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警報聲讓容時眼神一變。

都快備份完了才被發現？況不太對。

【五——四——】

01：“數據中心的系統正在鎖死！”

00：“各服務正在關閉電源——”

“不對勁！”宋瑜環視四周,?服務上的指示燈突然開始無規律閃爍，“這覺很不好！”

【三——】

00：“備份率99.3%——99.5%——”

【二——】

00：“99.7%——99.8%——”

01：“我跟它拼了啊啊啊啊！”

容時警惕地注意周圍，拉著宋瑜往后退。

“01,?啟防——”

【一！】

轟！

排的服務接連引，橢圓形天花板上架起無數炮口對準下方無差別轟炸。

金屬碎片飛濺,?濃煙彌漫。

巨大的空間里頃刻間淪為廢墟。

激炮著肩膀飛過,?容時抱著宋瑜撲倒。

“容時！”宋瑜嚇得心臟驟停,?雙手環住容時的頭，用盡全力護住他。

轟炸聲遠去，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金屬撞擊的聲響。

宋瑜抬眸看去,?他們又被包裹在悉的金屬空間。

01：“最后0.00001秒順利完！01大爺棒棒噠！叉腰！”

00：“00大爺也棒棒噠,?要能量石，叉腰。”

宋瑜：“……”

容時撐起查看宋瑜的況,?問01：“你用的那個份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授權了？”

01：“沒有,?他們還沒查到系統問題，怎麼可能去其他地方？”

容時：“劫持的時間沒到，除了授權,?我想不到出問題的地方。”

以01的技,?既然侵系統時沒有出問題,?之后也不可能會出問題。

01心虛：“……應該不是授權問題。”

00：“已追蹤，那個好看的頭在二十秒前給強制恢復系統授權了。”

“難怪。”容時冷著臉,?通過和01同視,?查看外面的況。

同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這就是他們被發現的原因。

01惱怒：“好看的果然靠不住，哼！”

“靠不住的是你。”容時批得毫不留。

01：“QuQ我錯了。”

宋瑜坐起，接著00的視野看著外面。

“資料已經到手,?強行突圍吧。”

容時打開01的所有監測畫面，查看基地各方向。

“能出去，但很麻煩。”

有01和00在，突圍不難，難在突圍后怎麼辦。

數據中心炸了，這些人肯定不會罷手，一旦鬧大極有可能把第二軍團拖下水。

想到上一世第一軍團的下場，容時不贊這種做法。

在還沒充分掌控這個組織的信息前，不易正面發沖突。

“先原路返回。”容時說。

01和00切到輕甲形狀態，保護兩位主人逃離這里。

數據中心外有一層隔絕海水的防護罩，一般炸輕易無法炸開。

想要離開就必須橫穿整個實驗區回到巖中。

他們穿過線帶，迅速朝上方跑。

01：“劫持時間到，我和弟弟放掉權限了。”

容時：“嗯。”

繼續劫持可以讓他們暢行無阻，可同時01和00的存在會在對方的系統里留下蹤跡，搞不好會變大麻煩。

權限剛放掉，警告聲就響起。

一隊例行在實驗區外圍巡邏的AI守衛經過甬道，又拐了回來，激炮口彈出，朝他們飛了過來。

宋瑜的聲音不住興：“再玩一遍炸格子？”

容時：“膩了？”

宋瑜輕笑：“這麼解的游戲怎麼可能膩？這次比比誰炸得多？”

容時角上揚，眼底浮上淺淺的笑意。

“可以，賭注？”

宋瑜疾步往上跑，手腕一轉，手心里多了一把長軍刀。

他側閃過AI守衛的炮口，軍刀橫掃。

刀鋒重擊芯片主線路，AI暴機。

宋瑜站穩，甩甩手腕，軍刀在手里隨意地轉了一圈：“誰輸了就給誰做一個月的小餅干。”

贏了沒獎勵，輸了懲罰？

容時：“換。”

宋瑜：“一個月的漿紫薯球？”

容時一槍打碎AI的控制芯片：“……就小餅干吧。”

至做起來沒那麼麻煩。

主控制室，技部組長通過系統強制恢復的審批，實驗區瘋狂移的房間瞬間暫停。

系統提示音響起。

【一分鐘后進強制恢復程序——】

看到金屬房間在逐步復位，所有人癱在椅子上，松了口氣。

“真他娘刺激，我娶媳婦都沒這麼高興過。”

“就這系統還號稱比軍方的更高級，呵呵，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趕提申請讓上面換系統吧，要是三天兩頭來一次，我們得被它搞死。”

“出這麼大的差錯肯定不留——”

【警告！數據中心檢測到異常授權，已啟自毀程序！】

一口氣沒松到底，突然聽到警報聲，所有人呼吸一窒，全冷汗。

“臥槽！誤報吧？！”

“！！他媽搞什麼？！”

“數據中心炸了？！”

為首的omega表都空了，他控制不住雙手發抖：“快、快阻止——”

