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戲之後正文卷464:每個小人都好看蘇辛夷腳步一頓,面帶驚喜,「真的?這可是好消息。」
「是好消息。」朱蟬抿抿。
「怎麼了?」蘇辛夷察覺到朱蟬的神不太對勁。
「閻姑娘的事你知道了嗎?」
蘇辛夷微微頷首,此時四周耳目太多,就算是在元徽宮也得謹慎,就笑,「回頭再說這事兒,先進去吧。」
朱蟬也收了聲,既然辛夷知道了,那就好辦了。
元徽宮裏今日熱鬧的很,蘇辛夷來的最晚,倒不是託大,而是現在確實不太方便行,是皇后讓不用著急過來。
進門先掃一圈,沒發現屠靜嘉在這裏,應該是剛查出有孕,皇后讓留在王府休息了。
皇後娘娘之下,便是李貴妃高高在坐,蘇辛夷覺許久沒見李貴妃了,原以為李貴妃怎麼也得因為李家的事憔悴一些,沒想到今日的李貴妃反倒是艷四,打扮的很是漂亮。
貴妃之下便是齊賢妃跟阮明妃,齊賢妃兒媳有孕正是高興時,滿面紅,阮明妃就不一樣了,即便是瞧上去面上帶著笑容,但是眉心的細褶子,也能看出的憂慮。
除了懷孕的屠靜嘉沒來,其他幾位王妃也到了,今日倒真是齊齊整整的。
蘇辛夷先給皇後行禮,皇后今日看上去心也不錯,直接讓趙嬤嬤把扶起來,笑著說道:「你不用多禮了,快坐下。」
李貴妃的眼睛著蘇辛夷,瞧著紅滿面,再看看高高起的肚子,臉上的笑容不由淡了些。
「太子妃在皇後娘娘這裏到底是不一樣的。」李貴妃想起李家的事到底是沒忍住說了一句。
李家鬧現在這樣子,尤其是李二老爺一家搬出太師府,這讓李貴妃很是懷疑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東宮太子妃,只可惜沒證據,若說誰不想這李家好,肯定是東宮無疑。
現在益王的事才剛過去,李貴妃現在可不敢再出什麼麼蛾子,自己的父親這一場病才讓陛下念及舊,沒有對李家太過狠心,這個檔口,李貴妃自然要夾著尾過日子。
只是做貴妃久了,便是著子,瞧著蘇辛夷這樣子,也不由得心中來氣。
得意什麼,這一胎還不知道生個什麼。
看到蘇辛夷的肚子,不免又想起襄王府上小產的那兩個孩子,如果……如果那兩個孩子不曾小產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落地了。便是庶子那也是陛下的長孫,還能得到蘇辛夷囂張?
越想李貴妃越是後悔,又想起兒子為了保下伏雲落得一個看重的名頭,一口老差點噴出來,想一輩子於謀劃,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兒子這麼……無用。
另一邊說的開開心心,蘇辛夷完全不知道李貴妃現在那架在火上灼傷的心,便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很快,便有人來請皇后等人前去閱看秀。
今年的秀不只是給後宮添人,各王府的側妃之位空懸,東宮也只有一個太子妃,太子妃之下還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訓還有奉儀。
良娣可設二人,良媛設六人,承徽設八人,奉儀設十人。蘇辛夷想著要是換個對不友好的皇后,一鼓作氣把東宮的人員全給配齊了,那可真是太熱鬧了。
好在重生之後不糾結上輩子的恩怨,與皇后化干戈為玉帛,現在可不是得了好了。
蘇辛夷心裏清楚殿下許諾什麼,皇后維護什麼,但是別人不知道,今兒個像是李貴妃這樣與不對付的,就等著看的笑話呢。
選秀的地方蘇辛夷很悉,就在養德宮,真要是論起來,也是從這裏被選出來嫁給太子殿下的。
重回養德宮,蘇辛夷還真有些慨,想當初只以為自己就來走個過場,誰能想到殿下這朵世上最珍貴的花就落到手裏了呢。
這麼一想,蘇辛夷心裏不免有幾分開心。
「太子妃在笑什麼,莫不是想著就要給太子添新人,所以這麼高興?」
蘇辛夷抬頭看向說話的李貴妃,李貴妃不得在今日的場合自己能鬧起來,最好鬧得陛下對失,然後給東宮多賞幾個人過去。
怎麼會讓李貴妃如願,笑著說道:「貴妃娘娘這話說的是,殿下整日忙於公務,我一個人待在東宮確實十分無聊,若是能多幾個姐妹喝喝茶,賞賞花,說說話,我也是十分高興地。」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齊齊看向太子妃。
哪知道蘇辛夷滿面高興毫不像是作假,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滿帶期的樣子,令人驚愕不已。
朱蟬的聽容王提了幾句,大概知道東宮不會進人,但是聽著蘇辛夷這樣說,也恨不得上前捂住的,這樣的話是能說的嗎?
