心一橫,壯起膽子,干脆就去求見了。
可世間事,總是有不湊巧的。
齊二那日把顧嘉送回莊子后,騎馬離開,幾步一回頭,就想看看顧嘉是否會對自己有半點留,可是他回頭不知道多次,卻沒見顧嘉影子。
心里難免有些失,一時想著,自己這般失魂落魄的態若是看在眼里,怕又是要被笑話一番。
回到自己下后,他是痛下決心,要專心公事。皇上既然對自己委以重任,自己怎麼可以因為兒私而耽擱了公務?當下干脆定下目標,要把鹽政司歷年的記載都過一遍,再把屬地的那些山地地質全都查清楚。
如此一來,他每日沉迷于公事,也不曾問過外事,更不要說特意去顧嘉莊子上打聽顧嘉的事,以至于顧嘉病了十幾日,他是毫不知的。
晚間時分,他也想起顧嘉。
想著那日自己捉時,憨又狡猾的小模樣,真真是可恨;又想著那天在莊子上設宴款待自己,帶著自己去周圍集市,兩個人一起逛集市吃烤螞蚱吃攪糖稀的事,又覺得真真是可,心里泛起不知多甜。甚至想著,若是兩個人能就此生活在這鄉野之間,也是別有一番趣味,那日子該多自在逍遙。
可是轉念一想,顧嘉是個小財迷,一心想著掙錢,本不想著自己,這次能那麼笑模樣地招待自己,怕都是為了鹽引。
可他就是喜歡。
哪怕是個小貪財,也喜歡。
可真真是鬼迷了心竅!
齊二這麼想著,心中暗道,我可不能太慣著,要不然必以為能輕易拿我,到時候對我召之即來呼之即去,那怕是我永不能如愿。
如今不得……吊一番,讓知道我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打定了注意,齊二更是下心來,不去想顧嘉,也不去打聽顧嘉。
到了這日,聽門房過來稟報,說是有個小穗兒的姑娘,說是陳秀花家的丫鬟,說是要求見主人家。
陳秀花?
齊二愣了一下后,才回想起來這是顧嘉在利州城的假名字。
回頭還是得想辦法讓重新回到以前的份,回到以前的名字,要不然什麼陳秀花,這名字聽著就怪怪的。
齊二心里這麼想,面上卻是嚴肅地道:“不是早叮囑過你們了嗎?訪客一律不見,何故又來打擾本。”
齊二爺威很大,一下子就把門房給嚇回去了。
門房心里暗地嘀咕,若是平時那些糟男人家,早趕走了,這不是過來的是個小姑娘,而且聽起來是替家小姐求見大人你。
大人都是二十歲的人了,連個家室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小姐要見你,我們當然替你積極點。
沒辦法,既然這麼齊大人如此鐵面無私,他們只好“辣手摧花”過去拒絕那位丫鬟姑娘了。
當小穗兒聽說這位齊大人本不見自己時,氣得臉都紅了,跺腳道:“你們真得向你們大人稟報了嗎?你們大人真得不見我家姑娘?”
門房小哥哥們一個個都無奈了:“當然是真的,我們還能騙你不?”
另一個道:“因為你,我可是挨了罵的,你還要怎樣?”
小穗兒聽著,好生失落,又替自己姑娘委屈。
想著那日姑娘好心好意地招待了這位齊大人,后來看他們摘柿子什麼的也是說說笑笑,本以為這位齊大人是心儀自家姑娘,如今看來,竟是錯了。
一時甚至想著,姑娘往日說得果然沒錯,這些當的不是好東西,這些男人家也不是好東西,這些門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反正沒一個好東西!
當下提著藥回去莊子,憤憤地吩咐底下人把藥給煎了,伺候顧嘉吃,心里卻依然是恨恨不已。
顧嘉其實今天子覺得好一些了,吃了藥,歇了一會兒,上出了汗,蒙著被子在那里發呆。
后來一抬眼,恰好看到小穗兒那眼睛泛著紅,耷拉著腦袋,很沒勁的樣子,不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以為你姑娘我不行了,想著另找個下家?”
小穗兒本來就年紀小容易當真,如今聽到顧嘉這麼說,哇的一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罵齊二:“這位齊大人,太過分了!姑娘,你白白請他吃好吃的了!不曾想這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忘恩負義,本不能當人來看!”
顧嘉驚訝:“什麼?”
小穗兒恨恨地抹一把眼淚,把自己去見齊二,又如何如何吃了閉門羹的事說了出來,最后哭道:“姑娘,他們竟然說不見你,還把我趕出來了,真是白喂他吃好東西了!”
顧嘉也是呆了。
重病之中,心里其實都在想著上輩子的事,想著上輩子齊二最后對自己的冷漠,想著他是有緣由的,這不能怪他,又想著這輩子齊二對自己的好,想來想去,其實都是為他開的。
因有心事,便也沒想過去見齊二。
自己心里的事還沒琢磨利索,去見了他,能說什麼,又能對他說什麼?況且重病之中示弱,去求助他,從此后自己再拒他,自己都覺得沒臉,是以只能撐著了,不愿意告訴他的。
可現在小穗兒去見了他,他竟然不搭理自己的?理都不理自己?聽到自己病了,竟然連個靜都沒有,還能把小穗兒拒之門外?
