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神就高度集中，毒子忽然出現，把我嚇一跳，一屁坐在地上。 毒子要是出來再快再突然一點，怕是直接把我嚇死。

    “你出來幹什麼，好像沒什麼危險。一號古的蠱蟲，還能將我放倒在地上嗎，開玩笑吧？”我聽了毒子幸災樂禍的話，頓時就不高興了。

    毒子譏笑道：“你以為你很厲害嗎，我告訴你。用你的左腳的大拇指和右腳的大拇指想一想，黑煞想要的古，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我真是作孽，從來沒見到你這麼笨的人……”

    毒子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看他還是走到了一號邊，就蹲在鐵盒子旁邊，中喃喃地說了一些話，有了毒子的鎮守，一號裡的蠱蟲變得微弱不。

    毒子示意我趕布置。

    我這才上前，將錦布拿開，把一號古拿了出來。

    一號古的，那蠱蟲還在彈，但毒子守在一邊，蠱蟲似乎知到毒子的存在，並沒有沖出來。

    我撕下半邊被單，將一號古包起裹住，用繩子把古綁好，就懸在窗戶邊上，把繩結往旁邊一拉，藏起來，就跟茶花峒家家戶戶屋簷下懸掛的臘一樣。

    外面黑乎乎，如果不注意看，本就發現一號古會被人吊在窗邊--就跟吊一塊臘吊在這裡。

    我又把假放了鐵盒子裡面，用錦布蓋住，這樣完全了瞞天過海的計劃，只等胖子找上門來。

    忙碌完之後，我發現子已經凍得有些發涼，一號古似乎吸走了我全的熱量，我的腳板都發冷，都似乎結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過了好一會，才恢複些許。

    此刻，毒子就坐在窗口位置，瞪大眼睛看著我，他的子比兩年前看到的有些變化，的確是變高了一些，越發魅，也越發英俊。

    如果是個真人，我相信毒子絕對是迷倒萬千那種男子。

    我邊跺腳邊問道：“毒子，你怎麼就給靈一樣，說出現就出現，好幾年沒看到你了，還以為你走了！”

    毒子說道：“我守護你的安全，也是守護我自己的安全。若是我不出來，那古再一次噴出毒霧，蠱蟲跑出來，你就跟著大炮一樣了，半生不死了。”

    毒子頓了頓說道：“當然，我作為毒子，不是萬能的。不能應對一切的危險，只是對於蠱毒有一定的預警作用。”

    毒子說出這話，我倒也明白，毒子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並不能在每一次危險的時候出現。

    在龍將家中鬥蟲的時候，他就出現過一次。

    今日再一次跳出來，又一次預警，說明一號古的蠱蟲不簡單。

    “這次是什麼蠱蟲，有什麼危險？”我連忙問道。

    毒子說道：“首先，你上的先天之蟲有了明顯的反應，再加上這蠱蟲速度奇怪，令人發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蟲子應該做‘先天蟲’，很可能和先天之蟲是同類。”

    “先天之蟲與先天蟲，似乎只差了一個字，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難道先天蟲有那麼多嗎？”我連忙問道。

    毒子能說出這麼一句話，或許他知道原因的。

    毒子道：“不要以為你是獨一無二的。世間很多蟲子都是後天養，但也有一部分是先天隨著嬰兒降生的。先天蟲的概率很低，但是概率再低，也不會只發生一次。你可能被先天蟲選中，這幹也有可能被先天蟲選中，只是屬不一樣。先天蟲，有可能是水屬的，你的那只是什麼屬，目前我還沒有看出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這條蟲子也是先天蟲，是水屬的，我的那只你沒有看出來？”我的疑問更加重了。

    毒子說道：“的確，你的那只更加複雜。蕭關，當年我被師父害死，養了蠱靈。我的部分記憶被抹掉，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所了解你的過去，或許不是真正的過去。”

    “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

    毒子說道：“我無數次地回憶破廟的那個夜晚，就是你被你師父將你撿回去的夜晚。我總覺關於你的世，並沒有生下毒瘤被拋棄那麼簡單。”

    “不……你個死孩子，又說什麼話來騙我。我師父不會騙我的，我自小因為樣子古怪，被人拋棄了，如果不是師父，我必定一輩子醜陋地活下去，甚至早已經死了。”我大聲狡辯道。

    毒子冷笑一聲：“我也完全沒有必要騙你。當然，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你師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的死的確和他有關系，他為什麼要將我養蠱靈，我一直都沒有想清楚。”

