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快步上樓,然后推開了房門。
蕭緒聞聲抬頭,見一副氣吁吁的模樣,挑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楚傾三步化作兩步走到他面前,有些急切地道,“大冰塊,我發現這家客棧很詭異,方才我進去后廚的時候,發現那地方有腐臭的味道,很刺鼻。”
蕭緒放下手中的書,招手讓過來坐下,“不急,你慢慢說。”
“嗯,”楚傾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們的案板很大,跟咱們府里的案板大得多,刀是正常刀的一倍大小,普通刀均已經生銹,看得出來很久沒有用,但是那些碩大的刀卻是無比的鋒利,顯然是經常在使用,可是你想想,哪有做飯經常用這麼大的刀?”
蕭緒點頭,示意繼續說。
楚傾回想了下方才的景,挑著重點講,“我在后廚遇上了那個廚子,他滿手是沒有干凈的跡,圍上也是,他說是去宰羊,可是這兩日雨那麼大,他們從哪里去買羊?而且火靈之前帶人檢查過客棧,并沒有發現什麼。”
“所以,你在懷疑什麼?”蕭緒語氣淡淡,淡到沒有人發現他話語里的循循善。
楚傾躊躇,有些不確定,但是抬起頭,目直視面前的人,緩緩地道,“我懷疑,這是一家干著殺人越貨勾當的黑店!”
剛一說完,卻看到大冰塊的眼里居然漾起了點點笑意,仿佛波碎了,在他眸海里漾,不勝收,看得有些呆愣,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冰塊上看到笑容。
蕭緒輕了的頭,語氣中帶著些許欣,“你分析得不錯,有進步。”
雖然得到大冰塊的贊許很是歡喜,但是如今似乎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只是聽著大冰塊這語氣,楚傾忽然有個年頭在腦海里生,“大冰塊,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蕭緒收回了手,目沉靜地看著,“一切給本王,你不必擔憂。”
話音一落,便知道大冰塊心中自有打算,于是放心地點頭。
哎,覺大冰塊越來越讓人有安全了,有木有?
楚傾趴在桌上認真打量著他,雖然大冰塊帶著面,可是對他百看不厭,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麼!
蕭緒執起未看完的書,任由小家伙打量,他已經習慣了小家伙一些莫名其妙的舉了。
這廂楚傾上了樓后,刀疤廚子等人已經開始行了。
胖男子手中拿著的是黑人給他的燭火,里頭燃著的是可以致人昏迷的高等迷幻香,他慢慢走向大堂。
火靈一見他出來,例行詢問,“店家這是要做什麼?”
胖男子呵呵一笑,“大堂里的燭火不夠亮堂,擔心晚間雨再大點,恐怕就不夠支撐屋的明亮,所以我特意拿了之前購置的高燭出來。”
火靈點頭,“店家有心了。”
一直坐在大堂的空靈見此緩步踱了過來,“這高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看看。”
“這不過是普通的——”胖男子的話還沒說完,空靈已經拿了過去在手中把玩著。
火靈笑著為空靈開解道,“他這人就是對什麼香啊,胭脂啊,燭火那些興趣,你讓他看看,看完就還你了!”
胖男子聞言在心里唾棄了一句,原來是個娘娘腔!
空靈掃了眼胖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麼,他瞥了眼火靈,示意他收斂點!
火靈不以為意地搖晃著腦袋,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空靈隨意地了高燭,然后就拋回了胖男子手里,一臉的嫌棄,“果真普通。”
胖男子臉一黑,小心點,待會就將你大卸八塊!
火靈見空靈背手離去,眸閃了閃,隨即轉頭對胖男子道,“那店家你忙吧,有勞了!”
胖男子覺得此話簡直是大赦,他立即點頭,將大堂中的火燭換下。
當高燭被點燃的那刻,胖男子的角出一抹狠毒的笑意,待會,就讓你們死無葬之地!
那黑人說過,因為這些人太過于警惕,所以這高燭的功效要半個時辰之后才能見效。那麼他們就等一會再來收尸。
漸漸的,大堂的護衛開始覺到頭昏目眩,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半個時辰后,大堂的人東倒西歪躺在了地上。
明子等三人尾隨著黑人走了出來,為首的黑人環顧了下大堂,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明子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樓下的人都放倒了,那樓上那些人怎麼辦?”
“這幻香無孔不,如今樓上也是如此。”為首黑人不屑地解釋著。
明子等人就放心了,著手有些張地道,“之前您答應過我們,等人都解決了,就將這些尸留下來給我們,可還作數?”
“呵——你們有沒有聽過什麼做卸磨殺驢?”為首黑人忽然森森一笑。
明子三人頓時睜大眼睛后退了幾步,胖男子一臉憤怒地指著黑人道,“你們不講江湖道義,出爾反爾,若不是沒有我們,你們會這麼輕易放倒這些人嗎?”
“江湖道義?你們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還不懂什麼做黑吃黑嗎?不過確實還得謝你們出手相助,放心,我們會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為首黑人后退了一步,后的黑人頓時上前,打算圍攏住三人。
刀疤廚子見勢不妙,出腰間的大刀對著兩個同伴道,“我們走!”
“想走?晚了!”為首黑人話一落,三個黑人就朝他們刺去。
剩下的黑人則是迅速朝樓梯口而去,打算上樓將上面的人押下來。
為首的黑人轉朝大堂中央而去,余卻看到明子等三人居然躲過了他屬下的刀劍,三人背靠背,惡狠狠地看著他,然后尋著一個突破口,打算要逃離。
“一個都不放過!”為首黑人沒有想到會多出事端,語氣沉。
而就在這時候,為首黑人發現上樓的黑人一個都沒有下來,頓覺不好。
一轉頭,臺階之上,一道玄修長影負手而立,仿佛在俯瞰眾人。
“既然來了,那就都別走了!”
話音一落,方才還東倒西歪的護衛齊刷刷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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