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錦衣衛小飯堂(美食) 第163章 我來了。

《錦衣衛小飯堂(美食)》 第163章 我來了。

 冥連忙放下粥碗, 跟著藥便出了飯廳。

 冥快步走向醫館門口,沿著石階迅速而下,只見石階下面, 有個清麗的背影。

 那姑娘一襲青,靜靜立著, 仿佛在眺山下, 旁邊站著兩個五大三的護衛, 兩人看起來嚴肅勇猛, 不可侵犯。

 冥愣了愣,下意識開口:“小娘子?”

 舒甜聞聲回頭, , 面有疲,風塵仆仆而來, 但一雙眼睛卻亮晶晶的。

 舒甜笑了下:“冥。”

 兩旁的護衛均皺起了眉, 其中一個濃眉護衛開口道:“不得對郡主無禮!”

 冥呆了一瞬, 笑起來:“我都忘了,你如今已是郡主了。”

 舒甜淡笑一下,道:“郡主也好, 廚娘也罷, 我都是舒甜,沒有變。”

 對于舒甜來說, 是什麼份,從來都不重要。

 只知道,想要見到夜嶼。

 他在這, 所以也來了。

 舒甜轉過來, 對兩位護衛道:“兩位大哥, 我已經安全到了, 多謝兩位一路的照顧,你們可以先回王府復命了。”

 兩人有些意外。

 那濃眉護衛道:“郡主,我們王爺之命,一定要保護您……回王府的事,恕難從命!”

 舒甜笑道:“這一路確實有賴兩位的保護,但在醫館,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你們跟著多有不便。”

 舒甜說話直截了當,兩個護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冥打量了一下兩人,輕咳了下,道:“小娘子,啊不,郡主,如果你的護衛非要待在這里,也不是不可。”

 那兩人一聽,頓時面上生出希,他們若是這樣被郡主趕走,回去定要罰。

 冥聳了聳肩,笑道:“我們后院有許多要碾的藥材,兩位如有空,不若來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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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眉護衛看了旁邊的搭檔一眼,點頭:“好。”

 總比被趕回京城要強。

 冥領著三人,了醫館。

 舒甜第一次來靈石島,這靈石島氣候宜人,照充足,果然非常適合療養。

 而且這醫館比的京城見過的大多了,里面的路彎彎繞繞,一不留神就容易迷路。

 舒甜和兩個護衛跟著冥,走到一藥房門前,他便招來藥,道:“這兩位大哥是來幫忙碾藥的,你帶他們去罷。”

 藥不過十一二歲,一見到這兩位門神一般的護衛,頓時嚇得不敢吱聲,哪里還敢使喚他們。

 舒甜回頭,對兩位護衛道:“劉大哥,張大哥,有勞兩位了。”

 兩人忙道不敢,跟著藥去了。

 門口只剩下冥和舒甜兩人。

 冥笑起來:“你的護衛估計要辛苦幾天了,不心疼吧?”

 舒甜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此記仇麼?”

 冥卻道:“誰讓他們對我那麼兇,哈哈哈……”

 舒甜勉強笑了笑,低聲道:“冥,抱歉,我如今沒有心與你開玩笑……大人他怎麼樣了?”

 冥也收了笑意,道:“不過是張中調劑一下,別介意。夜嶼他……況不太好,你既來了,便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舒甜心底一,輕輕點了點頭。

 冥落到舒甜面上,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聰明,沒被他們唬住,我早就說了讓夜嶼不要瞞著你,他愣是不肯。”

 舒甜苦笑一下,低聲道:“待他醒來,我定要好好罰他。”

 冥也笑笑,帶著舒甜繼續往醫館里走。

 舒甜問:“白神醫在麼?”

