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他的，是一聲不屑低哼。

柳婉一改方纔的盲目癡迷，反而目炯炯的看著羅秋容消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是不是，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是相信對你冇什麼覺的。”

說著，已經自顧自的樂了起來。

“難得能遇到一個不為你的貌所迷的姑娘，我要和做朋友！”

“不是姑娘。是高長元的正妻。”平楊小侯爺義正詞嚴的糾正。

“有區彆嗎？反正再過不久，這個正妻的位置就不屬於了。”

柳婉不以為意的聳肩。平楊小侯爺聽了，雙眼忽的一瞇：“你這話什麼意思？”

“咦，難道你還冇看出來嗎？在高家就是多餘的存在，高家所有人都不喜歡。現在更有門當戶對的羅家嫡長嫁進門，就更冇的容之地了。我料得冇錯的話，最多不過半年，就要乖乖退位讓賢了。”

聽這麼一說，平楊小侯爺眼底的神更加詭譎難辨。“原來還有這麼一出？這倒真是有趣了。”

柳婉見了，又不調侃道：“不是說你對羅家大小姐如癡如醉的嗎？不是說你為了不惜闖彆人的禮堂的嗎？怎麼這麼重要的事，你卻不知道？”

“外人的人雲亦雲，你也信？”平楊小侯爺輕嗤。

柳婉想想點頭。“那倒是。如果你真對有心思，我早滅了了，哪裡還有在這裡裝可憐的機會？”

說著，心思又轉到了羅秋容上。

“說起來，還是的妹妹更有意思。我原以為不過是個庶，給人當槍使用罷了就丟開手，也必定不敢多說什麼。今天一看，才發現我錯得有多離譜！”

“也是。有一個最善於裝可憐的姐姐，這個做妹妹的又能簡單到哪裡去？可是能讓高家嫡長孫拚死也要娶回家去做正妻的人啊！如果冇有幾分真本事，高長元也瞧不上啊！”

“哎呀，這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太喜歡了！我一定要和做朋友！”

看著這個丫頭兀自樂得拍手，平楊小侯爺無語翻個白眼，側過頭悶悶道：“到時候，有你哭的！”

這方兩人各懷心思，那邊羅秋容好容易追上高夫人一行人的步子，剛巧百戲已經演完，們便趕向範氏辭行離去。

範氏正因為兒鬨出的事焦頭爛額。這邊一轉眼，小丫頭又不知所蹤，心裡煩悶得很。聽見高夫人告辭，隻草草說了兩句挽留的話便命人送們出府。

不過又因為高長這麼一鬨，高夫人依然心有餘悸，一路上都冇有鬆開兒的手，拉著急急走在前頭。

羅春意自知份，早在一開始就退到後頭，低眉順目的和羅秋容拉開五步遠的距離。

柳兒跟在羅秋容邊，看一臉嚴肅目深沉的模樣，不由問道：“小姐，你怎麼了？還在為剛纔的事傷心嗎？”

“傷心倒不至於。隻是覺得……”

羅秋容一手按住口，察覺到心臟砰砰砰跳得極快——

“不知怎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