    毒子這個問題，我並不能回答。

    “你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所以我師父才會懲罰你的。再說了，你當了蠱靈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好，一直跟著我……”我理直氣壯地反駁。

    毒子又是冷笑，上的黑隨風吹。

    歲數不大的毒子極其滄桑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夠進蠱靈的世界，你就會明白，一切都沒有那麼好。蠱毒之慘絕，絕非你想象之中那麼好。如果有得選擇，我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願意當一天的蠱靈，而且還是先天之蟲的蠱靈……你明白嗎？”

    說這話的時候，毒子站直了，正在床邊踱著步子，有時候還會跳一下，倒有些稚氣未的覺。

    我怔了一怔，的確是有些不懂。

    我活在人的世界，毒子活在蠱靈的世界中，兩個世界的人，又如何可以相互了解。蠱靈、蠱神、蠱仙，都屬於虛幻一種存在，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從麻二和麻老姑的遭遇來分析，這一種怪異的存在，的確都是滿含悲傷的。

    當年巫上了蠱神土狗，到如今還不能相互依偎，只有綿延無邊的憾和神世界中相互依偎。

    “毒子，你不要再騙我了。等我見到我師父，那一切就明了了。”我大聲說道。

    “我可能因為我的怨念，對你師父產生曲解。但我必須告訴你，你的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蕭關，作為隨時要殺了你，又不得不保護你的惡靈，我必須告訴你我的直覺。”毒子語調有些誠懇地說道。

    它並沒有在師父到底是不是惡人的問題上再糾纏下去。

    “什麼直覺？”我不由地問道。

    毒子是惡靈，在破廟神龕下養了十歲年，早已吸飽了各種遊魂的魂魄，它的知力應該是非常厲害的。

    “你今日得到的一號古，以及他的先天蟲，或許和你的世有關。這便是我的覺，至於這個覺到底準不準，留到日後來證明了。”毒子說道。

    聽了這話，我腦袋又是一懵，心中一片漿糊。

    一黑的古，不知經曆了多年；一只古怪的蟲子，不知經曆多年，而它們竟然和我的世有關系。

    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心如麻。

    毒子說道：“蕭關。你啊，還是太弱了。一個小小的……小小的消息，就把你弄得心神不寧，不知所措。我他媽地真是作孽，跟了你這麼一個二貨……”

    我冷笑一聲：“你不要以為你厲害，我要弄你，絕對是輕而易舉。”

    “跟我嚼舌頭，上一次若不是郭心兒幫你，我早就殺死你，為自由了。”毒子說道。

    這話一說，我立馬就安安靜靜，不狡辯，畢竟這是實。

    “毒子，我已經想到救我師父的辦法，等我見到師父，就把你喊出來對質，若你說了一句假話，我就讓你好看。”我咬牙說道。

    毒子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竟鼓起了掌，說道：“我等你讓我好看……”

    毒子雙腳一歪，順著窗戶掉了下去，我急忙跑過去一看，發現了，發現毒子又不見了，這小子又消失了。

    我心中想道，遲早有一天，我不再是你口中那個簡單的二貨……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車子快速剎車的聲音，而且還不是一輛。

    我料想，很有可能是胖子來了。我將鐵盒子的蓋子打開，將錦布蓋住假的臉部，只出兩條佝僂的雙。

    我又將何大炮翻過子，就躺在床邊，造被蠱蟲所傷的現場。為了營造更加真實的覺，我用小刀劃破手指頭，弄了一些鮮在臉上，為了真，我特意弄了些灰塵在臉上，這樣看起來更加倒黴和沮喪。

    樓梯口傳來咚咚地腳步聲，來人很急，很快。如同夏天的暴雨，說來就來了。

    很快，門被蠻狠地一腳踢開，兩邊人散開，走進了一個人，來的這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本就不是胖子蔡健。

    這人個子不高，大概有一米六。

    黑西，黑的襯，領口已經紮得很，腳上是一雙黑皮鞋，手上面還戴了一雙黑手套，眼睛出充滿力量的芒。

    這人後站在幾個形矯健的男子，一個個神張，就守在門口。

    看來戴黑手套男子應該就是他們的頭目了，瞧著上的服，像是在碼頭船上那群人。

    頭目目深邃有力，看了看地上古，說了一口不算流利的中國話，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來我們賀茂會社東西，，居然來我們賀茂家的船東西。”

    我心中狐疑，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胖子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