實驗區被炸那樣還不知道該怎麼待，如果數據中心沒了，那誰都跑不了！

還沒說完，幾十個虛擬窗口全部白屏，唯有監控波塞冬后臺的畫面還在。

波塞冬的警告聲再次響起。

【系統異常，已啟急預案。】

omega對著畫面大吼：“切到數據中心！到底怎麼回事？！”

僅剩的虛擬窗口上切出了數據中心的畫面，可除了幾架暴機的AI，什麼都沒有。

【波塞冬：外敵侵，數據中心不歸我管，沒有相關數據。】

omega一拳砸到作臺上，咬牙切齒，眼眶都瞪紅了。

“外敵在哪？！”

白屏的虛擬窗口中有十個重新恢復畫面，可切到的畫面里卻完全沒有所謂的外敵。

omega暴躁厲喝，神繃到了奔潰的邊緣：“在哪？在哪？！”

【波塞冬：就在畫面里，請仔細看。】

所有人眼睛都要瞪出了，可本什麼都沒有！

“有鬼嗎？！了。”

“到底什麼況？系統還在？！”

“活了三十多年沒遇到過這況！”

omega盯著防護罩下的數據中心，堅固的外墻出現了幾坍塌，本不敢想里到底變了什麼樣。

前輩們努力了幾十年攢下來的數據，在他手里全沒了！

主控室的門打開，又有三個omega沉著臉急沖沖地走進來。

技組長臉蒼白，對來人行禮：“執行長，是、是波塞冬系統故障，我們已經盡力——”

“滾開！”被執行長的omega揮開他，看著畫面下令，“調所有能調的力量，給我把人找出來！”

宋瑜玩得正嗨，突然聽到容時的聲音。

【強度增強了，我們在（125，931）房間匯合。】

房間停下，三面的閘門同時打開，宋瑜迅速退到房間角落。

下一刻，三個方向的激束在他原本站的位置匯合。

第三次重組時，兩人所在的房間組合到一起。

容時一槍掉一個AI守衛的炮口，通過01和00的連接，用意念傳達：【至還需要10次組合才能到巖的甬道。】

以這個路徑回去太費時間了。

數據中心炸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就算到巖中也會被AI守衛和守軍圍堵。

火力這麼集中，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

【那炸平這里強行突破？】宋瑜問。

只要造的破壞范圍夠大，敵人就無法輕易發現他們的蹤跡。

容時邊對付AI守衛邊琢磨。

【這個實驗區不知道有多實驗，全炸了不妥。】

就算這些人死有余辜，也不該這麼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宋瑜解決掉一個AI，跳到他邊，【你說怎麼辦？】

【往（568，336）走。】

容時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他一怔，才發現是01自播放的通訊信息。

這個聲音，他不陌生。

【哥哥？】宋瑜催促。

容時沒考慮很久，讓01計算往（568，336）走的最短次數。

【01：最短只要五次，下一個跳（541，325）】

三次跳躍后，宋瑜看看朝巖甬道的距離，疑不解。

【離目標地點越來越遠了，我們要去哪？】

容時冷著臉，回答不上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會去哪，只是本能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個人應該不會害他。

實驗區的實驗所在的房間被在最下面，周圍被金屬房間嚴包圍。

基地部一團。

守軍和巡衛隊被急調集起來分派到各個出口。

所有區域的AI守衛全部朝這里聚集，漆黑的海水里，紅的點連片。

跳出（568，336）房間，周圍完全沒有線。

【01：有三隊AI守衛朝這邊過來了。】

【坐標（1989，8541）】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容時的視線掃過三個方向，拉上宋瑜立刻朝那邊游。

海島掩在海水下方的部分十分龐大，且構造錯綜復雜，許多地方都被防護罩籠罩。

他們游了幾分鐘，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敲擊聲，容時停下來，朝聲音的方向看。

一塊巖石突然打開，出一個一人高的口。

容時只能要朝那邊游，被宋瑜一把扯住。

宋瑜眼神警惕：【給你信息的人是誰？】

上百架AI守衛就跟在后，容時來不及多解釋，牽著他的手往里面游。

【你馬上就知道了。】

剛游進里，口在他們后關閉。

左側傳來機械發的聲音，他們所在的空間被干海水，氧氣灌進來。

“了吧。”容時讓01取消形模式。

前方是條非常窄小的甬道，兩邊的巖石很不平整，看起來和基地的差很多。

宋瑜手里握著□□，眼神警惕四周，心里疑。

到底是誰能讓容時這麼信任？

到第一個拐角，突然聽到輕微的響聲，宋瑜眼神一變，舉槍對準那個方向。

“等等。”容時住他的槍口，朝拐角里側道，“是軍醫嗎？?”