顧嘉心里又氣又恨,只不得齊二來到自己邊,自己直接給他兩掌。
“我往日子康健一切順遂時,你非在我邊蹦跶,纏著我不放的,還曾說過要幫我,要給我鹽引讓我輕易討得錦玉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多好!結果呢,如今我一病不起,你就躲得遠遠的了,倒像是不認識我一般!”一時又咬牙切齒道:“上輩子的事,看來也沒什麼緣由,他就是這麼冷冷心的人,是我想錯了,竟然總覺得他是個好大人!他就是故意不搭理我,是恨不得早早地把我氣死嗎?”
顧嘉氣得臉都白了,想想這事兒,心里痛得跟人用手攥著抓握一般,一一的不過氣來,又攥著床榻上的枕頭恨聲道:“我本以為這輩子他和之前終究不同,不曾想他竟依然這麼狠心!我,我——”
小穗兒見此景,都嚇傻了。
聽著顧嘉嘀嘀咕咕的,說的話完全聽不懂,簡直仿佛瘋了一般?這不是病傻了,燒迷糊了?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小穗兒眼里的淚都落下來了:“你,你別惱啊,那個齊大人不來就不來,你,你沒事吧?你可別把自己氣壞了!”
可是顧嘉就是氣。
恨齊二,恨得簡直想咬死他。
若說人品,他是一等一的好,天底下再沒有比他人品好的人了。
若說做夫君,他按說也是不錯的,沒虧待過沒委屈過,四年無出依然待如初,不納妾不收房,別的人他也沒怎麼正眼看過,而且平時小玩意兒小東西,想要什麼,都給。
便是好不容易從石頭里挖出個滿綠的翡翠,也地做了玉戒指一人一個。
這種夫君,能說他不好嗎?所以顧嘉一直覺得,齊二是個好人。
可就是好人,他也會辦壞事。
最后自己都病得厲害了,他不是也沒多說什麼就匆忙跑了嗎?
對對對,他必是忙著家國大事,必是因了三皇子剛剛登基朝堂混,心里恨,但也能理解。
可是現在呢?這輩子呢?
不要告訴說,之前他心儀自己,現在突然不心儀了,所以不搭理自己了?
也不要告訴說,招待不周,所以得罪了他齊大人,所以他不搭理了。
這些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他就是莫名不其妙地不搭理他了!
便是沒什麼心儀,看在兩個人往日認識的份上,病這樣,他也該來探探不是嗎?
顧嘉本來是躺著的,終于氣鼓鼓地坐起來。
“不行,我得把他來,親口問問他,憑什麼風一陣雨一陣,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當下顧嘉撐著就要從病榻上爬起來。
上輩子,齊二走了后,躺在榻上想了很久。
心里明白他應該是朝堂政事太忙,分乏,可是心里終究不舒坦,恨他冷。又想起婆家娘家,怕是一個個都盼著能早死,好給后面的新人騰地方。
只恨當時太笨,也太怯懦,竟不敢過去問問。
如今重活一世,他竟然還是老德,顧嘉再也顧不得了,就要問到他臉上。
若他說就是不想理,那好,從此后,他走他
的關道,走的獨木橋,若是他再敢說一個“心儀”,直接給他一掌,讓他滾得遠遠的。
顧嘉想明白了這個,就要起,怎奈剛下了榻,便覺頭重子輕,險些栽倒在地。
小穗兒慌忙過去扶住:“姑娘,你可消停下吧,再這麼折騰下吧,平白這病養不好!”
顧嘉重新躺在榻上,氣吁吁的,算是明白如今自己的了,真是不能逞強。
那怎麼辦呢?
顧嘉命小穗兒拿來紙筆,修書一封給齊二。
小穗兒看顧嘉倔強,無可奈何,不得拿來筆墨紙硯,研了墨,攤平了宣紙,伺候顧嘉寫信。
顧嘉本子虛弱,頭暈眼花,不過還是撐著寫了一封信給齊二。
信里面,說話很氣,要求齊二趕過來莊子,有事相商。
寫完信后,送了口氣,之后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小穗兒嚇了一跳,趕來管事,又請了大夫,好一番兵荒馬,最后大夫只說這是氣急攻心,病越發重了,趕地重新開藥抓藥熬藥。
至于那信,一直到了晚間時分,總算消停了,小穗兒才想起來。
猶豫了一番,還是讓管事幫著把這封信送到那位“齊大人”府上去。
齊二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去拜訪下顧二姑娘。
今日命小丫鬟過來找自己,自己沒見,現在是什麼覺?沮喪,失落,擔心自己的鹽引?
若是時候一長,會不會干脆生了自己的氣?
那自己還是趕去見一見,若是生氣了,就哄一哄?
正糾結著,就收到了顧嘉的來信。
收到來信的時候,他心幾乎跳一拍。
自己沒見的丫鬟,著急了,想自己了,恨不得馬上見到自己了?還是說本就怕自己不給鹽引了,想趕拉攏下自己?
萬般滋味在心頭,齊二捧著那封信,先洗手過后,再取來一盞香茗,鄭重其事地打開了。
打開后,上面只有潦草的幾行字,讓他過去莊子,說有事。
說實話,齊二是有些失的。
但是失過后,著顧嘉的那字跡,他又有些小小的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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