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狂風舞。

整個荒野，落葉飛，枯枝吹折，灰塵彌漫，況很是糟糕。

在一個叢林溪邊，蕭緒等人正在稍作休息。

就在方才那一個時辰里，他們就已經連續遭三場突然襲擊，雖然都被他們一一化解，是他們的人員也有損傷，所有人已經有些疲憊。

再銳的驍烈騎也經不住這麼多次的番襲，土靈手握著刀柄，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而他面前的主子，玄裳上也有了不痕。

“主子，很明顯這些人是打算通過車戰的方式消耗我們的力，然后再一舉圍攻，”土靈抹了一把臉，分析著道。

“不錯。這些人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顯然已經達共識了。”蕭緒看了眼幽暗的夜空，黑云山，給人一種十分沉悶的覺。

“真是太卑鄙了！”土靈狠狠啐了一口，沒有想到今晚會有這麼多人突襲，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主子，您不是已經飛鴿傳書讓莫何調兵過來，為何現在還沒有消息？”

蕭緒眸里劃過一抹暗，角溢出淡淡的嘆息，“不用等了，傳出去的信件到不了莫何手里。”

“什麼？”土靈大驚失。

“早在幾日，這些人就已經盯上我們，如果今日莫何沒有到，那就是信件被攔下了。”蕭緒轉，看向潺潺流水，覺到水位在慢慢變高，看來今晚會有一場大雨降臨，而他們也將會有一場惡戰。

土靈抿著，但是以前在戰場上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他很快就調整了緒，建議道，“主子，這些人還會再來的，我們必須先休整下，保存力。”

“嗯，關于人員的部署，你去做吧！”蕭緒將事給他。

“是。”土靈應下，只是在轉的時候，他忍不住再看一眼面前的主子，這一路，他覺到主子的漫不經心，好像沒有把這一場場襲放在心上，這種覺讓他心里很是不對勁，若是以往，主子，定不會如此……消極以待。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主子的心里到底是在想著什麼？

可是他為下屬，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危急關頭，拼盡全力將所有一切妥善理。

后的腳步聲走遠，蕭緒看著面前的千年老樹，慢慢抬起手，一點一點挲著樹皮，那糙的表皮有些硌手，可是他的心思似乎不在這上面，以著再無第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地開口，“如果能選擇，必不愿再生于皇室，做一棵樹也好，在土里扎下，在風中飛揚。”

“大冰塊，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心里很是慨，那句話是這樣子的，”清麗干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風里飛揚，一半灑落涼，一半沐浴。”

蕭緒微微勾，小家伙總是有著很多道理，每次都拿來說服別人，可是一旦到了自己上，卻都是了例外，一點都不奏效。

想到這里，蕭緒收回了手，抬頭看向暗沉的天，也不知道小家伙現在到哪里了？是否安睡？是否思念？是否起疑？

不過，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回來。

他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了。

放下心思，蕭緒準備轉，可是這一，牽扯到舊傷，他忍不住捂住口，一道從他間溢出，他微微皺眉，打算運功調理經脈。

而在這時候，一道影忽然出現了他后，低沉的嗓音響起，“英王殿下，別來無恙。”

他揚眉，手拂過角，然后從容轉。

“是你。”蕭緒沒有意外看到他，自己上的傷就是敗他所賜。

當初在第一客棧里出現的斗篷人。

“殿下還認得在下，在下有些寵若驚。”斗篷人測測地笑道，連空氣也因為他的笑意而染上不懷好意的窒息。

蕭緒冷眸看他，并不打算接話。

“如今至有七大勢力將整個荒山圍住，包含這江湖邪教，暗殺門，世家大族的死士，想來無論您過去多麼負盛名，想來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您和驍烈騎翅也難逃！”話里帶著種幸災樂禍。

斗篷人雖然連眼睛都被蒙在斗篷里，但是那一雙鷙的眸子卻如影隨形地看著蕭緒。

“這不正是你樂見其的事？”蕭緒語氣平淡，仿佛此時談論的并不是他的生死。

“不愧是一代戰神，見過的都是大場面，此時還能夠談笑自若，在下佩服，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殿下。”斗篷人虛偽一笑后，才盯著蕭緒緩慢地道。

“愿聞其詳。”蕭緒淡淡地道。

若是外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以為這兩人是相談甚歡的故友，而非劍拔弩張的敵手。

“殿下，您似乎不好奇在下是誰派來的，難道您不想知道？”這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選擇不要知道，那樣還能自欺欺人一段時間，只可惜，天意弄人。

“原來您已經知道了。”斗篷人微微吃驚。

蕭緒靜默。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起后是土靈急切的話語，“主子，有人突襲。”

話音一落，便看到了站在自家主子面前的斗篷人，土靈立即警惕揮刀上前，可是那斗篷人就沒有把土靈放在眼里，而是看了眼蕭緒，冷笑道，“英王殿下，就不打擾你赴死之路了，待會希您不要手下留。”

黑袖一揮，塵石飛起，等塵煙落盡后，人已經不在了。

土靈駭然，“主子，這——”

“不用理會，先集中力應敵。”蕭緒剛踏出一步，就發覺力不支，忍不住朝前倒去。

“主子——”

一道閃電轟隆隆在天地間炸響，仿佛要將整個天地撕裂。

很快，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

“怎麼會這樣？”楚傾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尸，捂著不敢置信，明明今日分別的時候，這里還好好的。

火靈等人迅速察看現場，而東庭玉看著地上那些已經死去的刺客，眼里劃過一抹不可思議。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愧是一代戰神，武功如此出神化。

連他也忍不住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