半晌，一beta走出來，上穿著基地的白大褂。

“走吧，這里是唯一波塞冬監測不到的地方。”

他的臉容時沒見過，可聲音卻很悉。

宋瑜的視線從beta年輕的臉上掃過，眉頭鎖：“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

beta看了宋瑜一眼，眼神微閃，走到前面帶路，輕笑道：“你還記得紙船怎麼折？”

答非所問，宋瑜神不耐：“那張紙是你給的？”

beta雙手揣著白大褂的口袋，邁著大長，走路的速度很快，奇怪的是完全沒有匆忙趕路的覺，反而游刃有余的，著一貴氣。

“這邊。”他拐了個彎，沒再回答宋瑜的問題，專心帶路。

兩側巖壁滲著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回在甬道。

經過一個看起來像是廢棄的倉庫時，beta拐進去提了兩件白大褂出來扔到他們上。

“穿上。”

聞到服上的霉味，宋瑜嫌棄地皺眉，甩回去。

“多久沒洗的服？”

beta抱手看著，悠悠地開口：“你想被追著跑可以不穿。”

覺主權掌控到了別人手里，宋瑜很不爽。

就算沒這個beta他們想逃出去也是分分鐘的事。

容時套上白大褂，順手把宋瑜的那件拿過來幫他穿，低聲哄：“乖，出去馬上就掉。”

宋瑜冷著臉，強忍著不適穿上。

“也不知道被誰穿過。”

容時：“沒人穿過，現在只有我過。”

這麼一說，宋瑜突然覺得這服也沒那麼臭了。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輕笑。

宋瑜抬眸看過去，眼神不善：“怎麼？”

beta被他殺人的眼神盯著，無奈攤手，轉朝前走。

“你被寵著呢。”

宋瑜嗤笑：“關你屁事。”

beta：“……”

容時深深地看著beta的背影，若有所思。

前方約傳來吵雜的聲音，越來越響。

beta帶著他們快步經過一個大實驗室門口，繼續往前走。

容時余在房間里掃過，三個四五十歲的beta，和四個年輕omega，都忙得團團轉，本沒注意他們這邊。

“剛才那個是不是小季啊？”實驗室里，坐在儀前的beta疑地朝門口看，“他好像帶著兩個年輕人出去了。”

“可能是新來的觀察員吧？小季帶他們去悉悉業務。”另一個beta開口，“別管了，快把數據備份下來，萬一波塞冬也掛掉，我們就徹底歇菜了！”

主控制室，執行長坐在椅子上，焦躁地聽著下面匯報上來的消息。

波塞冬的聲音突然響起。

【對象已不在監測范圍。】

執行長唰得一聲站起來。

“什麼意思？人跟丟了？！”

組長聯絡各個出口的守軍隊長，額頭全是冷汗。

“沒有發現異樣。”

“無異樣。”

“一切正常。”

……

他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敵人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廢！一群廢！”執行長大發雷霆，“留一半人守著基地，其他人出去找！”

走出甬道，外面的刺得容時睜不開眼。

他轉過擋住宋瑜的視線。

宋瑜：“怎麼了？”

容時：“怕你刺到眼睛。”

beta路過他們，悠悠道：“我的眼沒被恒星的刺到，倒是被你們刺瞎了呢。”

容時：“……”

宋瑜：“……”

這燈泡真討厭。

beta似乎對這里很，帶著他們繞進樹林，上了一輛救護懸浮車。

上車后，他將臉上的仿真面扯了下來。

面下面的臉容時見過，正是第二軍團里那個給他痔瘡藥的軍醫。

容時：“你的面做得不錯。”

beta隨手把面扔到副駕駛上，笑笑：“我打算以后退休了開個易容店，你覺得能混到飯吃麼？”

容時：“……”

宋瑜嘲諷道：“你先活到退休再說吧。”

beta：“……”好毒的。

容時看著下方甬道的位置，到底要在這個組織混多久，才能在人眼皮底下輕易把他們帶出來，還不被懷疑？

“你這麼快撕了偽裝，不怕他們發現？”他問。

“他們知道。”beta不在意道。

容時：“他們知道你偽裝軍醫？”

beta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真省事。”

容時：“所以你是碟，還是碟中諜？”

beta過視鏡看著他：“你猜？”

三人沒有直接回第二軍團，而是去和老林所在A8隊伍匯合。

他們上飛船時，老林他們還沒回來。

宋瑜忍不了上的霉味，直接沖進了衛生間。

beta把他們送到休息艙，轉準備走：“還有很多傷員要理，我就不陪你們玩，小朋友。”

“你為什麼要引我們去那個基地，你知道多事，江醫生？”容時看著他的背影問。

beta腳步一頓。

容時走近兩步，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道：“或者說沈斯年，岳父大人？”

beta轉頭看向他，角勾起——

作者有話要說： 01：本大爺偶爾也有失手的時候，正常。

00：本大爺也是。

宋貓貓：弟弟也開始自稱大爺了，怎麼辦？[憂愁]

容兔兔：一個01帶壞一窩AI，扣他一年糧票。

01：QuQ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