 冥點了點頭,道:“師父正在藏書閣。”

 “可否帶我去見見他?我有東西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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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甜來之前,寧王便親自寫了封信,讓一并帶來。

 冥便帶著舒甜,繞過藥房和廂房,往藏書閣走去。

 醫館的藏書閣很大,仿佛是四間廂房打通的,書架一排一排,整齊地碼著,書冊書卷應該是過萬了,非常壯觀。

 一踏藏書閣,便能聞到陳舊的書卷味道,令人心靜。

 冥抬眸看了看,于是帶著舒甜向最里面的角落走去。

 那里有一桌案,十分古樸,看著用了許多年,是供人翻看醫書坐的。

 此刻,白神醫正在那里查閱典籍。

 冥緩步上前,低聲道:“師父……舒甜來了。”

 冥和莫遠山,之前就與白神醫說過舒甜的世,白神醫對這個是有印象的。

 白神醫緩緩放下手中的典籍,抬眸。

 舒甜走上前去,福了福子:“舒甜見過白神醫。”

 白神醫看了一眼舒甜,雙眸清澈,容姿勝雪,眼睛微微笑著,但眉宇間卻有一愁容。

 “還是更像你母親。”

 白神醫曾經與永王有些淵源,也見過永王妃。

 舒甜微怔,清淺一笑。

 然后,掏出包袱里的信件,雙手呈給白神醫。

 “白神醫,這是父王給您的信。”

 白神醫手接過,他緩緩撕開信封,拿出信紙,看了一會兒。

 片刻后,便收起了信紙。

 “就算寧王不說,老夫也會盡力的。”頓了頓,他看向舒甜,花白的眉舒展開來,道:“你能和夜嶼相逢,又能認祖歸宗,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興許……還有你父親的牽引。”

 舒甜心頭一,點頭。

 舒甜和父親母親雖然素未蒙面,但他們的親人和朋友……一直在保護和幫助自己,可見他們當初人緣極好。

 白神醫見面有倦意,便道:“好了,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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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甜卻搖搖頭,道:“多謝白神醫……不過,舒甜還是想先去看看大人……”

 跋山涉水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見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白神醫一愣,笑道:“也好。不過,老夫可要同你說好,你若是整日哭哭啼啼的,那便不要去看他了,老夫最忌人還沒死,旁人卻先哭上了。”

 這也算是醫館一條不文的規定了。

 舒甜會意:“白神醫放心,舒甜記下了。”

 眼中有種難以言說的堅韌,被溫包裹著,輕易看不出來。

 白神醫笑了笑,便讓冥帶著舒甜下去了。

 冥見舒甜神淡淡,似乎沒心開玩笑,便也安靜下來,他帶著舒甜到了后院的路口,恰好遇到了宋亦清。

 冥見宋亦清大包小包的,連忙迎了上去,手幫忙。

 “清姐,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

 宋亦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你莫大哥一個人守在那兒,我給他帶點換洗的服和被褥過去……”說罷,便看見了舒甜,微微一愣。

 “我記得你,你是夜嶼心尖兒上的小廚娘。”

 舒甜沒想到宋亦清如此直白,頓時臉一紅,小聲道:“清姐好。”

 宋亦清上上下下打量著,越看越喜歡,笑道:“你可是要去看夜嶼?我也正要過去,你不如與我一道罷。”

 舒甜連忙點頭,早就等不及了。

 冥笑起來:“那正好,我便先回去找師父了。”

 舒甜幫著宋亦清一起拿東西,兩人向后山走去。

 宋亦清便走邊問:“你是從京城過來的?路上花了多長時間?”

 “先乘車,再乘船,大概兩天半。”舒甜低聲答道。

 宋亦清愣了下:“那你一路都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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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甜搖了搖頭。

 若是會騎馬,還能快上半日,早些見到他。

 可惜只能乘坐馬車,于是便吩咐車夫日夜兼程,吃和睡都待在了馬車里,這樣可以節省下一天的時間。

 宋亦清深深看一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兩人好不容易登到山頂,走到木屋前,莫遠山恰好出來,三人一對視,莫遠山頓時目瞪口呆。

 “董姑娘,你怎麼來了!?”

