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雨滂沱。
男人醒過來的時候,目仍然有些恍惚。
人潔白的,飄揚的長發,眼角溫的笑……
許久,他都不能從夢境中回過神來。
大雨下了一夜,始終未曾停歇,白初衍渾渾噩噩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杯水見底,他疲憊地閉了閉眼,一雙黑眸還是恍惚至極。
白初衍放下杯子,然後便拿起了床邊的相冊。
修長的手指一張張翻過去,上百張照片,都是同一個人。
都是宋晚棠的小時候,讀書時候……甚至還有婚後他忍不住拍的兩三張。
白初衍的手指輕輕上人的臉,隨後裡便低低地念出了一個名字。
「晚棠……」
男人的黑眸里滿是痛楚。
寂靜的夜裡,相思便愈發泛濫災,幾乎快要把白初衍吞沒。
白初衍的頭越來越痛,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給自己注了致幻劑。
一針下去,便可以在夢裡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男人修長的手臂上滿是針孔,麻麻,甚至一片青紫。
昏迷前,白初衍又看到了那張自己日思夜寐的臉。
他虛弱地笑了笑,手想去的臉。
「晚棠……」
……
「白先生長期注致幻劑,這種東西容易使人上癮,而且極其的傷,再這麼下去,他的況只會越來越差。」
醫生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不重重嘆了口氣。
他不忍地別開眼,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能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江在一旁,眼圈都紅了。
今天一早,他發現白初衍昏迷在房間里,怎麼也不醒。
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他知道白初衍在注致幻劑,然而卻怎麼也阻止不了。
「白先生這是走不出來,一定要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江不苦笑了一聲,如果可以做到,白初衍還能像現在這樣?
幾年了?
距離宋晚棠結婚,已經三年了吧?
這三年來,白初衍一直都沒有表出異常,正常工作,正常生活,從來沒有去刻意關注宋晚棠的消息。
江一度以為,二哥這是放下了,所以一直為他高興。
然而,就在前段時間,白初衍突然昏迷,他這才從醫生口中知道原因。
原來,他的正常,都是表象。
白初衍從來都沒有真正放下過宋晚棠!
江看著男人,眼裡已經一片。
……
白初衍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孩。
喬笙趴在床邊,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他眸子一沉,恰好這個時候喬笙醒了過來,不驚喜不已:「白先生,你醒啦!」
「我給你燉了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這三年,喬笙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白初衍。
不管他怎麼趕,永遠都是一副笑臉。
白初衍看都沒看一眼,黑眸淡得可怕。
「白先生……」
喬笙試探地喊了一句,然而白初衍什麼都沒說,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趕走,想到這裡,不有些竊喜。
「白先生,你頭還痛不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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