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明,好像千萬的小眼睛……”
夏日一過,萬千繁星都消失不見了,此時萬里無云月在中。
清風微拂,地面上,花草迎風花枝招展,雖讓山上的夜晚很冷清,可是不知道為何在聽到小家伙的歌聲時,他仿佛覺得漫天都真的浮現了一顆一顆小眼睛,腦子里一下子放空了。
“這是什麼歌?”蕭緒放輕了聲音,在一首唱罷后,開口問道。
“它小星星。”楚傾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襟里掏出一個發著瑩白芒的東西,然后舉著它,笑著對側的人道,“雖然今晚沒有星星,可是現在我的手中,有一顆星辰,這是你送給我的,那我邀你一起看星星。”
蕭緒將目移向手上的螢云石,那是他贈小家伙的生辰禮,此時在手心里綻放著和的芒,仿佛就像一顆真的星星般被握在手心。
“你這借花獻佛。”蕭緒收回了目,覺到眼皮有些沉重,卻仍舊勉強睜起,想要讓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
楚傾對他咧一笑,“反正這花你已經送我了,那所有權就是我的了,我對它可是擁有占有權,使用權,收益權還有分權的哦?而且你想當什麼佛?彌勒佛?斗戰勝佛?凈壇使者?”
對于某人的貧,他一向是任之由之。
不過這一連串話語說出來,他覺頭更重了,眼皮也快合上了。
但是耳邊的人忽然陷了自言自語中,“不過彌勒佛總是笑瞇瞇的,而你老是板著一張臉,跟你一點也不符合,凈壇使者就是一個吃貨,形容太上皇還差不多,斗戰勝佛嘛,和你倒是有一點相像,懲惡揚善,對壞人不會心慈手,民如子,而且你武功高強,睿智又是非分明,只可惜啊,人家活潑好,你卻總是沉悶著子,明明才二十歲的大好青年好不好?”
說著說著便了吐槽了,蕭緒覺得這小家伙越來越膽大了,想要抬手給一個栗子,可是卻已經全無力,連思緒也慢慢渙散了,最后跌落無盡黑暗中。
而耳邊還是小家伙絮絮叨叨的碎念,可是卻像是一首安眠曲,讓他安然閉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不說你了,不然你又說我沒大沒小,”楚傾聽到耳邊一聲音都沒有,想來大冰塊又不搭理了,只得放棄,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了,“大冰塊,我再給你唱一首歌,你……”
剛一轉頭,笑容就止在了邊,楚傾松了一口氣,大冰塊終于睡著了。
今晚找空靈拿了一包安神散,本想全部都加在藥湯里,可是擔心大冰塊懷疑,便加了許在藥里,再加了點在飯菜上,還有自己的裳上。
空靈說,這藥效綿長,但是見效不快,所以為了避免大冰塊懷疑,便將他拐來欣賞夜空。
幫他理了理裳,然后坐了起來,雙手抱膝,靠在他側,神已經不如方才的雀躍歡喜,“大冰塊,雖然你睡著了,但是有一首歌,我一直想要唱給你聽,你睡了也好。”
角牽起一抹笑意,楚傾將視線落在了旁的人上,銀的面在月下散發著的銀。
靈的歌聲再一次在山間響起。
“人群中哭著,
你只想變明的,
你再也不會,
夢或痛或心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已經決定了——
你靜靜忍著,
把昨天在拳心握著。
而回憶越是甜,
就是越傷人了,
越是在手心留下,
麻麻深深淺淺的刀割。”
從小到到,你便沒有會過什麼是親,也許在蕭然沒有出生前,西軒帝對你還有所關心,可是隨著蕭然的出生,你的地位便被取代,或者說,蕭然得到了你從未有過的父。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笑只是,
你穿的保護,
你決定不恨了,
也決定不了,
把你的靈魂,
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這世界笑了,
于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當生存是規則,
不是你的選擇,
于是你含著眼淚,
飄飄跌跌撞撞的走著。”
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從未放棄過對親的,逆來順,你努力爭取機會,讓大家看到你的努力,你不是一個空有尊貴份卻一無是的皇子!
可是結果是什麼呢?
梁皇后對你的步步,西軒帝的無利用。
每一次誤會,每一次冤枉,你都默默獨自承。
二十年來始終如一。
可是再堅強的人,再忍的人,也終有一日會沒有力氣前行。
當一夜雨淋罰跪,等來的不是真相大白,而是鈴鐺獄時。
當走出大牢進了皇宮,沒有安而是新任務降臨時。
當臨行前的道別,卻了閉門不見時。
那總是巍然屹立仿佛沒有人可以輕易推倒的大山,終于被最后一稻草垮。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傷從不肯,
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側,
卻像隔著銀河,
難道就真的抱著憾,
一直到老了?”
若是換做他人,早已經被折磨崩潰,而你,只是選擇獨自咽下這些苦,然后背負著使命繼續前行。
大冰塊,你怎麼可以這樣?一直為著別人著想,卻對自己漠不關心?
明明你的心地這麼溫暖,可是別人卻污蔑你鐵石心腸,冷無,殘暴狠戾!
明明你值得更多的贊賞和嘉許,可是得到的卻是謾罵和詆毀。
這一路,你明明已經走得這麼艱辛,為何那些人還要將你上絕路,榨干你最后一點力?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
你應該下,
你穿的保護,
為什麼失去了,
還要被懲罰呢,
能不能就讓悲傷,
全部結束在此刻,
重新開始活著!”
大冰塊,我希終有一天,你可以為自己活著,真真正正無事一輕地活著,不被那些所謂責任,所謂你應該做,你所謂必須做的那些事所束縛。
靈大眼溢出了一串淚珠。
大冰塊,你如何不讓人心疼?
楚傾忍不住手擁住他,泣不聲,“大冰塊,我知道,我明了,我想要,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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