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聽話好不好？”

“我會和土靈好好學武。”

“你說的，我都去做，可不可以？”

一字一句，深肺腑。

一句比一句，哽咽沙啞。

說到這里，楚傾抱著蕭緒，“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為什麼，們要經歷這麼多的磨難？

為什麼人生那麼多路，他總是被迫選擇最難的那一條？

為什麼想要平平淡淡活著這麼難？

“大冰塊，你太傻了，為什麼你要將江山社稷黎明百姓都放進了自己的心里，我們人的心那麼小那麼小，小到放下兩三個人都嫌擁，可是你卻強撐著，不覺得很累嗎？”

“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真正的親，可是你不要總想著你的父皇母后，他們重權重過你，所以他們看不到你的好，你的努力，你的忍。”

“可是，皇爺爺和我，我爹，我娘，都是你的親人，別人不要咱們，咱們也不要他們，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嗎？今日，你對我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不要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盡一份責，盡一份力就夠了，不要讓自己太累。”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而下的人的生命力，似乎也在一點一點地流失。

楚傾哭得聲嘶力竭，卻更加恐慌。

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

房間里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佇立在門外的土靈幾人，仿佛站了樹樁，冷風從上吹過，也不覺得冷。

“為什麼一切會變這樣子？”火靈咬著牙，雙眼通紅。

他猶記，當初他們剛從京都出來，雖然帶著滿心的憋屈，但是心里想著，離開了京都那個牢籠，對主子也是一種解，便下了行蹤的怨言。

可是哪里知道，短短幾個月，他們就陷了困境，同伴死的死是，傷的傷，而他們的主子，卻命懸一線。

“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土靈閉上了眼，自責道，“主子這一路雖然有在抵敵手，可是采取的戰卻不如過去用心，那時候我以為是因為主子連日理公事太過于疲憊而疏于施計，如今想來，才明白，那時候的主子，已經有了回不去的打算了。”

“為什麼你不說？為什麼你阻止？”火靈沖了上來，揪住了土靈的領，目眥裂地道。

土靈雙手垂在子兩旁，神痛苦，“我也在恨自己，為何不早點發現，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可是那時候的主子主意已定，他說了會有用嗎？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主子在里頭生死不明，你們卻在起訌嗎？若是主子知道了，你們怎麼和主子代？”木靈分開兩人，本就已經心俱疲，再看到這一幕，心里更難，忍不住斥責道。

“若是主子能知道，就算他罰我去刑房領罰，我也愿意！”火靈的手扣在樹干上，仿佛要在上面抓出一個！

此話一出，土靈和木靈兩人都靜默。

忽然覺得，在死神面前，一切人力力，都是沒有用武之地。

一個時辰已經所剩無幾了，楚傾趴在他的膛上，雙眼放空，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可是卻一點都沒有見效。

知道他一旦做下決定，就很難更改，可是這個習慣很不好！起碼現在很不好！

該怎麼辦？

有種被絕境的走投無路。

忽然想起了過去，一旦想要大冰塊改變主意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將自己拖下水。

于是，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大冰塊，沒事，你不想留下來也沒有關系，我會和你一起走的，我太傻了，既然你不喜歡這個世道，那我就陪你回，何必要強留你對不對？去別的地方走走也好，只要跟在你邊就可以，反正沒有你生活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話音一落，握住的大手忽然施力反握住。

楚傾差點因為他這個舉就哭出來。

可是還不能掉以輕心，得往他心頭再加一把火。

“你握著我的手那麼，是不是怕我走丟了？沒關系，你慢點走，我晚點就跟上你！我剛從煙蘿姐姐那里知道，有一種藥草吃下去，可以讓人無痛無覺就在睡夢中死去，你等下，我這就找拿！”

楚傾作勢起，可是那牢牢抓住的手卻忽然一拉，整個人就順勢跌在他的上，不過巧妙地避開了他的傷口。只是正巧近了他的膛，覺到方才還薄弱得聽不到的心跳聲，此時又開始正常律起來。

心頭一喜，熱淚盈眶。

“大冰塊，你是不是不想離開了？”

靜靜躺著的人，沒有回答，回復的是他越來越平穩的心跳。

“火靈，土靈，你們快去煙蘿姐姐！殿下氣息恢復了！”

在外頭等待的人聞言一怔，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高聲應了聲，然后迅速去人。

走廊上，程煙蘿靠在梁柱上，懶懶地看著山的一頭。

沙楓看到了，走了過去，“師姐，你不是累了嗎？還不去歇息在這里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控制蕭緒上的毒素。”程煙蘿打了個呵欠，才慢悠悠地回道。

“你想這個有什麼用，人家還不一定得過來！”沙楓搖了搖頭，笑在做無用功。

程煙蘿單手撐著下，一掃方才的困倦，滿眼興味，“不，我覺得那個小姑娘會在鬼門關頭把他拉住。”

“何以見得？”沙楓有些意外。

“憑借，”程煙蘿頓了頓，笑得有些狡猾，“人的直覺。”

人的直覺？那是什麼鬼？

沙楓表示難以理解。

而就在這時候，火靈焦急的腳步由遠及近，一看到程煙蘿，便立即奔了過來，“程姑娘，我家主子已經恢復意識了！”

沙楓聞言下差點就掉了。

程煙蘿毫不意外一笑，手在太上輕輕一點，然后對沙楓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人的直覺。”

沙楓還沒有回過神來時，便聽到師姐帶笑的聲音。

“小十，可以重新熬藥了！”

“是！”小十高聲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