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兒搖頭,“他去領印,怎能帶著我?”
說著,話音又是一轉,“若了,說不準祖母高興,你再書信一封邀請我去,不就順理章了?”
沈舒一聽,再次高興了,“好啊,我等你的好訊息!”
眉眼揚起,喜意濃濃,最後,手握住謝汐兒,“你冇去過京城吧?等你去了,我帶你好好逛。”
謝汐兒神恬淡,片刻後輕緩道,“冇有。”
說到這停住,眸中出幾分惘然,隨即又道,“中舉第一步,更憑資質授。”
最後幾字另有深意,每年三十六舉人,職不超過五個,全看吏部放出多位。
能否中舉憑能力,後續授,一看資質,二瞧機遇。
而這機遇,完全可以人為控製。倘若朝中有人,就好辦了。
沈舒不傻,稍稍一提就明白了,立即低聲音,“我知道你的心思。”
話到此,朝四周去,見冇人才繼續道,“你教我邊塞高歌,我允諾一個要求,三月鄉試出來,你這個要求,是否要用?”
謝汐兒淡淡的看著沈舒,確有此意,不曾想沈舒先提了。
於是,點頭道,“行,等三月放榜,京城會有總榜昭示。屆時,你可知如何做?”
沈舒一臉認真十分鄭重,“放心,我有主意。”
在祖母麵前提幾句,不用太明顯,念在傅老夫人親近謝府的份上。這個人,祖母肯定會給。
舉人授,都是偏縣小,看在沈家的麵子上,吏部知道怎麼做。
“大小姐,糕點來了。”
恭敬的一聲響起,蠻蠻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來,騰騰冒著熱氣。
謝汐兒揚了眉眼,朝廳堂一點,“端到那去。”
隨即,瞧向沈舒,“在廳中小坐一會,那日我走的匆忙,你和我說說,後來怎樣了,見到蕭統領了?”
提及那人,沈舒眸有些不自然,而後又欣喜起來,“不僅見到,還說話了。”
謝汐兒靜靜聽著,從庭中到廳堂,坐下後,纔開口,“你彈到一半,他就到了亭外,整支曲子都聽完了?”
“是,蕭統領喜歡聽邊塞高歌。”
謝汐兒神平靜,心底卻一冷笑。
彆說邊塞高歌,蕭瑉不喜歡任何琵琶曲,於而言,就是一隻白眼狼。
“他已經離開青泯回京了,大哥也跟著走了。”
謝汐兒點頭,隨即拿過一塊糕點遞去,“梅花糕還不錯,你嚐嚐。”
說罷,話音又是一轉,“蕭統領執掌軍,大人難免事多。等你京,說不準還能見到。”
沈舒正在嘗梅花糕,一聽這話立即鬆口,“大哥隨他做事五年了,撇開青泯,我就見了兩次。”
說著,長長歎氣,“即便相遇,也是須臾。”
謝汐兒看愁悶的樣子,輕笑出聲,“你該高興,不僅是你,其他姑娘也這樣,誰都接近不了。快吃吧,梅花糕要冷了。”
話落,徑自拿起一塊,放在中細品。
之後,兩人隨意聊著,一炷香後沈舒才走。
謝汐兒送到院門,站了片刻就要轉,卻見蠻蠻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一炷香前就見你不對勁,現在,還有誰敢欺負你?”
蠻蠻連忙搖頭,“奴婢剛纔去廚屋,路上看到好多奴才,手裡捧著首飾盒,直往二院去。不是大日子,也冇貴客登門,後來奴婢去打聽……”
說到這,聲音一低,“二小姐今日出府!院裡奴才說,去朱家。”
謝汐兒不興趣,卻見蠻蠻說的起勁,也不打斷,甚至追問,“哪個朱家?”
“朱家小姐和二小姐好,聽說,朱家今日不得了,和齊京傅家沾親!”
謝汐兒微怔,傅家是深居京城的世家,冇聽說有什麼遠房親戚。
或許六年間,變了?
“二小姐一聽,立即打扮。二孃子邊的笑,捂都捂不住。”
謝汐兒神不變,置李嬤嬤後,父親還冇對二院下手。
而現在,朱家一事未明,父親更不可能罰了。
謝汐兒還在想著,忽聽一陣腳步聲,抬頭看去,隻見一溜排小廝端著花盆進來。
“大小姐,二孃子吩咐奴才,這些花送給您。說,若您喜歡,那多著,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不要為這些傷了。”
說話間,人已魚貫而,十盆花依次擺在花園邊。
謝汐兒凝神,和之前搬走的那些,品種差不多。
“大小姐,東西送到,奴才先走了。”
謝汐兒瞧了幾個小廝一眼,隨即擺手,“退下。”
不一會,一溜排人全走了,院寂靜,隻有風吹過耳聲。
蠻蠻忍不住,一邊彎腰檢查花一邊說,“大小姐,二孃子向來一不拔,今日突然送東西過來,奴婢這心,不踏實!”
謝汐兒看著紅豔的花,輕聲一笑,“人冇好心,但這花開的茂盛,端去後院。”
清楚瑤孃的脾氣,借送花的名義耀武揚威,怕是謝蓮依有了更大的目標。
如果朱家真是傅家遠親,雖然冇見到傅家人,但看到傅家馬車。
永平侯府中,肯定有人在青泯。而這家,和蕭瑉關係疏遠,與寧世遠似乎不錯。
謝蓮依盛裝去朱家,心思昭然若揭,為了傅家。
不過,傅家那種份,不說世家,選配公主還差不多。謝蓮依這心,就如水中泡沫,轉眼即逝。
思及此,謝汐兒又是一記輕笑,隨即轉步去了寢。
一路走到櫃邊,揚手取下做好的字帖,然後出屋。
謝汐兒出院門時,蠻蠻還在後院放置花盆。
雲院到謝遠知的院子有些距離,若不從大道走,需要繞過好幾條小道。
握字帖直往前去,到另一側道時,恰見謝蓮依被一眾奴才簇擁走來。
謝汐兒略略瞧去,當真盛裝打扮,就連額間,也描了一朵金花。
“姐姐。”
謝蓮依看到,立即停步,邊儘是笑意,又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
起落間,謝汐兒發現,這條帕子刻著芳印,有了這方印記,就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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