 舒甜淡笑:“莫大哥,我早就該來了。”

 莫遠山沉默一瞬,沉聲道:“夜嶼在里面。”

 說罷,他便為舒甜起了厚重的門簾。

 舒甜定了定神,看了宋亦清一眼,宋亦清忙道:“快去吧。”

 舒甜深吸一口氣,遂踏木屋。

 門簾放下。

 室有一個方形的藥池,里面水汽氤氳,藥味濃重,連空氣都十分潤。

 日過窗欞流進來,整個木屋沐浴在淡金線中,顯得尤其溫暖。

 藥池邊的空檔,擺著一張簡易的矮榻。

 此刻,矮榻上躺著一名男子,他形單薄,上搭著簡單的衾被,一地躺在那里。

 正是夜嶼。

 舒甜幾步上前,走到矮榻邊,怔然看著他。

 夜嶼的面蒼白如紙,雙目閉,薄舒展,他仿佛睡著了一般,但看起來又如此虛弱。

 舒甜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冥早就說了,夜嶼胃疾嚴重,隨時可能惡化。

 但他到底強撐了多久?就算落到這般境地,都不愿意告訴,怕傷心……天下怎麼有他這般執拗的人!?

 來的路上,舒甜心中有忐忑,有擔憂,還有惱怒。

 每次有什麼事,他總是瞞著,說好一起面對,他卻總是一個人默默承擔,將蒙在鼓里。

 但這些緒,在見到夜嶼的那一刻起,頓時化為烏有,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舒甜眼圈一熱:“大人……”

 在矮榻邊坐下,手去他的手,明明方才泡了藥池,但手指卻冷得像冰一樣。

 他的手指被池水泡得發白,無力地垂著,這只手曾經執著長劍,將護在后;也曾用力地擁懷,給溫暖。

 而此刻,卻無力地垂著,對沒有毫回應。

 舒甜心頭大慟。

 似乎能覺到,他的生機在一點一點流失,心里抑制不住地惶恐起來。

 舒甜將他的手指,按在自己面頰上,溫熱的淚水順著面頰留下來,打了他的指尖。

 舒甜聲音抖,喃喃:“我來了……你一定一定,要好起來……我還有很多的話。要對你說。”

 木屋外面。

 莫遠山和宋亦清站在一,宋亦清蹙了蹙眉,道:“要不要進去看看?不會想不開罷?”

 舒甜看起來弱弱的,宋亦清有些擔心。

 莫遠山卻攔住了,搖搖頭,道:“應該不會的……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罷。”

 也許,這也是夜嶼所期盼的。

 宋亦清沉默一瞬,點了點頭。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便指了指一旁的兩個大包袱,道:“這是……給你的。”

 莫遠山一愣,問:“這是?”

 宋亦清垂眸,手將一個包袱拿過來,打開。

 “這是兩套換洗的,我找人下山買來的……你一個人守在這,也總得收拾收拾……服的大小,還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備的,也不知道還合不合穿,若不合穿的話,我再去改……”

 “合穿的。”莫遠山不假思索地打斷了

 宋亦清微怔,抿一笑。

 又將另一個包袱翻出來,塞到他懷里,道:“這里有褥子和薄被,夜嶼在岸上休息時,你也跟著睡一會,還不知道要守多久,你自己別熬垮了子才是。”

 莫遠山凝眸看,低聲:“阿清,多謝你。”

 宋亦清垂眸,輕聲道:“沒什麼,這些都是小事。”

 當初,在他最需要宋家支持的時候,宋家沒有助他一臂之力,宋亦清心里一直都有些過意不去。

 知道,那一戰中,他不但失去了心之所向的榜樣,還失去了同袍,甚至還被錦衛追殺……他最難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為他做。

 如今命運再次安排他們相見,為他付出什麼,都不為過。

 四目相對,宋亦清心中有些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舒甜卻從木屋里出來了。

 宋亦清看了一眼,舒甜眼圈泛紅,但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堅強得讓人難

 宋亦清安道:“舒甜,夜嶼如今這況,是好是壞還說不準,你莫要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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