萬一李貴妃順桿爬呢?
只有皇后角不聲的了,看了蘇辛夷一眼,也怕李貴妃真的藉機生事,立刻開口說道:「都坐吧,一會兒陛下就要來了。」
一聽這話,便是李貴妃知道皇後偏袒蘇辛夷,也不好再繼續找茬,的位置就在皇后之下,徑直走過去落座。
今日的排座與宮宴不同,宮宴時,各府王妃都是跟著自己的婆母做的,但是今日幾位娘娘單獨落座,幾位王妃坐在一起,只有蘇辛夷這個太子妃坐在諸位王妃之首,距離皇後娘娘很近,一抬頭正好能看到對面的李貴妃。
按照齒序座,蘇辛夷之下便是季蘊,屠靜嘉今日未能前來,季蘊之下便是朱蟬,朱蟬之後便是尤香薷。
蘇辛夷之前聽佘嬤嬤提過一句,本來是沒有幾位王妃的座位的,但是李貴妃說了,為何太子妃能來,幾位王妃不能?
既然各府都要進人,各位王妃也得親自來挑一挑不是,皇后一想也是,於是就讓幾位王妃也進宮來。
蘇辛夷不聲的看了李貴妃一眼,李貴妃的諫言可沒安什麼好心,先有裴惠然,後有閻瑞雪,這是等著看熱鬧呢。
很快,陛下就帶著幾個兒子到了,眾人起接駕,太子與諸位王爺與皇后見禮,等各自落座之後,蘇辛夷坐在太子殿下邊,眼珠一轉,之前對著李貴妃時的款款笑意就收了起來,擺出一副沒什麼笑容的模樣。
晏君初:……
孤的太子妃這變臉的本事,倒是跟後宮的人學的越發的道了。
蘇辛夷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邊的人了一下,順手就反握住殿下的手掌,可能是才從殿外而來,帶著幾分涼意,兩人的手一暖一涼在廣袖的遮掩下握在一起。
皇后正在跟陛下說遴選的事,皇帝微微頷首,對著皇后說道:「辛苦皇后了,朕還有事,現在就開始吧。」
皇后應下,就讓人開始一批一批傳秀進宮。
蘇辛夷這還是第一次見宮中正經選秀,還覺得有意思的,來自南齊各地的人,個個柳眉桃腮,燕瘦環,的各有特。
皇后在一旁瞧著陛下多看哪個子一眼,就開口跟陛下說一說秀的來歷,皇帝面無表,一連看了五六都沒一個留下的。
蘇辛夷:……
這眼著實有點高,覺得每個小人都好看。
晏君初側眸看著自己的太子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東宮不會進人的關係,現在看起人來,居然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興趣。
晏君初都能覺到自己親爹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皇帝此時心中確實在罵兒子不中用,這兒媳婦孩子都有了,怎麼今兒個選看著比太子還激?
難怪太子跟他請求不能讓東宮進新人,皇帝雖然也沒這個意思給蘇淳的兒添堵,再加上蘇辛夷那子著實與尋常子不同,他是想著過了幾年,等蘇辛夷跟太子的加深一些,倆人的嫡子長大一些,到時候再給太子添人,等到那時蘇辛夷大概就不會介意了。
但是,他現在瞅著分明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啊,怎麼兒媳婦這架勢比兒子還高興呢?
皇帝陷了沉默中,這跟他預料中的完全不同。
所以,還是太子沒能拴住太子妃的心,所以太子妃對人比對太子更有興趣?
