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就連龍域平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
羅秋容現在正忙著在花轎裡和五公主換裳,冇有神去關注外頭。不過等第二天打開箱子再看時,還是被驚豔到了。
頭兩個箱子裡裝的是天羅國的服飾,從澤、做工還有繡花上看,必定不是凡品。第一隻箱子裡裝的是裝,第二隻男裝。第三隻第四隻則是滿滿的天羅國飾品,各種珊瑚瑪瑙更是令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看直了眼。後麵還有許多皮狐裘之類的,也都是上好的東西。
眼看自己帶來的東西吸引了這麼多目,三皇子十分得意,便高聲道:“這些都是我天羅國特產,當初過來時便送了一份大得給你們的皇帝和太子,還有這些,原本是打算看誰順眼送給誰的。可誰知道看來看去,就冇幾個順眼的人,便乾脆趁著你們大婚都給你們好了。就當做你夫人的嫁妝,一併抬了過去吧,也免得我們再原路帶迴天羅國去。”
聽到這話,龍域平卻是麵一沉:“我的夫人有嫁妝,不需要你們天羅國的東西!”
“嗬嗬,的是的,我送的是我送的,這是兩碼事。再說了,你們這裡的人不都是以子嫁妝越多越好嗎?我給這麼多東西,你應該高興纔對啊!”三皇子大大咧咧的道。
龍域平俊的臉上雲佈。
但不等他再說什麼,三皇子便樂嗬嗬的道:“這下好了,東西送完了,我走了!平楊侯,小王在此恭祝你和夫人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說罷,調轉馬頭,一揚鞭子,那馬兒便揚開蹄子飛奔離去。那十來名壯漢也有誌一同的行了個禮,悄然人群中。
這等囂張,簡直比龍域平當初橫行京城街頭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他囂張夠了,卻給迎親的隊伍留下了一個難題。
“侯爺,這個……這些箱子怎麼辦?”一個人小聲問。
論理,大喜的日子上,有人來給他們添個彩頭這是錦上添花的大事。但於龍域平而言,這三皇子的左派也未免太過分了點。尤其還指明是將東西送給侯夫人的……這令侯爺的臉麵擺在何?
龍域平抓著韁繩的手得幾乎泛白。
“既然他堅持送了,本侯若不收下,那也太對不起三皇子一番意了。你們收下便是了,當做夫人的嫁妝一併送到府裡去!”
這聲音咬牙切齒,哪裡有半點收到賀禮的喜悅。若是那三皇子還在跟前,隻怕就要被平楊侯給生吞活剝了!
大家齊齊一個哆嗦,忙不迭將箱子移開,檢查一下隊伍,確定所有人都安好,便又點燃了鞭炮,敲鑼打鼓往侯府那頭走去。
這一路,可算是平平順順。無論接親還是送嫁的人都長出口氣。
但誰曾想,到新娘子下轎時,又出問題了——
大紅的轎子停在侯府大門口,任憑喜娘三催四請,裡邊就是冇有任何靜。
龍域平早下了馬,冷眼看著那邊的形,俊的臉上又浮現一抹冰霜。
喜娘也著急得不行。便和邊的人換一個眼神,咬咬牙,上前一步打開轎門:“新娘子請下轎了!”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便竄了出來。
喜娘霎時嚇得麵無人。
“你你你……你是誰?”
“嗬嗬,我是誰不打,我就是過來玩玩的。現在玩過了,我走啦!你們繼續拜堂親吧!”五公主一個翻從裡麵躍了出來,無視四周圍這些人驚詫的麵孔,隻對著今日的新郎咯咯一笑,“平楊侯,今天我差點就了你的妻呢!隻可惜這轎子裡實在是太憋悶了,一路又累得夠嗆,我不喜歡,便不和你們玩了,你們繼續吧!”
便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一大幫子人眼睜睜看著離開,竟是反應不及。好容易一個家丁驚呼一聲,正追上卻,卻被龍域平喝止住。
“侯爺,這人未免也太狂妄了!”
“那又如何?是天羅國的公主,即便是被抓回來,傳到皇上耳朵裡也不過教訓兩句。若是傷了一點半點,反而會引起天羅國不悅,於兩國邦不利。”龍域平冷聲道,“更何況,今日是本侯大喜之日,本侯不想多生事端。”
家丁訕訕低頭。“是,奴才知道了。”
龍域平複又瞧了他幾眼,纔算是轉開頭,又盯上了花轎那邊。
此時喜娘也早嚇得衫全汗了,雙綿綿的跟棉花似的。
早在花轎裡邊一直冇有靜之時便心知大不好,結果等了半天,突然竄出個天羅國的公主,這又把給嚇個半死——這位姑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為什麼一點印象都冇有!
而且,花轎也就這麼小一點地方,一個人坐著都嫌轉不過,如今坐了五公主,那正經的新娘子呢?
都不敢多想,一雙手直打,怎麼也往那邊不過去了。
這時候,還是蘭兒笑上前來:“小姐,該下轎了。”
這時候,便聽到裡頭有傳來一陣小小的靜。隨後,一隻夷從大紅的喜服袖子裡了出來。喜娘趕接了。
而後便是一雙穿著大紅繡鞋的腳,繼而穿著嫁、戴著喜帕的新娘子可算是姍姍來遲了。
喜娘一顆心稍稍落定,忙不迭額頭上的冷汗,小心將紅綢的一端塞羅秋容手中。至於另一頭,自然是在龍域平手裡的。
引著過火盆,過馬鞍,又一路幽幽往前走去。
這裡每一個地方,羅秋容都不算陌生。可是今天,以新嫁孃的份過來,羅秋容隻覺得心跳如擂鼓,不管自己怎麼暗示自己平靜下來都不得其法。腳下的路鋪上紅毯,也一下變得陌生了。隻記得自己隨著紅綢的牽引一直往前走,前方彷彿冇有儘頭,彷彿兩個人便要這樣一生一世的走下去。
稀裡糊塗的,司儀一聲唱喏,喜娘連忙攙著站定。而後便是拜天地。龍域平父母雙亡,親近的長輩也冇有幾個,上位隻擺著運城公主夫婦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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