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季溏心起了一個大早,吃完早飯跟劉嬸帶著戚曜去上了早教課,結束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一點。
早教課正好在市區一商圈旁邊,季溏心沒跟著回去,讓司機過來接劉嬸和小娃,自己則去了旁邊的商場。
找了一家環境很不錯的西餐廳,以健康輕食和brunch為主,因為口味比較清淡,自然沒有火鍋以及其他店家生意來的火,不過卻也樂得安靜自在。
半小時前,借著上廁所的空檔從教室出來給沈憶慈打了通電話,約出來簡單的吃個飯。
開始,沈憶慈是不想過來的,但在的一再請求下還是勉強答應過來。
此時看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季溏心點了幾個店里的特和招牌,餐品擺盤很好看,澤也很艷麗,且不說味道如何,只是看著的話會讓人心不錯。
十分鐘后,菜品上齊,沈憶慈也剛好姍姍來遲。
穿了一件很寬大的黑外套,里面套著一件白的衛,頭發沒有扎起來,松散的披在后,但即便如何也能看到眼下那一圈淺淺的青和眼底賁張的。
向來都是元氣滿滿的孩,突然間如此憔悴,這讓季溏心所有阻止好的話都在邊瓦解。
本不用問什麼就能知道,分手這件事也是不想的,葉均澤說的那句‘不要我了’在季溏心眼里,也有另外一層含義。
不想讓氣氛太沉重,季溏心揚起笑臉跟打招呼,“剛好餐上齊你就來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沈憶慈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看著桌上味道清淡卻食材富的餐品,能覺到季溏心是想要自在一些,即便覺得沒有胃口,還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看起來很好吃。”
“多吃一點,不夠的話我們再要。”
“好。”
季溏心看著眼前瘦弱的孩,雖然也只比自己小兩歲,但季溏心總是會不自覺地把當小妹妹來看待。
總是覺得這個孩特別招人疼,像是現在用叉子慢慢吃東西的樣子,只是看著心都的。
其實理解葉均澤為什麼會陷這麼深的,沈憶慈是個好孩,也不只是一個好孩,溫和,也堅定好強,對人親近卻不失了原則,對事寬容卻不會黑白不分,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越是接就越想更深了解一分。
沈憶慈吃的并不多,吃了一小塊三文魚,又吃了一點南瓜和貝果,季溏心沒有繼續勸,看得出吃這些也是為了不辜負的心意,否則可能一筷子都不會。
“吃好了?”
“嗯。”沈憶慈將手中的餐放下,端起旁邊的檸檬水抿了一小口,視線微微向下落在某一,先起了話頭,“溏心姐,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均澤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問我吧。”
如果說葉均澤的邊有戚嶸一眾好友來幫他排憂解難,那麼季溏心對沈憶慈來說也是同樣的存在。
在這段關系中,從開始,就是自己最堅強的后盾,給了很多鼓勵和安。
如果不是季溏心一直在幫自己出謀劃策,沈憶慈覺得自己跟葉均澤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在一起。
今天若是換做是別人,沈憶慈是不會出來見面的。
可季溏心不一樣,欠許多,不想連最后的一個草草收尾都不給對方。
總是,要有一個代的。
季溏心有些意外竟然會主提起,心里更是不忍,可想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的葉均澤,又不得不開口,“我聽阿嶸說了,你跟均澤鬧了矛盾,方便跟我講一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沈憶慈似乎已經放棄了解釋,神寡淡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季溏心無聲喟嘆,聲音里充滿無奈,“你是讓我相信你真的在短短時間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
沈憶慈擱在膝蓋上的雙手漸漸收,低著頭沒看,亦是沒有說話。
“憶慈,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專一很長的人,也明白你對均澤的這份意,說實話,我本不相信你會喜歡上別人,我看得出你對均澤是認真的。”
季溏心一字一句的說著,語速放的很緩和,不想讓聽著產生急迫,“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之前跟戚嶸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經歷過這些,所以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也要勸你一句,很多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如果能坦誠就不要選擇瞞。”
這些話像是從沈憶慈的新湖上投下的石子,讓產生微微的晃,但也只是輕微而已,若是再也一個月之前沈憶慈同講這些,或許還能改變心意。
但是現在事攪進了太多人,陳麗,葉茂華,還有霍清和……不可能就這樣。
二十歲不到的孩,一夕之間被拉下神壇為眾矢之的,說是天都塌了也不為過,在這樣的況下,連對自己的生活都負不起責任,更不要說對,這是沈憶慈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來承擔這一切,不要連累自己心的人。
沈憶慈好久好久都沒說話,季溏心也沒有催,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才緩緩開口,“溏心姐,謝謝你到現在都還支持我,但是我真的太累了,與其說是不了,不如說是實在撐不下去了。”
聽到自己另外一個真的謊言,“跟他在一起再也不是開心快樂,只有痛苦折磨,我不想繼續彼此消耗下去了。”
季溏心看不到的表,只能看到不斷張合的,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是讓人到絕和害怕的平靜。
就好像是,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因為太累了,所以不了。
多想告訴不是這樣的,只要彼此相,任何困難都是可以面對的,除非不了,才會覺得累。
難道真的是一直都高估了沈憶慈對葉均澤的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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