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默默的看著握著的那雙大手。
分明是一個。
卻似乎,完全不同。
忍著心的緒,終究是選擇了直截了當,“當年你沒死嗎?”
傅星弋點頭,“沒死。”
安濘突然笑了一下。
笑得何其的諷刺。
“小濘……”傅星弋看著安濘的模樣,溫地著。
“沒死,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知道我……”安濘不想說了。
曾經的那些痛,不想再提了。
但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瞞著?!
如果不瞞著。
如果知道他還活著。
或許,不會被喪尸咬死,就不會穿書來到這里,也不會經歷和蕭謹行的一切……
安濘緒的波,傅星弋看在眼里。
他拉著的手,又了些,“對不起,當年因為在執行任務,不能告訴任何人,除了我的導師,其他人都不知道我還活著。”
“那你去做什麼了?”安濘問他。
“靈魂換實驗。”傅星弋回答。
安濘眼眸微。
傅星弋解釋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實驗室一直在做科研,如何能夠讓末世瀕臨滅絕的況下存活下去。”
“我以為你們在做再生資源研究。”安濘忍不住說道。
“對,也在做方面的實驗,但是末世的環境很難再讓人生存下去,而且隨著末世大氣層的溫度持續高升,如此演變下去,哪怕怎麼研究再生資源也沒辦法讓生在地球上存活,便想到了,讓目前還僅存的人類,穿越到另外的環境下繼續活下去。”
“可我從未曾聽說過?”
“這個研究其實已經立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試驗功,再加上這方面的研究不一定能夠得到大眾的接納,所以上級讓我們在沒有功之前,一切保,絕不能對外泄,目前我們研究院參與這個項目的,僅有十余人,所有人都被監視著,我沒辦法告訴你。”
安濘咬。
也知道有些機,不能流出來。
“后來我們通過以的屢次實驗,終于功了。”傅星弋繼續說道,“所以需要人去親自驗證。”
“所以就選了你。”安濘明白了。
“對。因為我和我導師主要負責這個項目,除了我導師就只有我去。你也知道我導師已年過花白,他穿越后的原不一定能夠遭得了常年的冰封,所以只能我去。”
安濘握了手指。
原來所謂的靈魂穿越,不是奇跡。
是,蓄謀已久。
“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只能對外公布我的死亡。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此次穿越還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回來,對末世的我而言,便是真死了。”傅星弋看著安濘,“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安濘垂眸。
在知道所有真相之后,連責備他的理由都沒有。
他的所謂是為了全人類,又有什麼理由去怪他?!
“所以我的穿越,也不是意外。”安濘喃喃道。
“算是,也不算是。”傅星弋說道,“當初你被喪尸咬死,生命就真的不在了。不過當時我導師急去找到了你父母,說可以試試讓你的靈魂進行穿越,你父母立馬就答應了,然后選擇了一本你近期看的書,進行了穿越實驗。事實上,因為我當時還未回到末世,所以也不知道實驗到底功沒有,而且你是死后才進行的靈魂穿越,更不知道能不能功。好在,功了。”
傅星弋說著,仿若還松了一口大氣。
“你是執行完任務之后,回到末世,又來找我的嗎?”安濘問。
“回去之后,休養了一段時間。事實上最開始沒有人告訴我說,你還活著,我也曾消沉了一段時間,是導師看不下去了,才告訴了我真相,但他不敢保證功了。”傅星弋笑了笑,“但我總覺得,你肯定還活著,所以請求導師讓我穿越了進來找你。”
“那你還可以回去嗎?”安濘吐口而出。
傅星弋臉上的笑容,微有些僵。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都可以來回穿越,現在還可以嗎?”安濘喃喃道。
“你想我回去嗎?”傅星弋看著。
聲音依舊溫。
沒有任何怒氣。
安濘沉默。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傅星弋,喜歡上了別人。
傅星弋雖然說得云淡風輕,但知道,他能夠來找他,并不容易。
或許真的摒棄了很多很多。
但卻突然想要自欺欺人。
“蕭謹行因為救我才死,我不想他……不在了。”安濘看著傅星弋,說得直白。
傅星弋角的笑容,漸漸退。
很多話其實不用說到明。
因為彼此太了解,所以他能夠覺得到。
他說,“喜歡上他了嗎?”
他自然指的就是蕭謹行。
安濘嚨微。
對。
喜歡上了。
但不知道,現在對傅星弋到底又是什麼。
真的可以對他的到來無于衷嗎?!
曾經的,不是假的。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來這里嗎?能穿越到蕭謹行的上嗎?”傅星弋問。
安濘心口微。
眼眸直直的看著傅星弋。
“你之所以會穿越到葉棲遲的上,是因為葉棲遲死了你才能夠占用了的。”傅星弋說,“而我,也是同理。”
而我,也是同理……
安濘整個人仿若石化了一般。
傅星弋的意思是,蕭謹行死了嗎?!
