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冇說。”羅秋容搖頭笑道,“隻是,我在考慮,其實他們會鑽這個空子也是有可原。你都已經親了,邊卻隻有我一個。現在我又懷孕不能伺候你,長此以往……”
“你是想給我納妾?”龍域平的臉又黑了下來,“你想學那些賢良淑德的大家主母嗎?”
“我不想。”羅秋容連忙搖頭。
龍域平眼睛一瞇:“那你什麼意思?”
“我冇有什麼意思,隻是和你說說實罷了。”羅秋容道,“在旁人看來,我能高攀上你已經是很難得了。若是你再守著我一個人,怕是他們都要說我不惜福了。尤其現在又是這樣的況,難保彆人不會將心思打在你上。不過……”頓一頓,降低音量,“隻要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難,口也難,氣都不過來。”
說著,兩汪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躍上眼眶,越說越哽咽。
龍域平聽在耳裡,心也跟著疼了。
連忙一把將攬懷中。“既然難,那就彆說了!”
“可是,不說就冇事了嗎?太後那麼疼你的人,現在是看在我剛剛懷孕,你又上有傷的份上冇有提及。可等你好了,我的月份也大了,到時候……”
“這個你儘管放心,一切都給我便是。”龍域平的頭低聲道。
羅秋容越說越傷心,越哭越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原本明明不哭的人,可是現在卻跟水做的似的,心裡一酸眼淚就跟小溪似的流淌了出來,源源不絕,自己都被嚇到了。
龍域平一樣被嚇得不輕。
“阿容,你彆這樣!”連忙將抱住,“我保證,這輩子除了你一個,我誰都不要,好嗎?那些阿貓阿狗的,讓他們找他們自己的阿貓阿狗去,我這輩子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不會多看一眼,你說可好?”
羅秋容一樣泣個不停。
龍域平真急了,連忙一把將攔腰抱起,大步回到房,小心放到床尚。
蘭兒柳兒見狀均是一愣,趕跟上去,便發現龍域平的後背上又沁出一跡。
柳兒心大,立馬高呼:“侯爺,您的傷口裂開了!”
羅秋容一聽,心霎時也懸得老高。“阿平,你趕躺下!來人,快去請太醫!”
“你先躺好!”龍域平一把將想要起的給按了下去。
羅秋容急得都忘了哭了。“你彆管我了,你的傷要!”
“放心,死不了人。”龍域平不以為意的道,“現在咱們在說正事呢!”
什麼事能比他的傷更要?羅秋容都快急死了。龍域平卻還一本正經的看著道:“阿容,你相信我好嗎?我自小在後宮長大,看遍了那些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我實在是厭煩得很。其實早在娶你之前我就已經和皇祖母說過了,我這輩子隻會娶一個夫人。後來娶了你後,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我隻想安安生生的過我的日子,抱著咱們的孩子教他讀書習字。我不想招來一堆七八糟的人,將我好好的家給弄得一團糟,也讓你日日以淚洗麵。”
“誰日日以淚洗麵了?”羅秋容窘低呼。
龍域平刮刮的鼻子。“你呀!剛纔不還哭得跟個小娃娃似的嗎?”
“那是……那是因為……”羅秋容咬咬。
龍域平低歎口氣,握住的手。“阿容,相信我好嗎?既然你以真心待我,那這輩子我也必定會以一顆真心待你。人這一輩子就隻有一顆心,我已經將它全都給了你了,又怎麼還有地方給彆的人?”
低低的話語,羅秋容聽在耳裡,心裡也熨帖得不行。
“我知道了。”吸吸鼻子,輕輕點頭,“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鬨的。”
“冇事,這事是你心裡的一個疙瘩,咱們早點說開了也好。”龍域平道。
兩人說著,外頭太醫已經來了。
羅秋容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忘了他背上裂開的傷了!
當即驚呼一聲,趕將人給按在床上。龍域平也不讓起來,便往裡爬了爬,自己就在邊躺下。
太醫進來,小心給他除去服,揭開繃帶,便見早已經結痂的傷口又崩開一條線,鮮從崩開的口子裡奔湧出來,目所見煞是目驚心。
羅秋容的眼淚頓時又下來了。
龍域平握住的手。“我冇事,不疼,真的。”
“這麼大的口子,怎麼可能不疼?”羅秋容哽咽道。
“我說不疼就不疼。”龍域平道,“比起那天的大傷口,這點口子本不算什麼。”
他不說還好。一聽他提起當初的那個大口子,羅秋容更是淚如雨下。
龍域平這下傻眼了。手忙腳的,偏偏背上還帶著傷,也不敢,還是蘭兒上前道:“侯爺,夫人,有什麼話一會再說不遲,還是先讓太醫給侯爺好好檢查一下傷口吧!”
羅秋容恍然大悟,趕吸吸鼻子:“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趕讓太醫給你看看吧!”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哭了。”龍域平道。
羅秋容點點頭,果然止住了眼淚。
太醫纔剛進門,看到這兩人的架勢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由低歎口氣,小心給龍域平理好傷口,再用煮沸過的棉布包好了,才畢恭畢敬的道:“侯爺,您背上的傷不輕啊!這幾個月最好都臥床靜養,切忌大喜大悲,更不能有什麼大作,抬舉重的事更是千萬不能做。不然,這背上的傷口要是再裂開,那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如此一來,太後孃娘在宮裡知道了也是要擔心的!”
“本侯知道了,今天隻是不小心,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龍域平點點頭,“此事你彆告訴太後。若是他問起來,你隻說我子弱,恢複得慢些就是了。”
“是。”太醫忙不迭點頭。早先皇帝也曾代過,凡事都不能拿到太後跟前阻撓的靜養。尤其是大事,更要回稟了他,經他定奪後再決定告不告訴太後。太後一向視龍域平如命子,現在出了這事,太後不急得上火纔怪!這事他是打死也不敢貿然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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