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所有人已經將行裝整理完畢搬上了馬車。
楚傾出了房門,看著有條不紊的眾人,一晚上的心神不寧稍微松懈了下。
“殿下。”
“主子。”
“……”
耳邊傳來的是眾人的行禮聲,楚傾聞聲看去。
只見在走廊前的臺階上,一道頎長瘦的影立在那里,從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如云煙般的墨長發,玄的袍服,以及那墨箭袖下的白皙修長的手指,那著微的指尖在下散發出點點暈,讓人不忍移開雙目。
雖然人,姿玉樹臨風,可是還是明顯地發現,今日大冰塊所穿的裳和平日不一樣,仿佛多了點凌厲的簡潔利落,而以往他的腰間最多是掛上一塊翡翠玉作為裝飾,但是今日,看到了他腰間,佩戴的是一把烏黑的長劍,跟他一生玄渾然一,仿佛那個位置天生就應該放置一把劍。
蕭緒覺到的視線,轉看向,“傾,過來。”
楚傾回神,見大冰塊將視線落在上,立即走了過去,“大冰塊,你喚我何事?”
蕭緒深深看了一眼,不懂他這眼神里面有著什麼的含義,然后便聽到他道,“今日本王要在馬車里理許多公務,為了防止你的存在打擾到本王,所以今日本王已經讓青依另外給你配備了一輛馬車。”
什麼?打擾?
楚傾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平時在馬車里蹦跶了這麼久,也沒見大冰塊說什麼,怎麼今天突然將趕出馬車?
正準備開口辯駁,蕭緒卻已經抬手制止,“此事就這麼定了,本王不會再改變主意,你路上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黃依青依等人。”
話音一落,蕭緒便已經上了平日兩人常坐的那輛寬松馬車,楚傾看著那剛落下的車簾,有些氣郁,這麼寬敞的馬車,坐上五六個人還嫌大,大冰塊怎麼突然做這個決定。
不行,一定要問個清楚。
但是剛走到馬車旁,就被火靈攔下了。
“火靈,你做什麼?”楚傾挑眉。
火靈面有些為難,但是看了眼馬車,立即端起一張臉道,“小王妃,這是主子代的,屬下只能聽命行事。”
楚傾聞言覺得有些不對勁,下心里的不平和委屈,想要從今日大冰塊詭異的舉中找出一點蛛馬跡,可是任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大冰塊這一安排到底有著什麼含義。
而就在這時候,另一輛馬車已經趕到邊,青依跳下馬車,對行了一禮,然后道,“小公子,請上馬車。”
楚傾看了眼火靈,再看了眼那靜默的馬車,只能跺腳,最后躍上青依的那輛馬車。
待所有人都上車了,馬車才開始前行。
走了一段路后,楚傾看著這輛布置不差之前那輛的馬車,心里越想越不對勁。
楚傾開車窗的簾子,將火靈了過來。
“小公子,有什麼吩咐?”火靈騎著馬走了過來。
“我要見大公子,你幫我傳達一聲。”楚傾笑著道。
火靈略有些為難,“小公子,主子如今在理公事,吩咐過,閑雜人等都不許打擾。”
楚傾聞言兩眼一豎,憤憤道,“火靈,你看清楚,本公子是閑雜人等嗎?”
火靈聞言頓時輕咳幾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點頭,“小公子稍等,屬下這就去給您傳達。”于是溜之大吉。
雖然一路上的氣氛有些詭異,但是見到小王妃與火靈過招這一幕,土靈和空靈等人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卻每人得來火靈一個大大的白眼。
楚傾原本安心在馬車靜靜等著,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火靈回來,的心里便有些不耐,問了木靈,才知道火靈被大冰塊罰去探路了,緣由是因為他明知故犯。
楚傾了頭,這是什麼罪名?
但是火靈被罰,其他人又不愿意幫傳達。
于是楚傾決心要親自向坐在前面那輛馬車的人問個清楚。
“謹信。”楚傾開車簾,對著坐在車夫位置的人喚道。
“主子,您有什麼事?”謹信將馬車驅使得四平八穩,一度讓楚傾以為,他在失去記憶之前其實就是一個車夫,只是年紀太小,讓把這個念頭歇了。
“趕上大公子的馬車,我有話要和他說。”楚傾吩咐道,既然山不過來,那就我過去。
謹信聞言立即應下,馬鞭打在馬上背上,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
楚傾此時終于覺到自己人和外人的差別了,謹信是的人,所以只聽從的命令,而火靈他們只聽令于大冰塊,一旦和大冰塊只見有什麼事,他們跑得最快了。
馬車很快就趕上了前面的馬車。
楚傾起車簾,對著側的馬車道,語氣哀憐地道,“殿下,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正在翻閱著書信的蕭緒,聽到外面的聲音,手指微微一頓,可是很快就復又翻閱起來。
小家伙再折騰一會,就消停了,不用搭理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外面的人似乎還在鍥而不舍。
“殿下,你是不是因為傾在你湯藥和飯菜里下了迷藥,所以才不愿意搭理我?我發誓,我只做過那一次,而且以后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了,所以你就原諒我吧,我錯了。”
楚傾轉眸試探,其實也并沒有什麼把握。
“翅膀了?連本王也敢暗算?”蕭緒沒有想到,居然不打自招,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終于聽到大冰塊的聲音了,楚傾頓時一喜,也不管此時他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是什麼樣的態度,反正目的達到了就。
“我知道錯了,你讓我上馬車,我再告訴你,我的同伙還有誰。”
在一旁看戲的空靈頓時打了個激靈,小王妃為了上車居然不折手段,連自己也出賣了。
而土靈也覺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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