這可不行。
皇帝很頭疼,就沒見過蘇辛夷這樣的子。
皇帝很糟心,看人也沒心了,兒子不中用,他這個當爹的臉上也沒彩。
以至於看了好幾,陛下的神越來越難看,一個留下的都沒有。
皇后覺得這樣不行,這要是後宮一個都沒留下,傳出去還不是這個皇后不賢?
於是,皇后看著皇帝溫和的開口,「陛下,您看趙秀如何?」
皇帝滿腦子都是東宮的事,聽到皇后突然這麼說,皇帝面上毫無異樣,直接開口說道:「皇后看著好便留下吧。」
皇後面不改,對著管事監道:「留牌。」
趙櫻滿面驚喜,之前好幾一個都沒留下,以為自己也沒機會,哪知道峰迴路轉居然留下了
趙櫻立刻上前謝恩,雙手接過玉牌,強著喜悅與眾人退下去。
下一人進來,蘇辛夷掃了一眼,忽然看到一個與裴念薇有幾分像的子,心頭一,大約這一位就是裴惠然了。
裴惠然與裴念薇的長相不太一樣,裴惠然的長相更大氣一些,而且看的舉止儀態就知道肯定是下過功夫練過的。
從這邊看不到裴惠然臉上傷的地方,大概在另一面臉上,只瞧著面有瑕疵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可比當初姐姐裴念薇厲害。
正想著,就聽著李貴妃說道:「裴姑娘的臉可好些了?」
蘇辛夷想著自己沒猜錯,果然是裴惠然。
裴惠然對著李貴妃的方向微微屈膝,道:「多謝貴妃娘娘惦念,臣的傷已經好多了。」
李貴妃就道:「那就好,姑娘家的臉是最重要的,皇後娘娘您說是不是?」
皇后聽著這話就掃了李貴妃一眼,輕笑一聲,回了一句道:「貴妃說的是,姑娘家確實要惜自己的容。」說完轉頭看向陛下,微微嘆口氣,帶著幾分憐惜開口,「上元節的意外傷到了裴姑娘,阮明妃心裏一直很過意不去,已經私下求了臣妾,想求陛下將裴姑娘指給吳王做側妃。」
蘇辛夷立刻坐正子,眼睛掃過李貴妃的臉,就見的神微微一變,沒有看邊的季蘊,但是也能覺到季蘊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喲嚯,季蘊看來並不知道裴惠然會進吳王府,這可有意思了。
阮明妃是有多厭惡這個兒媳婦,這樣的大事兒都沒提前知會一聲。
便是季家沒有倒,裴惠然的出也倒季蘊,更何況現在季家已經倒了。
裴惠然真的進了吳王府,季蘊以後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李貴妃難得有幾分焦急,不等陛下開口,便搶先一步說道:「皇後娘娘,那日吳王妃與容王妃起了爭執,這才傷到了裴姑娘,難道皇後娘娘嫌棄裴姑娘傷了臉,故而不願讓進容王府?還是說容王妃不樂意?」
朱蟬面一冷,強忍著不開口,但是心裏卻是氣急,就知道李貴妃不會輕易結過這件事。
皇帝看了李貴妃一眼,然後又看向皇后,「皇后,你怎麼說?」
皇后笑了笑,「回陛下,臣妾對裴姑娘是很喜歡的,但是吳王妃對裴姑娘更是喜歡,早早地就跟武安侯夫人打過招呼,再加上阮明妃求肯,臣妾自然不能奪人所好。」
皇帝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來皇后之前跟回過此事,他十分不滿的看了吳王妃一眼,季罡這個兒真是不賢不淑,當初吳王也不知怎麼就挑中了。
皇帝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訓斥吳王妃,這豈不是讓吳王下不來臺,只得板著臉說道:「既然是吳王妃求來的,就這麼定了吧。」
季蘊眼前一黑,強忍著才沒暈過去。
李貴妃雖然預計到不太順利,但是也沒想到陛下就真的這麼輕輕鬆鬆讓皇后如願,臉自然也不好看。
等下一的秀進來,蘇辛夷看到閻瑞雪時,臉上的笑容也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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