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緒聞言,失笑搖頭,“皇爺爺就喜歡胡編造,聽信了,你就傻了。”
楚傾非常贊同地點頭,皇爺爺確實像個不著邊際的神,不過這句半真半假的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只是大冰塊顯然不信。
于是試探道,“大冰塊,你相信靈魂轉世,穿越時空,逆天改命嗎?”
蕭緒挑眉,“又在胡鬧?”
楚傾聳聳肩,有些挫敗,這種事聽起來確實有些駭人聽聞。
見小臉糾結在一起,蕭緒略思囑了片刻,才道,“也許這世上有著讓人聽起來匪夷所思的存在,本王不確定,卻也不否定。”
聞言,楚傾有些,其實大冰塊是為了不讓自己失落才說出這一番話的吧!哎,怎麼覺得大冰塊上越來越有人味了呢!覺真是不可思議,卻又讓人無限歡喜。難不之前的融化大冰塊的大作戰此時得到了效果?
夜幕沉沉,這幾晚的星辰明亮而又繁多,像是布滿了閃閃發亮的寶石。
楚傾過窗戶,心悠閑自在地著此刻的寧靜。
多日來為大冰塊擔憂的緒,終于放下,整個人平和又輕松。
蕭緒看著日漸妍麗的側臉,甚是欣,小家伙已經在慢慢長大了,聽到了這幾日眾人對的評價,他有種與有榮焉的錯覺,這是他打了勝仗也不曾有過的會,有些新奇,又有些欣然。
這時,只安靜了片刻的小家伙轉過頭來笑著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挖礦?”
挖礦?也就想得出。
蕭緒沉道,“后日啟程。”
那就還有一日的時間,楚傾了頭,得跟爹娘道聲別,還有安排他們接下來的生活,時間有點迫。
見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憂愁,蕭緒放下手中的書籍,對招手,“過來。”
陷沉思的楚傾,聞言下意識地走近他,“怎麼啦?”
蕭緒認真地看著,“如果你后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楚傾聞言有些不服氣地道,“大冰塊,我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說話不經大腦的人好嗎?我不是在后悔,我只是有些舍不得爹娘。”
蕭緒不知為何心里松了一口氣,他抬手覆在的頭頂上,語氣淡淡道,“你讓白虎從本王名下的院子安排出一合適的打掃干凈,再讓他安排幾個下人,然后將你爹娘接進去。”
話音一落,他便見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疑道,“怎麼?”
楚傾搖搖頭,眨了眨眼睛好生將他打量了一番,才吶吶道,“大冰塊,我發現你越來越上道了,我以為你不屑理會這些雜事呢!”
“本王有這麼不堪?”蕭緒稍微用力按了按的頭,直到齜牙咧才滿意松開,恢復了清貴不可攀的姿態,“再說,你闖的禍本王沒收拾,關于你的,怎麼又算得上雜事?”
楚傾頓時寵若驚,著頭,有些遲疑道,“那將爹娘接出來住,這樣可行嗎?”
“與其牽掛他們是否人欺負,不如納自己的羽翼下,好生保護,不是更省心神?”蕭緒挑眉說道。
承認,大冰塊說得很在理,只是有些不確定,的羽翼還未滿,當真保護得了爹娘嗎?一直想要將爹娘接出楚家,可是遲遲沒有行的原因便是,有自知之明,還不夠強大,不想爹娘在外苦。楚家礙于大冰塊的面,明面上是不敢爹娘,但是很難保證,他們一旦離開了京都去富麗山脈,楚家會不會刻意刁難爹娘,這是所擔憂的。
“也許你還不足夠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那麼在此之前,本王可以暫借你能力。”
這一平平淡淡的話語,沒有自得,沒有邀功,仿佛只是很簡單地敘述一個事實而已,可是卻讓心里充滿了。
“嗯。”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言語表達自己此時心的激和。
“你爹娘的事,就給火靈去安排。”雖然他要離開京都,但是護住幾個人的能力還是綽綽有余的。
楚傾再次點頭。
也許到了很久以后,才知道,今日大冰塊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布置后路。
他料到了結局,所以提前將他們保護起來罷了。
只是那時候,不知道,心安理得地著一切。
如果沒有跟去,那麼那些后路里,也是其中一個。
只是,他沒有想到過,會這麼倔強地要跟在他邊。
而,也沒有想到過,因為這一次義無反顧的追隨,才全了兩人之間的糾葛。
佛說,一切緣分,有因便有果,有果便有因,不是命中注定,只在人的一念之間。
“后日要走了,那大冰塊有需要道別的人嗎?”明日要跟爹娘說明況,讓他們不要擔憂,順便跟們說搬家的事,同時也想起,大冰塊在京都雖然沒有跟人來往,也沒有人來串門過,可是說不定也有要道別的人,不由好奇地問道。
道別嗎?
蕭緒眼中閃過一的迷茫,隨后在小家伙目不轉睛地注視下,找回了思緒,“嗯,明日進宮面見母后。”
梁皇后啊?楚傾瞬間將腦海里那一幅“慈母手中線,游子上,臨行,意恐遲遲歸”畫面揮散,打死也不相信梁皇后對大冰塊會如此這般。
“我和你一起。”趴在桌子上,笑瞇瞇地道。
心中那一抹黯然被眼前人的話驅散,蕭緒看向的目帶著自己也沒有發現的溫,語氣揶揄道,“你不是將皇宮當是洪水猛?怎麼突然有了勇氣去闖深潭?”
有大冰塊說的這麼不堪嗎?
只聽義正嚴辭道,“不虎,焉得虎子!反正我和你一道便是了。”
育兒經里,小孩子都是善變的,這一點,他此時深有會。
楚傾見他沒有搭話,便是應下來了。
每次大冰塊進宮,都有不好的事發生,再也不愿意讓他一個人去承擔了。
他護家人平安,也不愿看他黯然神傷。
若是要相陪的,絕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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