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席間屈子孺不斷地和解玲瓏說著話,解玲瓏為了不失禮,隻好應答,以至於吃得十分的慢,等結了賬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讓在下送姑娘回去吧。”屈子孺關心道:“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解玲瓏皺眉道:“屈大人事繁忙,怎麽好勞煩您,不如就讓沈七送我回去吧。”
“沈七不過一個頭小子,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怎麽能送你!”
屈子孺聲音高了幾分,似是試探又似解釋,“難道是解姑娘擔心別人會胡言語?在下所認識的解姑娘,可從來不是擔心那些外之的人。”
解玲瓏對屈子孺這種語氣有些反,卻沒有多說其他,而是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屈大人,走吧。”
一路無言。
屈子孺不說話,解玲瓏也不會刻意提起話頭,至於沈七,在兩個氣氛古怪的大人中間,更是不會多說什麽。
很快就到達解玲瓏住的地方,停下道:“就送到這裏吧,麻煩屈大人了。沈七,你回家路上,自己也小心一點。”
“師父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沈七道。
屈子孺見解玲瓏是趕人的意思,也識趣地不逗留,道:“你就放心吧,我會先將沈七送回去了來。”
說完,也不拖拉,告辭離開。
解玲瓏等到兩個人走遠,才進了屋子,卻沒有想到,目全是一片狼藉。心中一個咯噔,急忙往解母平日裏待的地方跑去,“阿蘭?阿蘭?”
“小姐,我在這裏!”
解母所在的屋子裏,傳來阿蘭低的應答聲,“夫人睡了,小姐聲音輕點。”
解玲瓏看著完好無缺的兩個人,這才放心下來,就怕李家人抓著不放,然後遷怒到了自己的家人上。
既然不是有人來鬧事了,那外麵的一大堆又是怎麽一回事?回想起外屋的混不堪,解玲瓏小聲問道:“娘是不是又發病了?”
“嗯。”阿蘭一直在解母床邊守著,現在見到解玲瓏的影,才站起來,隻是因為蹲得太久,麻了,差點人一歪,栽倒在地上。
解玲瓏眼疾手快地將人扶起來。
屋子裏的燭循著風聲跳了一下。
“我去請程大夫。”解玲瓏扶著阿蘭在一旁坐下,輕聲道:“辛苦你再照顧一會兒,我去程大夫來看看。”
昨天到今天,一直在發病,這讓解玲瓏心中十分不安,迫切地希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那就是自己的母親不會有事,這樣才能讓一整顆心都落在實地上。
解玲瓏沒有等阿蘭回答,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屋子外麵是一片黑暗,夾雜著萬家燈火,卻無一與相關。
解玲瓏想象著有許多人家圍在一個桌子上吃著飯,有許多母說著悄悄話……暖洋洋的燈映照了半邊的夜空,調弄出紫與紅、藍、黑融為一的瑰麗和璀璨。
明明是那麽的溫暖,為什麽卻覺得上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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