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皇後輕輕搖頭,“今天本就是九兒的好日子,你們鬨出這一通,你父皇自然會生氣。可是,你彆忘了,九兒是他的孩子,你也是。而且,你可是他唯一的皇子。他便是再惱你,這惱意又能持續多久?你這個傻孩子,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跑過去,那是火上澆油。更何況你的子……與其如此,你不如好好休息休息,也給你父皇一點時間調試心。等到明天,你再好生過去跪一跪,哭一哭,那時候他的火氣都散了,又看你這般可憐的模樣,肯定不捨得再對你如何。到時候,你們父子冰釋前嫌也就水到渠了。”
太子一聽,深覺有理。“既然如此,那兒臣就聽母後的。隻是,那幾個賤人……”
“那幾個人不足為慮。隻要他們還在京城,那就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皇後聲道,“好孩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牢牢掌住你父皇的心,千萬不能讓他再對你惱下去了!”
“惱下去又如何?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隻要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他又能將我如何?除非他不想他的江山傳承下去了!”太子滿不在乎的道。
皇後一臉無奈。“你忘了外頭還有一個呢!”
“他?”說起那個人,太子又是一臉猙獰,“那個賤種,他也配?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
“好了!”皇後趕又按住他,“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而已。你心裡有數最好。這人啊,最怕的就是狗急跳牆。咱們有事好好商量,按部就班,總不會錯的。”
聽著母親不徐不疾的話語,太子口洶湧的怒氣漸漸平靜下來。
“是,兒臣知道了,這兩天兒臣會乖乖聽話。”
“嗯。”皇後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掏出帕子給兒子臉,又親手喂他喝了藥,才聲道,“好孩子,你先好好睡一覺吧!明日一早,母後再來看你。”
“是,母後慢走。”太子低聲道。
待人走了,上的痛又漸漸蔓延開來,他牙關一咬,握拳頭——
“龍域平,三皇子,五公主,還有柳婉,高長,你們都給孤等著!孤一定要讓你們哭著喊著跪在孤跟前,搖尾乞憐!”
應該是藥效發揮了作用,一陣暈眩漸漸襲上腦海,他慢慢閉上眼,很快就墜了黑甜的夢鄉。
夢裡,他看到自己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上,那些賤人們全都破爛衫的跪在他腳下,一臉卑賤的求饒不迭。尤其是那個羅秋容,甚至抱著他的,一手還解開了上的服……
正當他得意洋洋的大笑之時,一聲大喊將他從夢中驚醒——
“皇兒,快醒醒!出大事了!”
早朝上,皇帝將江南城劃給平楊侯為封地,責令他即日從清虛觀回來,收拾東西,三天後啟程離京。從今往後,不管幾世幾代都不許再踏進京城一步。否則,殺無赦!
這道聖旨,名為謫貶,實為賞賜。
江南富饒,素有魚米之鄉的稱。城更是江南數一數二的產饒之地,不僅民風淳樸,更是才子輩出。得一座小城,簡直比得到西北大片的疆土還要劃算!
皇帝這般打算,分明就是要將他給保護起來,還不許他們染指!
得知訊息後,太子便一直於僵直狀態。
皇後也一反往常溫和煦的模樣,氣得渾發抖。
“糊塗,皇上真是老糊塗了!城那麼饒的地方,怎麼能給他一個小小的侯爵?更彆說他此舉什麼意思?他是故意防著我們嗎?那個賤種是他的兒子,難道皇兒你就不是了嗎?說起來,你次啊是他名正言順的兒子啊!可他為了那個賤種,竟然罔顧我們的意願做到這個地步,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母後,這就是你要我安心等待的結果。”太子冷笑,“若是昨晚上我就去找了父皇,說不定他就不會有這個決斷了。這一定又是那幾個賤人蠱父皇的結果!”
皇後一滯,心中卻道:就算昨晚上你去了,隻怕你父皇會當場便下了聖旨纔是!
隻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再多的話都是枉然。
皇後深吸口氣:“絕對不能讓那個賤種就這樣跑了!”
“當然不能讓他跑了!還想跑到南邊去逍遙?他做夢!普天之下,全都是我的地方!他休想占半點!”太子惡狠狠的道。
皇後也重重點頭。“我們必須儘快采取行纔是。皇上聖旨下得這麼急,若是給他們跑了,那以後要再下手就難了!”
“這個還用你說麼?”太子冷哼一聲,一抹冷芒在眼底一閃而逝——
因為皇帝的這個決斷,早朝上也掀起了一陣陣的波濤。
有人支援,有人反對,自然是反對的人更占多數一些。
為此,支援派和反對派據理力爭,不知不覺便將早朝時間延長了不。最後還是皇帝不耐煩的打斷他們,力排眾議堅持如此,群臣纔不甘不願的閉上了。
這時候,已經將近午時了。
等到聖旨被快馬加鞭送到城外清虛觀時,太又已經西斜許久了。
“平楊侯,夫人,皇上有旨,你們趕收拾收拾,隨咱家一起回城去吧!”負責傳旨的魏公公滿臉堆笑的道。
龍域平探頭看看外頭的太:“都這個時候了,趕回城就得天黑了。”
“天黑不打,咱們路上趕一趕,能在關城門之前抵達。侯府裡早得了聖上的旨意,已經為侯爺您和夫人收拾起來了。”魏公公笑道。
“不行。”但是,龍域平依然一本正經的拒絕了。
魏公公臉有些不好看了。“平楊侯,這可是聖上的旨意!你雖聖眷正濃,但還是不要一直和皇上對著乾的好。皇上再疼一個人,但也終究是有底線的。”
龍域平聽了,隻是淡淡一笑。“不是我要罔顧聖意,而是……”回過頭,看一眼那個證坐在院子裡曬太的小人,他角微勾,眼中閃現一抹,“有孕了,不宜過度奔波勞累。”
魏公公愣住了。
“夫人…………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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