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希寧的話,蕭緒沒有耽擱,立即到了楚傾的房間。
待見到人安然無恙地躺在床榻上把玩著繩結,他才放下心,慢慢走近,“不好好休息,找本王有什麼要事?”
楚傾聞言抓著手中的繩結,笑著對他拍了拍側的床,只可惜心里想著事,一下子把自己傷的事給忘了,然后齜牙咧地倒著氣。
蕭緒對無力,嘆了口氣道,“你就不能對自己上點心?”
楚傾也嘆了一口氣,咱們兩半斤八兩,差不了多!但是這話只敢在心里過過癮,可是不敢說出來。
“我不是忘了嘛!”楚傾緩了緩,試圖讓這陣疼痛過去。
蕭緒在床邊坐下,挑了挑眉道,“說吧,找本王什麼事。”
楚傾聞言,有些抗議道,“難不有事才能找你,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
蕭緒難得蹙眉,“本王看你是皮了才對!”
楚傾嘿嘿一笑,破罐子破摔,“好啊好啊,你打啊,看你舍不得打,或者說你忍心欺負一個傷患?”
這小家伙怎麼越來越無賴?給點就真的開染坊了!
蕭緒不打算搭理,準備起,可是一站起來,就覺到自己的擺被拽住,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大冰塊,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楚傾忽然降低了語氣道。
想要拉開手的蕭緒,聞言放下了手,轉又坐了下來,他就看看,這小家伙,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見他妥協,楚傾在心里歡呼,萬里長征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
“想說什麼?”蕭緒開門見山地道。
楚傾轉了轉眼珠子,然后說道,“大冰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麼樣?”
蕭緒臉一黑,作勢又要站起來,楚傾立即捂住自己的肩膀,哼哼唧唧著,“傷口好疼,好疼!”
蕭緒深深嘆了一口氣,手握住未傷的肩膀,問道,“是不是扯到傷口了,本王看看。”
見他真的要給自己查看,楚傾立即揮手阻止,“好了好了,不疼了。”
蕭緒狐疑看了一眼,“真的不疼?”
楚傾立即點頭。
蕭緒收回手,漫不經心道,“你上的傷都是本王理的,若是你還是不舒服,跟本王說一聲,本王幫你重新換藥。”
晴天霹靂直下,楚傾被雷得外焦里,他這個王爺很閑嗎?怎麼每次傷都是他來包扎,難怪這次覺這包扎手法那麼的悉,真相是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說吧,你要講什麼故事?”蕭緒覺得如果不讓說下去,恐怕自己整個下午都不得安生。
楚傾連忙收拾了下緒,進了正事中。
“我要講的這個故事,是我自己親經歷的。”
蕭緒點點頭,一副愿聞其詳的樣子。
覺到大冰塊仿佛一點也不興趣的樣子,楚傾深呼吸了下,不和他置氣,然后慢慢開始道。
“我很小的時候,應該是第一次換牙那時候,因為我很喜歡吃糖,每次吃完糖又很懶,都不刷牙,刷牙的意思就是清潔牙齒,后來我的一顆牙就出現了一個黑點。”
蕭緒聞言挑了挑眉,小家伙在講什麼東西?
希寧心里腹誹著,主子在講什麼鬼?畫風明顯不對啊!
沒有理會在場人的表,楚傾繼續說道。
“剛開始照鏡子一看,我想,應該也沒什麼事,就是個黑點,晚上我刷刷牙就好了!”
“然后過了幾天,那個黑點有擴大的跡象,我也不擔心,繼續吃我的糖。”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一用那邊的牙齒吃飯或者吃糖的時候,那顆牙都會發疼。可是我還是沒放在心上,繼續吃我的糖,繼續刷我的牙!”
“可是!”楚傾的神突然有些悲憤,“終于有一天,那顆牙疼得我吃不下飯,我媽,哦,就是我娘就問我怎麼回事,我張開給看,嚇了一跳,說我蛀牙了,立即帶著我去看醫生,也就是郎中。”
“郎中讓我照鏡子,我一看,那顆牙齒居然有一個大,后來那顆牙齒就被拔掉了,疼了我好幾天都不能好好吃飯。”
楚傾一邊講,一邊捂著臉,雖然說換了副,但是當年那種酸爽的覺,至今都忘不了。
蕭緒聽完,手抬高的下,“張讓本王看看?”
楚傾頓時抓住他的手,輕咳掩飾道,“那時候還是**,現在都已經長出新的牙齒了。”
蕭緒聞言才放心地收回了手,一副好笑地看著,“那你跟本王講這個做什麼?難不是在讓本王好好護牙齒?”
楚傾搖了搖頭,后又點了點頭,“不全是,主要是跟你說,”目沉靜,卻又浮著一層淺淺的憂慮,“如果有了小病小傷,不能不放在心上,因為萬一有一天,它威脅到我們的健康了呢?”
楚傾話音一落,蕭緒瞬間收起了所有的緒,敏銳地看了一眼,“似乎你話里有話?”
這不是疑問句式,而是肯定句式!
楚傾頭發,大冰塊這麼敏就察覺到了,不愧是用兵神將!
不過沒有否認,“大冰塊,我其實就是想跟你說,如果你生病了,傷了,就要及時去診治,否則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重!”
蕭緒冷眸一掃,楚傾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仿佛冷凝了下來,溫度直降。
楚傾抵抗著他眼神的威,不怕死地道,“大冰塊,如果你不聽,我還有一個故事跟你分,那就是諱疾忌醫,有一個名醫做扁鵲,他第一次見蔡桓公的時候,就說——”
“夠了,本王的事,不用你瞎心,你照顧好自己就減了給本王添!”蕭緒站了起來,已經不復方才的溫神,語氣如同之前對外人一般的冰冷。
楚傾被這樣冷漠的蕭緒給嚇到了,不得不承認,心里因為他說的這一番話而泛起了委屈的酸水。
“大冰塊,我不是在瞎心,我是在擔心你!”
“不必,照顧好你自己就已經可以了。”蕭緒平緩了下緒,只是語氣仍舊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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