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蕭家的魂，蕭家的誓言，蕭家對燕國的忠誠。

他起，走到了蕭容瑾面前，嚨像哽著一刺，難的無法言語。

「容瑾，朕要奪去你們的爵位，把你們貶為平民，奪你們的兵權，將你們趕出燕京城，發放嶺南，你可願。」

燕帝眼眶微紅，手微微攥了手中的兵權，嗓音嘶啞的問道。

蕭容瑾抬手作揖，看向燕帝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

他這一說，燕帝心裏更加難，他手握住蕭容瑾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在他耳邊說道：「蕭家軍兵權由朕打理，等你們前往嶺南后，朕就會把十萬蕭家軍從各地調遣到北境、遠境、南境、東寮，等他們到那之後，你們便自行打算吧。」

蕭容瑾瞳孔里的輕了一下，聰明如他，一眼看穿了燕帝的心思。

但兩人都沒有明說出來。

「皇上，此一去，臣無法再伴君左右，朝堂外戚暗中涌，太後娘娘手握重兵，明山更有一暗礦，裏面養著數萬兵力，不知太后老人家打算用這些兵來做何。」

「這裏是明山圖紙，臣今日給皇上。」他拿出了楚妙給他的羊皮卷地圖。

燕帝接過地圖並未立刻打開。

「你們離開吧，燕京的事給朕。」他知道蕭家的人離開后，自己要面臨什麼。

「還沒有那麼糟糕。」蕭容瑾說：「今有權臣顧丞相在，皇上可再立新貴安言清朝，做皇上左膀右臂，權衡太后黨衛潤，顧家還有才智出眾的顧賢，更有姜家輔佐您。」m.

燕帝心沉重的點點頭。

然後轉看向蕭容安：「容安，你也起來吧。」

「多謝皇上。」蕭容安起。

燕帝走到蕭容安邊，從自己的里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他。

那是兒家的頭釵，只是頭釵的明珠掉了，上面還有破損的劃痕。

蕭容安在顧珠的房中見過另一隻，不過從未戴過。

「這……」

「朕與蕭二夫人相識時，蕭二夫人丟失的東西，朕本想著，再見時將的東西歸還於，沒想到再見卻遙遙無期，反倒在戰事中不小心弄壞了的東西，朕想，東西雖然壞了，可這畢竟還是的，你替朕還給吧。」

蕭容安怔了一下，抬頭看了皇上一眼，又低頭看了看燕帝手裏的東西，這才從他手裏接過了頭釵。

他知道阿珠和皇上有過一段很深的。

可他從未過問過。

現在他知道了……

皇上對阿珠還有很深很深的意，否則不會一直收藏著的東西。

他心裏五味俱雜，很不是滋味，覺自己活生生拆了一對鴛鴦遠，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朕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們可有什麼話要同朕說？」燕帝把平南王也扶了起來。

蕭容瑾沒有話要說，平南王自然也沒了。

蕭容安言又止。

燕帝問道：「容安，你有話還想說？」

「對，我都要走了，有一句話一直卡在我心裏頭，我就想知道，皇上你心裏是不是還有顧珠，這個東西，我覺得還是皇上親自還給顧珠最合適，我不想將來你和阿珠都有憾，你和阿珠好好道個別，緣份也就到這裏，希皇上日後不要再想了，否則在深宮中，日子只會很苦。」

「阿珠，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