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辦事效率很高,君子剛走出府門,進宮的馬車便已經準備好了。
原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君子沒有多做停留,立即命令下人立即駕車進宮。
君蘭皇宮。
君子笙手里把玩著兩顆夜明珠,但他的心顯然不在這夜明珠上,他目幽然,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這時候,宮人進殿稟報。
“啟稟陛下,公主求見。”
在皇宮,不用報上任何封號,便能知道這公主是誰,也只有君子在君蘭國有這個特權。
因為先帝駕崩的時候,皇宮里其他公主皇子,便因一些莫名其妙的病,或者事故,或香消玉殞,或英年早逝。
期間多蹊蹺或者巧合,已經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
如今先帝的子嗣,如今可以說除了君子笙,便只剩下一個君子。
“嗯,讓公主進來吧。”君子笙聞言一笑。
如今皇宮之中,君子笙也只剩下一個親人了,所以對寵有加,聽聞來了,心也愉悅起來。
“皇兄,聽說你尋我?”
人未到,聲先到。
“怎麼還咋咋呼呼的,都已經這麼大了?”君子笙故意板著臉訓斥。
君子剛一進來就聽到自家皇兄的數落,有些委屈,“皇兄,可不要一來就劈頭蓋臉罵我?我已經這麼大了,該留點面子不是?”
君子笙失笑搖頭,“你啊你,還知道你已經長大了,就該有一國公主的模樣,別再這麼跳了。”
“難不臣妹這樣不好嗎?”君子有些負氣,“難不要向那后宮選妃的秀一樣,一個個傻兮兮,故作矜持?哪一個不是帶著野心進來的,還想裝白蓮花。皇兄,我可跟你說,別再安排什麼教習嬤嬤給我,我已經夠了,咱們君蘭國的子本就該活得恣意瀟灑。”
君子笙虎了一眼,“朕就說了這麼一句,你倒是噼里啪啦頂了一大堆,要是父皇還在世,早就讓人將你的起來了。”
“切,父皇才舍不得這麼對我呢!”君子哼聲道。
父皇向來疼,這點他知道。
這個話題略過不說,君子笙聞到空中的氣味,微微皺眉,“子,你今晚喝酒了?”
君子聞言有些心虛,早知道就換裳再來了,可是以為皇兄有什麼急的事,便什麼也顧不上,只在路上撒了點花,卻沒有想到還是沒有逃過皇兄的鼻子。
輕咳地點了點頭,“喝了點,”然后立即轉移了話題,“皇兄,你將我喚來,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到底是什麼?”
君子這個岔開話題的借口并不怎麼高明,君子笙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他此時沒有時間計較喝酒的事,畢竟接下來要和說的事更為重要。
“子,你已經十六了,咱們君蘭國的子在十五及笄的時候,就會開始尋找夫家,去年父皇病危之際,顧不上你,而你也說不著急,如今父皇不在,長兄如父,也該替你持這人生大事了。”
君子笙看了眼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頓生一種家有妹妹初長的覺。
“不知道你可有心儀的男子,或者說,你想要什麼樣的男子當你夫君,皇兄可以替你做主。”君子笙笑著道。
聽聞這話,君子臉上頓時浮現點點紅暈,因為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讓的心砰砰跳,好像裝了一只小兔子,讓心跳加速。
公主府里。
楚傾剛進院子,一眼就看到靠在石柱上的煙蘿。
“如何?”程煙蘿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帶著一抹興致盎然。
“憑借著本王妃的三寸不爛之舌,肯定是將說得無言以對,繳械投降羅!”楚傾聳了聳肩,隨意回道。
程煙蘿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那是。”楚傾扯了扯角。
程煙蘿的視線落在楚傾不怎麼明朗的雙眸上,有些疑地收回手,“怎麼,被欺負了?”
“煙蘿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欺負了?”楚傾放下了心里那些憂慮,對揚了揚眉頭。
“那看來是有心事了。”程煙蘿忽然興起來,“快快快,說出來聽聽。”
這人怎麼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楚傾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
程煙蘿見此,嘿嘿一笑,“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擔心你家大冰塊的,我猜得對吧?”
“嗯。”沒有否認。
昨天被扣進公主府,就沒有停止過一刻的擔憂。
在的心里,耽誤一天,就是在損耗大冰塊一天的生命。
問過火靈,他說公主府戒備森嚴,以著他們的能力逃出去不難,但難的是肯定會引起君蘭國的注意,招來追兵,加上西軒國的敵手,這一路會更不順利。
一直擔心去姜國的路有變故,卻不想劫難。
楚傾跟靠在石柱上,神有些茫然,“煙蘿姐,我害怕。”
“別怕,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順其自然就好。”程煙蘿嘆了口氣,手拍了拍的肩膀。
楚傾扯出一抹笑意,但愿吧。
“我去磨點藥,你自己先待著,別多想哈。”程煙蘿想起自己還有藥要研制,不放心地叮囑幾句,然后離開。
在程煙蘿離開不久后,空靈的影出現在走廊上,楚傾住了他。
空靈看了眼的四周無果后,有些失地行禮道,“小王妃。”
楚傾看出他的心思,笑了笑道,“你在找煙蘿姐吧,去磨藥了。”
空靈展,“多謝小王妃。”
楚傾看著空靈快步離去的影,不由淺淺一笑,這對冤家,你追我趕,倒也熱鬧。
再看了眼夜空,心索然無味,便轉推開了房門。
一回到房間,便看到了地板上的黑影,以為是大冰塊不放心,命土靈前來。
于是沒有多想便道,“殿下又托你稍什麼話來了?我可是很聽話,沒惹事哦!”
“很聽話?沒惹事?”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楚傾微微一愣后,神有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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