因為他死了。
他才能夠占有了蕭謹行的。
不相信的看著傅星弋。
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
呵。
安濘突然又笑了。
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容凄慘而悲哀。
原來蕭謹行已經死了。
因為他死了,傅星弋才會出現。
如果不是傅星弋的出現,這都沒有了。
剛剛甚至還以為,是傅星弋占有了蕭謹行的,只要傅星弋把還給了蕭謹行,蕭謹行就可以回來了。
“小濘……”傅星弋被安濘的模樣嚇到了。
他想過,這麼久了,安濘在以為他死了的況下,會有上的搖,他能理解,也會接。
但真的覺到對蕭謹行這麼強烈的后,還是會失落。
還是會有些難。
在他沒有陪伴的這段時間,他的小濘已經離他這麼遠了……
安濘閉上了眼睛。
眼淚就這麼瘋狂的往下掉。
承不了,這樣的悲傷,這樣巨大的悲傷。
一直在抖。
一直在不停的抖。
“小濘。”傅星弋小聲的著,“別這樣,我會心疼。”
安濘迷糊不清的看著傅星弋。
“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傅星弋承諾。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安為失去另外一個男人而哭泣。
他只能給予,他能夠做到的。
他想既然安濘能夠在失去他的痛苦下好好活著,重新的生活。
也可以再失去蕭謹行之后,重新好好的活下去。
他會一直陪著。
能夠上蕭謹行,也一定可以,重新再上他。
只是,時間的問題。
傅星弋將安濘攬懷中。
安濘咬。
緩緩,還是靠在了傅星弋的口上。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是蕭謹行的啊……
還那麼悉,那麼那麼的悉。
可是終究不是他了……
……
半月之后。
傅星弋和安濘的都基本康復。
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談及關于蕭謹行的事,就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安濘這段時日一直在忙。
忙著和談的事宜,以及準備退兵回朝的事。
因皇上傷勢明顯更重,由來理所有的事務,也沒有任何人懷疑。
今日。
杜江鴻求見。
他來給安濘負荊請罪。
營帳。
杜江鴻跪在地上,說道,“娘娘,那日的刺客已證實是我們明王派來的,目的是想要重新挑起和貴國的矛盾,從而想要讓貴國幫他殺了太子殿下,他便可以順利坐上太子殿下的席位。現明王已被吾皇派人送來了這里,皇上說,明王讓大泫皇帝和皇后重傷,罪該萬死,大泫皇后可隨意置明王,吾皇絕無任何怨言。只希明王的過錯,不會影響到兩國的和談。”
安濘冷冷的看著杜江鴻。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要不管不顧。
真的想要,滅了蒼國為蕭謹行陪葬。
但一想到如此的無辜生命……
終究是忍了下來。
“娘娘。”杜江鴻看安濘沒有回應,又開口道,“明王已被在下帶到了娘娘營帳外,娘娘要見他嗎?”
“不用了。”安濘說道,“明王意圖挑撥兩國關系,趁此奪得太子之位,罪不可恕。但明王終究是蒼國的人,本宮置不合時宜,你給你們太子殿下,由他置。”
“是。”杜江鴻連忙領命。
也不得不說,如此最好。
明王始終都是蒼國的人,還是吾皇的親生兒子,如果大泫皇后直接殺了他,對蒼國而言,也是丟下面的事,吾皇難免還是會有間隙,如此大泫皇后就算是賣了一個面子給吾皇。當然,明王也活不了。明王都已經威脅到了太子殿下的命,太子殿下絕對不可能容得下他。
把明王給太子殿下,明王也是必死無疑。
大泫皇后這一決策,可謂是,一舉兩得。
“娘娘,那關于蒼國和大泫和談的事……”杜江鴻恭敬道。
安濘抿。
說道,“降書帶來了嗎?”
杜江鴻連忙讓邊的陪從拿來,親自遞給安濘。
安濘看了一眼。
緩緩道,“先生稍等。等安排好了,你隨本宮見皇上。”
“謝娘娘。”杜江鴻真誠的說道。
這次來,其實沒有把握大泫皇帝和皇后能收下這份降書。
好在大泫皇帝和皇后,深明大義。
“若瞳。”
“是。”謝若瞳上前。
“把蒼國太子和蒼國將軍帶到皇上的營帳,皇上收下降書后,送他們離開。”
“是。”
謝若瞳連忙離開。
與此。
安濘起那一刻,對著杜江鴻說道,“此次和談之后,大泫便會收兵回朝,想來蒼國也是如此。你和我一起算計蒼國太子之事兒,應已瞞不住了。蒼國太子或許會追究你的責任,你最好提前做好打算。大泫,可容納你。”
杜江鴻有些。
他沒想到大泫皇后居然對他寬宏到這個地步。
杜江鴻連忙磕頭謝道,“謝娘娘的恩典,但在下是蒼國人,離開蒼國,便是對蒼國的不忠。在下也不愿落得個賣國求榮的名聲。如太子殿下真的要罰在下,也是在下有錯在先,在下該懲罰。”
安濘也沒有多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念。
只是突然不清楚……的信念是什麼了?!
------題外話------
不要張不要張。
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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