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齊胭看著自己哥哥總算過了檢那道關卡走進考場了,這才放心,蹦跳著過來和顧嘉說話,齊家幾個兄弟見此,也和顧嘉打了招呼,之后便退至一旁閑聊,好讓們姑娘家說話。
王玉梅的娘王夫人對顧嘉是頗為待見的,和顧嘉說了一會兒話后,便讓王玉梅“和顧淑人一道出去玩玩吧,也好多跟著顧淑人學學”,于是王玉梅得了自由,跟著顧嘉跑出來了,商量好了去賞桃花。
三個人能在這大考之時一起去看看外面景玩耍,自是開心得很,誰知道正說話,就見莫熙兒抬腳正要上家的轎子。
那莫熙兒瞧見幾個姑娘,也特特地過來了,笑著道:“你們也是過來看哥哥考試的嗎?巧了,我也是呢。”
之前在那信遠侯府換裳的時候,顧嘉如果想坑,其實直接說信遠侯府的公子在看換裳,那必是被坑的。
可是顧嘉沒這麼說,反而言語間幫莫熙兒撇清了,這讓莫熙兒多對顧嘉產生了一些“激”。
但是激歸激,著顧嘉等人,還是有些居高臨下的優越。
大家一看,可不是巧了麼,恰恰好大家都有哥哥,恰恰好今年大家的哥哥都要參加這科舉。
笑看著大家,眉眼間是掩不住的得意:“等再過些日子,我們又可以相約一起幫著哥哥看榜了。”
這一說,大家自然知道那意思,顧嘉想起莫三公子那張狂,心說可真是一家出來的兄妹,連那挑眉含笑的得意樣兒都如出一轍!
三姐妹目送著張狂的莫熙兒走了,便一起上了馬車,誰知道馬車沒走多久,恰好旁邊茶坊外頭也在開著賭局,卻是熱火朝天地賭狀元郎。
其中一個道:“莫三公子,莫三公子,我押十兩!”
另一個道:“莫三公子,莫三公子,我押二十兩!”
幾個姑娘對視一眼,多都有些來氣了。
全天下的人都在說莫三公子得狀元,便是那些賭徒們也都非要一個勁押莫三公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難不除了莫三公子,就沒別個了!
齊胭了袖子里的錢袋,吩咐丫鬟道:“去,我這里有八兩銀子,押我二哥哥!給我下注!”
就連最好脾氣的王玉梅也不了了:“我這里有十幾兩碎銀子,幫我押我哥哥贏!”
……
顧嘉看著這兩姐妹,突然心澎湃豪氣萬丈,覺得自己也應該豪賭一把!
可是,押誰呢?
哼哼了下:“齊胭,我跟你,押你哥哥!我哥哥就算了吧,我瞧著不是個有出息的!”
齊胭眼里放,抓著顧嘉的手不放:“好,有眼,有膽識,阿嘉真是我的好姐妹!你,你下注多銀子啊?”
顧嘉被夸得頭腦一熱:“我下注二十兩!”
齊胭簡直是撲過來抱住顧嘉不放。
顧嘉讓紅穗兒掏出那熱乎乎的細紋白銀后,才意識到不對勁,好像又被齊二搞得破財了……
咬牙切齒,想著等這次回到家,馬上求神拜佛,要求著神佛改變這既定的命運,要求著齊二當狀元郎,哪怕齊二不當,好歹也別讓什麼莫三公子當了!
實在是不想看到莫三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
卻說一群姑娘自去賞花吃茶的,玩了一整天才各自歸家去,顧嘉回到蕭家,自是把今日見聞都說給蕭父蕭母并蕭平聽,蕭平聽得神,蕭母在那里趁機教蕭平道:“別看這麼多去參加大考的仿佛不值錢,其實那都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舉人老爺,每一個拿出去都比你強了千萬倍!你便是想去,還沒資格呢!”
蕭平自然知道,這科考之路總是要一步步地來,他如今連門檻都沒邁進去呢。
顧嘉笑道:“娘,阿平是個懂事的,自然明白這里面的道理,你也不用急,等那邊科考完了,咱好好地找個先生,阿平用功幾年,有朝一日也能參加這科考。”
蕭母聽得笑不攏:“若真有那一天,我便是死也瞑目的。”
蕭父卻道:“以前我們在莊稼地里刨食的,能吃飽飯就心滿意足,如今來了燕京城,你這眼界開闊了,便總想著讓阿平讀書當了,其實要我說,人貴在知足,阿平些許識幾個字,跟著阿越做做買賣豈不是很好?”
蕭母沖著蕭平道:“別聽你爹的,你爹懂什麼!”
說著又罵蕭父:“你這不識數的小老兒,又懂得什麼,在這里攛掇孩子!”
