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說完，那頭靜默了許久。

彼此能聽見對方細微的呼吸聲，漸漸地，霍紹霆的呼吸變重。

但最后他只輕描淡寫：“好！”

他約晚上在一家法國餐廳見面，溫蔓不肯，低聲說：“在你辦公室談吧！”

霍紹霆沒吱聲，明顯地拒絕。

溫蔓有求于他，還是妥協了：“好！”

……

掛上電話，溫蔓恍惚了許久。

再度跟霍紹霆扯上關系，心里其實清楚得很，不付出點兒什麼他不會幫這個忙，或許他早就布好局在等著。

霍紹霆，永遠憾不了的人……

因為有心思，溫蔓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小狼狗拿著報表進來的時候春風洋溢，東西一扔說：“別說你新招來的那個姓方的還真有幾把刷子，工作能力牛，工資還不高！看不出你還有資本家的潛質啊！”

溫蔓翻看報表，神淡淡。

小狼狗一屁|坐到辦公桌上，仔細觀察：“日進斗金還不高興，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侍候？是不是缺滋潤啊，要不我來滿足你一下？包你用過以后回味無窮，立馬就把那姓霍的拋到腦后！”

溫蔓合上報表：“扣5000塊！”

小狼狗怪：“理由呢！”

“擾上司！”

“靠！多小姑娘想要老子擾，老子還懶得搭理！”

……

溫蔓沒有理他，跟他要了一支香煙，點著了放在桌上靜靜地燃燒，盯著猩紅的煙頭出神。

小狼狗知道是上事了。

“人吸什麼二手煙！”

“有煩心事兒？要不跟我做吧，包你什麼煩惱忘了！”

……

溫蔓讓他出去。

周慕言憤怒又委屈：“老子是關心你！你別不知好歹！”

溫蔓平靜看著他：“我聽說你昨晚參加派對玩到凌晨三點，今早遲到一個小時，周慕言，以后再出現這樣的況，你不用來了！”

小狼狗有些心虛。

他昨晚是玩兒去了，但也不能怪他啊，自從到了B市他就清凈得跟和尚一樣，再說天天面對這人的冷臉，他里都快淡得沒味兒了。

昨晚玩兒過后，他渾是勁兒！

他吱吱唔唔：“我也不是非得去玩兒……也就……也就那樣兒！沒什麼新鮮的。”

溫蔓不想管他私生活，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

晚上去法餐廳也沒讓他送。

……

溫蔓下了出租，霍紹霆在門口等。

餐廳門庭頗有調，

他又穿著正式，

黑襯衫，深灰領帶，黑手工三件套西服。

寬肩窄腰的，材漂亮極了，更別說那矜貴的勁兒，只要來往的人都會往他上多看幾眼。

溫蔓也不深深看他一眼，隨后就收斂了。

霍紹霆走到跟前，目深邃：“怎麼不讓周慕言送？如果下次不方便，我去接你！”

溫蔓想說‘沒有下次’，但想想自己要求的事，生生咽下。

勉強一笑：“打車一樣的。”

霍紹霆沒再說了，領著進去。

整間法餐廳他包下了，大概是想有個安靜的說話空間，但溫蔓反而有力，坐下點餐時輕聲說：“不需要這樣破費的！”

霍紹霆無所謂吃什麼，全憑做主。

他握著餐前酒小酌一口，微微一笑：“溫蔓，我們好了那麼久，但像現在這樣的私人約會好像不多，這里不錯的，以后我們常來？”

溫蔓點了兩份套餐。

跟侍者道謝過后，看向霍紹霆，他正靠著椅背注視。

他的樣貌確實好看！

奢華水晶下，他比燈更彩奪目。

溫蔓喝了口白開水，艱開口：“景琛跟白薇的事，我想請……”

霍紹霆放下手中杯子，修長手指輕輕杯，那表姿態特像在人……但又矜貴優雅。

他很輕地笑了一下：“公事吃完飯再說！”

溫蔓沒有胃口，還是勉強自己吃一點，不想表現得很在意那段過去的樣子，現在求他幫忙，也要拿出姿態來。

霍紹霆比自在多了，他偶爾問工作上的事，甚至周慕言都能談上一兩句。

白薇姚子安離婚的事兒，只字不提。

半個小時后，溫蔓忍不住了，放下手里刀叉：“霍律師，我們今天不是敘舊的！”

“我知道！”

他目深深，輕聲問：“你想怎麼談？”

這話把溫蔓問住了，怎麼談？

能怎麼談？

霍紹霆端了餐后酒，語氣輕描淡寫：“你想為白薇景琛說？但是溫蔓你可能不知道，姚子安早就找過我了，他開了相當優渥的條件請我幫他打這個司，幾乎是姚家家三分之一，我拒了……也算給白薇面子了！”

他說完就開始品酒，細細打量。

溫蔓相信他說的。

姚子安跟白薇，他站中立誰也不幫，然后等來求。霍紹霆就是這麼一個腹黑、老謀深算的人啊！

半天說不出話來……

霍紹霆忽然輕輕一笑：“說起來也怪！景琛跟白薇在一起沒多久就弄出孩子來，我們前前后后做了不，怎麼也不見懷上？”

這話有些流氓，還是在高級餐廳。

溫蔓有些惱火。

抑著聲音：“霍律師，我帶著誠意來跟你談的！”

霍紹霆輕輕舉了下杯子，又是一笑：“溫總監，不瞞你說我今晚是帶著勾引來的，你一點也不心嗎？”

溫蔓避無可避地看著他那麼一。

確實招人！

確實很讓人心！

別扭地想別過目，但是霍紹霆的語氣徒然就正經起來，認真地說：“本來不想在這樣的氣氛下說的，可是溫蔓如果你一定要我的回答，那我告訴你……回到我邊，我幫白薇打這個司！”

溫蔓心口起伏。

即使早有準備，但還是微微失態了。眼圈發紅、秀的鼻子也是，白里紅看著怪招人疼的。

拉開椅子起，面無表地說：“永遠不可能！”

“是嗎？”

霍紹霆語氣輕淡：“那就憾了！”

他的心并沒被影響，反而溫的：“再吃點兒，你這陣子看著清減不！”

溫蔓微微閉眼：“霍紹霆你渾蛋！”

他淡定從容拿餐巾抹了抹，溫溫地說：“那這個渾蛋就等著你，溫蔓，我說過今晚我只是勾引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