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發言和希克斯的佐證,安其羅卻只覺得危險,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同伴心了。并不是每個o都甘心服從學園安排乖乖結婚的,尤其是時間不多了的西尼爾。
這讓他們怎麼不會被沒有后癥地開啟另一段人生這種許諾所吸引?
眼看事即將失控,迫不得已,安其羅思來想去,終于在夜深人靜時,他一個人當槍匹馬,破開副本,殺了希克斯。
同伴們都以為希克斯是被其他玩家殺了,或是消失了。只有聰明的西尼爾察了這一切。
現在想來,希克斯怎麼會是像他說的那樣是無意間發現的。有bernice在他背后,他什麼不知道?
安其羅明白:他一開始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這些話在安其羅心中憋了很久。而周瓊也是他第一次找到可以說這些話的人。
在敘述之余,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聽得認真的周瓊。的臉上有單純的震驚與思考,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安其羅心中的不安稍稍褪去了,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不相信他。”安其羅加重了聲音,“他所提供的路太艱難也太危險,我不能拿他們的生命去賭。”
他看向周瓊,眼中漾著些潤而破碎的,好像在問,你能理解我嗎。
周瓊非常能理解他。
用力點了點頭。
和希克斯這種毒蛇做易,又能有什麼好下場?殺了他才是正解。
“你能理解?”安其羅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是在果殼游戲中,他的耳一定也會隨之立起來。
“我完全贊同。”周瓊直言道,“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安其羅的眼睛很快就黯淡了,蓬松的銀發都蔫了,他艱難地補充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斷了西尼爾最后一條路。他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但事實上,basir在西尼爾的世界發現了bernice的蹤跡,所以,周瓊明白西尼爾他本就沒有放棄。
他還想堅持下去。
“周瓊,”安其羅呼喚了的名字,他收起平時那副傲不耐的表,轉而以一種格外慎重的口吻開口道,“我之前把你帶到西尼爾那里也好,今天告訴你這些事也好,就是想讓你幫幫西尼爾。”
“他是真的在用生命反抗。我沒法阻止他,也不能看著他死。”
“你和我們不一樣。”安其羅眼中閃著淡淡的,帶著很但很亮的希冀,“我們從分化開始就生活在學園里,而你見過更大的世界,也遇到過更多的人。”
“或許,”他聲音有些發,“你能打開一個不一樣的局面。”
周瓊低垂下眼睫。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
向埃爾奧特和霍勒斯求助過,但他們用各方關系后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沒有別的辦法,學園已經是最佳的方法了。
霍勒斯從醫學院的頂級專家口中得到了有關改造易敏omega的回答:
首先:結婚并進行最終標記是目前為止最穩妥,也是本最低的方法。
如果非要另尋他法,那麼,請記住易敏omega對抑制劑過敏是一種基因病。如果能找到一種緩放,能影響基因序列的藥劑輔助腺部分切除手,將會對病有很好的干預作用。
只可惜,這種藥劑在市面上并沒有明顯的蹤跡。
周瓊嘆了口氣,重新整理了下思緒,抬眼問道,“可是,安其羅,你說要我幫幫西尼爾,可是你又該怎麼辦?你以后的路又要怎麼走呢?”
“我?”安其羅銀白的眼睫微,他故作不在意地,勾起角笑了起來,還有些稚氣的臉上漾出了小小的梨渦,“我選擇接命運。”
“和我的同伴們一樣,在有限的條件中,去努力做最優的選擇。”
說著說著,他突然頓了頓,略心虛地抬了抬下頜。
周瓊和他同時想到了他挑釁,毆打來相親的alpha的事了。
安其羅炸了,很不高興地反駁道,“那也是因為那個alpha對梅維說了過分的話!不然,我才懶得教訓他呢!”
這番話后,兩人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周瓊的耳邊就傳來了安其羅平穩的呼吸聲。
而自己卻滿腦子都是安其羅的話,本睡不著。
才剛得知卡萊爾的芯子是希克斯,轉眼間,希克斯就死在了安其羅的刀下。
事發展得太快,聽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有一點周瓊怎麼也搞不明白。
【basir,你說希克斯到底是怎麼轉生的?bernice到底又在里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
【答案已經理出來了,在戒備森嚴的學園里,希克斯唯一能接到的非人存在只有bernice。】basir平淡地扔出一個重磅炸彈,【就是bernice做的。】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使得周瓊失語了片刻,良久后,才趕輸道,【不是說只有蟲才可以進行這麼復雜的意識控嗎?可是bernice是ai啊!】
【有什麼區別呢?除了沒有之外。說起來,蟲本也沒什麼。】basir眨著無機質的藍大眼睛,平靜地反問道,【走到我們這一步,早就已經離人了。高等蟲族,ai和神,都只不過是個意義上的概念罷了。】
【我換個說法,你說不定就能理解了。】
【拿三者的死亡來講,在神力被徹底吞噬之前,高等蟲族是殺不死的。因為它們是靠意識存在的產,而不是。對它們來說只是一個容,怎麼換也無所謂。】
【而與之相對的,ai也好,神也好,都是如此,都是存在于數據與意識中的產,死亡也只能是意識層面的死亡。】
周瓊覺得basir要是去當老師一定是個不藏私的好老師。缺點是容易嚇死學生。因為考慮不到學生的承能力,只會一個勁地往外扔彈藥。
如果學生到震驚,反而會覺得大驚小怪,并一臉淡定地掏出火箭筒對準他們說:這才哪到哪,你震驚得太快了。好丟人,快收收你這幅沒見過市面的表!
【之前,你不還老是神力失控嗎?不就神力離。】basir開始用周瓊的老底舉例子,【沙遜是不是告訴你要盡量控制,這樣很危險?】
“是啊。”
周瓊點了點頭。說起來,之前還想著地打一針導劑,神力離去揍那個拉進果殼游戲里的人呢。
現在聽basir不妙的語氣,突然就有些慶幸聽了埃爾奧特的話了。
【離過久的神力或者說意識,只有兩種結局。一是被蟲族同化,二是融意識長河,給蟲族當養料。】basir突然咧開,不懷好意地恐嚇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蟲吃了。】
周瓊忍住心中的后怕,不合時宜地吐槽道,“我神力失控的時候在首軍院啊,你不是說首軍院在你們的保護下很安全嘛。”
沒有功嚇到周瓊的basir不高興地扭過了頭,用后背對著屏幕。
周瓊了的后腦勺,準備和說話時,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說,是bernice幫助希克斯占據相親對象凱拉爾的,為卡萊爾的。】
僵地了手指,【而上次,我們在西尼爾的果殼世界里發現了bernice的蹤跡,而西尼爾又堅持和我相親。你說……】
【哇哦,你竟然才意識到。】basir好像找回了場子一樣,托著下笑道,【說不定,西尼爾不是想為你的ai,而是想為你哦。】
這次,周瓊有被功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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