蕭父蕭母素來是會拌的,蕭平和顧嘉對視一眼,都不免笑了。
而就在今年大考的考場外,此時眾位考生正陸續走出考場,經過兩日一夜的科考,大家顯然都倦怠了,不過神卻是各有不同,有人神采飛揚面有期盼,有人垂頭
喪氣耷拉腦袋,各學子互相打著招呼,并詢問著各自如何破題等等,又有相約一起喝酒吃茶的,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待到莫三公子一走出考場,一群考生全都圍過去打聽,更有那往日相的,問起莫三公子如何破題,如何作答的。
莫三公子故作不在意地淡笑一聲,卻是道:“不過隨意寫寫文章罷了。”
眾人一聽,紛紛夸贊莫三公子之風骨,來到這堂堂科考的考場,竟依然能揮灑自如,并不以為意。
一時之間,吹捧夸贊者眾多,圍著莫三公子好一番說。
就在這熱鬧的時候,突而旁邊走過來一人,眾人看過去,只見此人形高健拔,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雖看那裝扮也是這次參加大考的考生,可是那走起路來的氣神,那鞋子踩在地上的力道,怎麼看怎麼不像尋常文弱書生。
況且他眉眼冷峻,面無表,不像是來討論考試的,反倒是像來尋仇的。
個中有那認識的,紛紛小聲道:“這位正是孟國公府的齊二爺。”
當下便有人明白了,孟國公府的齊二爺,這次也是參加科考的,好像和莫三公子還是好友,只是不知道這次考得如何,又因甚做如此冷面孔。
莫三公子見大家都安靜下來,紛紛看向自己左側,這才看過去,便見齊二朝自己走來。
他想起齊二之前進考場時說的話,不免笑了。
也算是自小認識的,他自然知道齊二的子,當下覺得好笑又莫名,心說這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向來不言不語的竟然說出那種張狂話。
他也沒太在意,拱手道:“逸騰兄,這次大考,不知逸騰兄考得如何?可還順利?”
齊二挑眉,沉聲道:“你過來這邊一下,我說過,考完了有個賬我們需要算一算。”
莫三公子這下真是莫名了,他和齊二有賬務往來嗎?還是說孟國公府和自家將軍府有什麼瓜葛往來?他不懂,一臉懵:“算賬什麼的,我看還是請府上管家——”
他這話還沒說完,齊二直接手,把他拽到一旁了。
齊二的手腕很有力氣,至比莫三力氣大了不知道多,是以齊二這麼一拽,竟然如同猛虎捉一般,就把莫三公子生生拽到一旁了。
眾人見此景,都覺得不對勁,紛紛從旁暗地往那邊瞅,心里想著,怕是有些熱鬧看了,這貴家公子哥,不知道在玩什麼。只是莫家齊家家丁不,且又隔著老遠,一時聽不太清楚而已,眾人只恨自己不能長個千里耳,好去聽聽靜。
莫三公子突然被齊二拽到了一旁,當下就要惱了:“齊二,你這是做什麼?這才剛考完,你莫不是灌了幾兩黃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齊二冷冷地盯著莫三公子:“以后,離遠點。”
說完這個,他揮起拳頭,直接對著莫三公子面門揍過去。
“砰”的一聲響,莫三公子鼻子開花,眼睛流淚,紅的白的一起往下流,酸的咸的都在口中。
莫三公子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盯著齊二:“你,你什麼意思?”
這時候莫家并齊家的家丁隨從全都嘩啦啦地過來了,大家雖都有些發懵,不過還是各自護著自家主子。
莫三公子的長隨呼天地,讓人趕請大夫。
齊二劍眉下,黑眸泛冷:“這一拳是教訓,教訓你以后離遠一些。不要依仗著自己是個男兒,便如此欺凌子。”
大庭廣眾之下,仗著自己是男兒百無忌,仗著自己是當世才子便自命風流,可曾想過兒家被如此戲弄,別人作何想?
今日這是朝廷封的三品誥命,外人自然說道不得什麼,若換一個呢?
更何況,他欺負的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坎上的子。
齊二想起這個,盯著莫三,眼眸中冷意更甚。
莫三公子聽得這話,頓時恍然,他如夢初醒地著顧嘉:“怪不得,我說呢,原來你心里竟然惦記著?”
想明白這個,他面上突然出嘲諷之意:“有意思,有意思,齊二你野心不小啊!就憑你,你配得上嗎?便是你中個頭甲又能如何,你以為你就能配得上三品淑人的誥命了嗎?國公府的爺你了不起啊,當眾毆打天子門生!”
齊二眸中有鄙薄之意:“我是配不上,可是總有一日,我會配得上,但是你呢?”
他淡淡地道:“終你一生,都配不上。”
莫三公子一聽便惱了:“齊逸騰,你——”
齊二劍眉揚起,邊泛起冷笑:“我如何?我今日打了你,打了就是打了,你大可以去告狀!”
說完之后,齊二大踏步揚長而去。
莫三公子捂著鼻子,兀自氣得臉都歪了:“齊二,你瘋了,瘋了!”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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