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朕考考你最近的功課。”西軒帝了下,突然道。
蕭然聞言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古之明明德于天下者,接下去是什麼?”
“古之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治其國者,先齊其家;齊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
蕭然不假思索地默背了出來,聲音朗朗,給人一種朝氣蓬的覺。
西軒帝一邊聽一邊滿意地點頭,最后他道,“這句話的意思可懂?”
“知道,意思是,想要將德彰顯于天喜人,要先治理好自己的國家,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國家,必須向治理好自己的家,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家,必須先完善自己。想要完善自己,就必須端正自己的心態,等心態端正,就能夠完善自己,完善自己了,家就有秩序了,家有秩序了國家就安定繁榮了,國家安定繁榮了,那麼天下就太平了。”
“父皇,兒臣說得可對?”蕭然調皮地朝西軒帝眨了眨眼。
西軒帝忍不住手拍了怕他的頭,“說得好,然兒,現在,你就是要先學會端正自己的心態,將來做一個明智聰慧的人。”
“然兒知曉。”蕭然認真地應道。
“然兒,父皇想要你明白一件事,那便是這世間本就是弱強食,而自己只有掌握了至高的權利,才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
蕭然點頭,“兒臣謹記。”
“好,你先下去,父皇還要理國事。”西軒帝親昵地了他的頭。
蕭然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父皇,您應該先歇息,否則這麼勞下去,再強健的也不了這樣的勞碌。”
“國事繁忙,而且如今是多事之秋,沒有及時理,恐出大患,你放心,有時間父皇自己會休息的。”西軒帝不以為然。
“嗯。”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蕭然轉頭跟曹公公道,“曹公公,好生照顧好我父皇,多提醒提醒他休息,如果我知道你沒有盡職盡責,本皇子定不會輕饒你。”
曹公公聽到蕭然的話,誠惶誠恐地道,“老奴一定謹記四皇子的代。”
西軒帝輕笑,“好了,你威脅曹止也沒用,他跟在朕邊這麼多年,朕是什麼脾氣他最清楚,你還是好生心你的課業!”
蕭然不由嘆氣,一副年老的模樣,“父皇,您說您也老大不小了,怎麼總是那麼讓人擔心?”
西軒帝被這話一噎,最后卻也被逗樂了,“好小子!”
待蕭然離開書房,西軒帝臉上仍舊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曹止,有沒有發現從半年前開始,然兒的子似乎活潑了不,說話也盡是稀奇古怪又討喜,但是這個變化,朕很是歡喜。”
曹止想了想,半年前,不正好是四皇子跑英王府最殷勤的時候?
似乎約約有傳出四皇子與小英王妃不淺。
但是曹止覺得這種捕風捉影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于是他附和著道,“是啊,老奴四皇子越來越懂事了。”
西軒帝有些自豪地道,“月妃給朕生了個好兒子!孝順上進聰慧。恐怕這些孩子中,也只有然兒真正關心朕把。”
曹止點了點頭,腦子里卻浮現了另一個風華絕代的人。
十年前的英王殿下,也符合這四個詞,只可惜,那一場大火之后,便沉默寡言自我放逐。
蕭然出了書房,月殿的宮玉兔已經等在門口,一見他出來,便迎了上去。
“殿下,月妃娘娘讓您到月殿一趟。”
“恩。”蕭然便跟著朝月殿而去。
蕭然了月殿,月妃一見到他,便立即吩咐宮將心熬好的湯盅端出來。
“母妃,莫要每次兒臣來,您都讓人喝這些,兒臣都快喝膩了。”蕭然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乖乖將湯喝下。
月妃嗔了他一眼,“現在你正在長,多補補是好的。”
蕭然笑而不語。
“今日去書房找你父皇了?”殿里點著火爐,驅散了冬日的嚴寒,月妃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似無心一問。
蕭然點頭,然后將在書房里的事與代了一番,只是去了他要去尋大皇兄一事。
月妃微微直了子,一臉的得意,“你要好好的學習,莫要辜負了你父皇的一片期。”
“兒臣知曉。”蕭然點頭。
說到這里,月妃對他招了招手,蕭然順從地走了過去,“母妃,什麼事?”
月妃看著他的眼睛,平素似水的眸子此時仿佛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他的容貌,卻深沉不見里面緒。
蕭然有些不自然,“母妃,您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對兒臣說?”
“然兒,這大半年過去了,你是不是還對楚家那丫頭念念不忘?”月妃瞇著眼,看著他。
蕭緒矢口否認,“母妃,您想太多了。”
可是那了然的目卻看得他無所遁形,蕭然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
月妃眼眸閃過一抹冷凝,只是臉上仍舊是婉麗的笑容,“知子莫若母,你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心里想什麼,母妃會不知道?”
蕭然臉上浮起一抹意,“母妃,兒臣確實還是放不下傾。”
得到證實,月妃的臉有些差,可是低著頭的蕭緒沒有發現,不過此時的月妃心念一轉,覺得其實這也是個機會,臉上頓時浮現一抹莫測的笑意。
“然兒,你已經長大了,母妃也不管束你太多,但是有一個道理,你要明白,想要得到一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就必須有足夠的能力,就必須站得比別人高,掌握的比別人多,那唯有為別人畏懼的掌權者,才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蕭緒似懂非懂,“必須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權力地位?”
“沒錯,所以你現在要朝著那個目標努力。”
蕭然鄭重點頭,好,為了傾,那他就努力去爭取。
月妃見此,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強權的心,沒關系,沒有的話,那就由來灌輸。
不信,日積月累,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一生的愿,就是培養出一代君王。
于是,接下來的時日,在月妃不知不覺地灌輸下,蕭然從一個忠厚明朗的年,慢慢長了偏執重權的人,當然,這已經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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