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躊躇的時候,水已經漸漸轉涼了。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于是,拿起一條緞帶,蒙住了眼睛,然后一手托著桶中人的手,借著水的浮力,將他拉起,接著要將他挪出了木桶。
而在楚傾蒙住眼睛的剎那,閉著眼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目里夾雜著不可思議,容,憐惜,寵……
他手扶住木桶,不著痕跡地讓自己離了木桶。
楚傾覺得這一路搬運似乎比上一次來得輕松了很多,而且就算是蒙著眼睛,似乎也能找對床榻的位置。
待將人放在榻上后,楚傾不敢立即摘錦帶,而是拿起之前放在榻邊的一套干凈的裳準備幫大冰塊換上。
蕭緒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看著用盡力氣扶著他,看傻乎乎地索,看笨拙地要幫他穿服,說不是騙人的。蒙著錦帶的,遮住了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寬大的錦帶襯得的臉更加小,那散落在肩上的烏黑秀發,剛好垂落在的腰上,閃著微亮的澤,一男裝讓的姿更加的利落瘦,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好好看看小家伙了,這一段時間,發現又長高了,卻也更加消瘦了,心里泛起微微的憐惜。
而這時候,已經了過來,要幫他穿裳,他在毫無知覺的況下,配合抬手抬腳,楚傾雙眼被蒙看不到面前這********的男畫面,也看不到男此時的表現,還沾沾自喜自己有蒙眼做事的天賦。
待到將里都穿上后,才摘下緞帶,而早在的雙眼重見天日的時候,蕭緒已經又閉上了眼睛。
楚傾麻利地剩下的裳都幫他穿戴完畢,然后把厚厚的被子蓋上。
大功告!
覺累了一生。
低下頭,發現大冰塊的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慘白了,但也還是令人心疼。
“大冰塊,藥浴很功,我們有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那樣就可以出發去姜國了,你要快點醒來!”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直起后,楚傾也沒有再閑著,而是打開房門,對著外面的人道,“藥浴結束,可以進來幫我們收拾下了。”
嘩啦,一個,兩個,三個……
一下子冒出了七個頭,楚傾微微了角,原來這些人都是躲著看,好狡詐!
“突然想起來,屬下得準備出發事宜,先撤了。”土靈了頭,若無其事地轉,然后一溜煙跑了。
“屬下也有事要忙。”土靈輕咳了一聲,然后轉離開了。
“屬下得去看看人接來了沒有,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人影……”木靈嘟囔著,腳底抹油遛了。
“藥草肯定不夠,屬下去找沙楓多要一點。”空靈以手抵,然后火急火燎也跑了。
楚傾轉眸看向一臉訕笑的程煙蘿,只見雙手抬起,無辜道,“我可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我去看看你家殿下藥浴效果如何。”
程煙蘿慢慢踱了進來,楚傾聳聳肩側一讓。
于是——
“我的天,楚傾,你給老娘解釋下,這房間遭水災了?”
楚傾抿一笑,然后已經溜之大吉了。
“楚傾,你站住!”
誰站住誰傻!
楚傾心大好,別以為不知道,這藥浴被算計了一道,這做君子報仇,幾個時辰也不晚!
哈哈哈——
程煙蘿叉著腰,看著那跑得不見影的人,頗有些無奈,只能認命地喚人來收拾。
這收拾的費用,就從你們診金里面扣!!
楚傾一路出了醫館,直到一片樹林下才停下。
背對著樹干,了袖子,然后從里頭掏出了一支竹笛。
的手指挲著笛,片刻后,才放在邊吹響。
幽婉的笛聲在林間里回著,過了會,聽到了角拂葉的聲音,微微勾了勾角,來了。
“哈羅小丫頭,你不是在照顧你的殿下怎麼還會有閑逸致將本召喚出來?”優雅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帶著點酸味,只是這也只有本人才聽得出。
楚傾離開樹干仰頭看向樹枝上的人,有些好奇,“我說東庭,你為何每次都是以著這種方式出場?一點也不新奇!”
東庭玉聞言挑了挑眉,一躍跳了下來,抱怨道,“你以為本愿意?還不都是每次都這麼恰巧,一點也不符合本的氣質。”
“就你還有氣質?”楚傾翻了個白目。
被一個小自己六歲的小丫頭嘲笑,東庭玉覺得臉面無,但是又看在小自己六歲的份上,自己大人大量不跟一般計較。
“看你現在還有心和我開玩笑,就證明你家殿下離危險了。”東庭玉雙手向后一靠,整個人便倚在了樹干上,姿態說不出的恣意悠閑,還帶著那麼一點妖孽魅。
楚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雙目浮起一抹凝重,“嚴格來說,應該是暫時離危險。”
“哦?”東庭玉有些意外地看向,“怎麼說?難不還有變故?”
他想著,若是蕭緒沒幾日好活,那他就拿劍上醫館,迫他出東西。
他剛浮出這個念頭,就被楚傾的話語打斷了。
“蛇吻毒原本無解,幸虧尋到了一名醫得到了藥方,只是要解開這毒,需要到這世上三大罕見藥草,如今還差兩種,一種下落不明,一種獲取難度很大,我心里非常的擔憂。”楚傾覺頭有些重,不由也靠在樹干上,一臉憂愁。
“所以你本出來,是想讓本幫你尋找藥草嗎?”天生的優越,讓東庭玉不假思索地口而出。
楚傾搖搖頭,“我是要向你道個別,因為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這里,去尋藥草了。”
對于要離開還不忘向他道別一事,東庭玉微微一愣,他收起了嬉笑的神,“那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里?”
楚傾彎了彎,卻沒有回答。
要問為什麼是嗎?也說不清,也許心中有所懷疑,卻也有所期待吧!
見沒有回答,東庭玉換了個話題,“還差什麼藥草?”
“含草,至今還不知道它在哪里——”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
東庭玉覺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卻見那小板順著樹干慢慢落。
“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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