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象徵份的令牌。」
一位中年執事對著令牌上下左右看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林玄,出一個無比篤定的眼神。
林玄一臉黑線,用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中年執事一眼:「弟子先回邱海峰報道了,還請執事將這令牌,上門長老斷定。」
來時,他就將自己如何獲得令牌的過程,以及最後死那位青年的話告知了這位執事。
之所以這樣。
他是想知道那些人來自哪個仙門,想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誰知道這執事煞有其事地看了半天,就憋了個屁出來。
離開大殿之後,林玄徑直朝邱海峰急速飛去,歸心似箭。
不多久,邱海峰上空,林玄俯視峰頂那片區域,眉頭一皺很是不滿。
自己才離開多久?
原本乾乾淨淨的青石小道,竟然滿是灰塵?
他進小世界當即道:「老王,過來一下,我才離開短短一個月,你怠惰了,
以後每天打掃五次,
且工錢減半。」
著墨綠長的烏昂長重疊跪坐在池邊,腦後青遮住渾圓翹,青隨風輕擺,若若現。
聽到林玄的聲音,絕的俏臉越來越黑。
每天掃五次就算了。
反正和之前每天四次,也沒什麼區別,但工錢減半是什麼鬼?
自己什麼時候拿過工錢了?
於是烏昂當即怒道:「你什麼時候給發過工錢?」
「一直沒發嗎?」林玄恍然,猛然驚覺這傢夥好像一直都是免費勞力。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他繼續道:「那你每個月上一百塊靈石,當做罰款。」
「欺人太甚!有朝一日我必殺你!」
烏昂青筋暴起心中殺意盎然,但想想自己現在的境,卻不敢發作隻能賠笑,忙道:「給,給還不嗎,不過我沒有靈石。」
「沒錢你還想償?你在想屁吃?自己什麼份不知道嗎?還想佔便宜?」林玄當頭怒喝,不給烏昂任何機會。
這一次,烏昂終究是沒忍住,抄起池邊一塊圓石沖向林玄:「本王可殺不可辱,我跟你拚了!」
林玄隨手將其擊退,失地搖了搖頭,以一副長者姿態批評道:「夠了,我看你懷大氣運,方纔了惻之心,想將你點化,未曾想卻是這般愚鈍,朽木不可雕!」
「等我困,第一個殺了你。」
時隔一個月,烏昂的抗激能力倒退,咬牙切齒道。
即便現在落魄到了這種程度,心中依然存在著著的驕傲,本瞧不上林玄。
要放在以前。
別說是林玄這種嘍囉,就算是來自各界的戰神,若是能夠得到一句點撥,大概率會跪伏在地恩戴德。
怎會如此奇恥大辱?
但又沒有辦法,打吧,現在的除了不容易死之外,連無定仙門剛門的小萌新都打不過。
裝大能吧,人家師父纔是真的大能。
隻能在心中祈禱,老爹能夠快點帶著大軍踏碎此界,然後定會讓林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給你慣的臭病,你要真的很厲害,能被在這種地方?」
烏昂的緒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林玄又是一句宛若利刃的劍,刺向的心口。
不過還好,對於這一點,倒是並不在意。
不久前,紅如的帝獨戰三位仙帝的畫麵,仍然是歷歷在目。
唯一讓覺得委屈的是,不能說出李又晴的真實份。
不再理會悶悶不樂的烏昂,林玄走向前的小院,輕輕地叩擊木門,輕聲道:「師父,我回來了。」
「嗯,我知道。」
院,很快傳來師父那宛若靈鳥鳴唱般聽的聲音。
聽不出來任何緒。
不多久,木門從裡麵被推開,李又晴著一襲紅,長發如銀河一般順著肩頭垂落,宛若畫中來自九天的仙子。
不對,本就是仙子!
注視著林玄,平靜地問道:「白給,此番前往世俗,可曾了斷塵緣?」
「啊,為何要了斷世俗的一切?」林玄不解:「心中留個念想,不也好的嗎?」
「凡人孱弱,壽不過百,若不能仙,終會如花期已過片片凋落,何時凋零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知道。」林玄點點頭,生老病死對於原本就是凡人的他,並不難接,也從未想過避諱。
「隻是我想,等有朝一日,我已不用再為了生存變強,想回到故土之時,知道哪裡纔是故土。」
「嗯。」李又晴微微頷首,對於而言,哪都是故土,哪都不是故土。
「好生修鍊,爭取在百門大會上多撈點好。」
百門大會?
撈好?
林玄不解地看向師父,百門大會他倒是知道,但撈好從何說起?
百門大會乃是元泱界的盛會,所有仙門都會派弟子參加,倒不是由誰主持,而是元泱界有一地,五百年開一次。
藏大量寶藏,以及跡,不管是哪個仙門,都無法抵擋裡麵寶藏的。
隻是林玄想不明白,什麼寶藏,能抵得上師父的庫存?
「裡麵有你需要的東西。」李又晴似乎看穿林玄的心,補充道。
「是,弟子領命。」林玄低頭拱手道。
「既然如此,好生修鍊吧。」李又晴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轉便要回去。
「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林玄趕忙道:「這裡這麼多資源,即便是打造一支仙人大軍,也綽綽有餘,您卻收下我這麼個不被人看好的外門弟子,
還對我這麼好,資源隨便我用,
您到底圖什麼呢?」
「你覺得呢?」李又晴微微瞇著眼,笑著詢問道。
「圖我年輕力壯,長相帥氣?」林玄賤兮兮地笑道,然後注意師父的神變化,發現不對勁之後。
當即又道:「師父對弟子的好,弟子沒齒難忘,隻是不知日後該如何報答師父。」
「莫要說什麼報答為師,太過生分。」李又晴搖了搖腦袋:「為師隻求你日後惹出禍來,不要把為師說出來就行。」
言罷,便轉進小院。
林玄臉一黑。
自己又不是那猴子,有必要這樣嗎?
誒不對,
師父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