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蘭不嚷嚷:“你跟他們說這些干啥?”
杜春分:“林家這些年在杜家得了多好?幫杜家人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咋了,便宜都被你林家得了,你老了不能了得麻煩人了,想起我杜家人?”
林香蘭很想蹦跶。
杜春分指著手里的離婚證,“你敢罵,我回去就把你的東西扔出去!房子是我爺爺蓋的,沒你的份!”
林香蘭抬手把離婚證撕了。
杜廣元慌了。
杜春分:“你放心,撕了記錄也不會消失。這就是跟你們買自行車似的,給你們個收據。”
杜廣元放心了。
杜春分:“你倆現在已經不是夫妻,林香蘭再敢打你不屬于家庭矛盾,你可以去報案把抓起來。”
杜廣元的眼睛一下亮了。
林香蘭大吼:“你敢?!”
杜廣元出胳膊:“再擰,使勁擰。”
林香蘭的手不敢出去。
警衛員看他這麼賤,不由得笑出聲來。
杜春分道:“我們去吃飯。吃了飯你就回去吧。還能趕上今天的火車。我們明天從這邊走。”
下了車杜春分就找火車站工作人員問了,下午有車去寧的,但去首都的火車得等明天。
警衛員不敢離崗太久,道:“行。去哪兒?”
杜春分:“濱海飯店吧。這會兒正好是飯點。”
杜廣元和林香蘭立馬跟上。
杜春分累的,也懶得跟他倆計較。
飯畢,杜春分和二壯把行李放張連芳家中,等警衛員坐公走了,就跟杜廣元和林香蘭回村。
直到此時杜春分才告訴好奇的村里人,倆人離婚了。
六十多歲的人離婚,跟八十歲的老頭娶個十八歲的姑娘一樣轟。
甭管男人人老人孩子都問為啥離。
恰好二壯的爹也晃悠過來,二壯立馬說:“都怪我爹。”隨后把杜廣元和林香蘭尾隨他去寧以及到寧的目的仔細說一遍。末了不忘說:“我師公都快被林香蘭氣暈了。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我師公他們離的。”
杜春分補充道:“老杜怕林香蘭好了傷疤忘了疼,過個三五個月又拽著二叔去寧鬧他。”
村里對杜春分不錯的人家里有事都不敢給老杜添麻煩。林香蘭一個算計了兩次的人居然敢去,可真寶貝娘家人。
萬大娘忍不住說:“怪不得我問大下午的拿著包袱干啥去,居然還說回娘家。林香蘭,你有心嗎?你閑得時候也著良心問問。你剛嫁過來那幾年,哪次你娘家人來借糧,你公公婆婆沒給?啥時候找他們要過?更別說后來還給你蓋這一排房子,連兒子結婚的房子都有了。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這些年也該焐熱了吧。你倒好,居然還一心向著娘家人。”
此言一出,跟林香蘭年紀差不多的大娘也忍不住附和:“對!咱們村跟你前后腳嫁過來的哪個不羨慕你?別說房子,就說糧食,咱們村也沒幾家像春分爺爺那麼大方的。”
二壯不說:“你跟說沒用。來的路上春分姐好心提醒,以后有困難沒錢了找林偉杰要。那是他欠的,還覺得春分姐不安好心。”
圍觀的村民頓時忍不住咂舌。
杜春分:“這事你們都知道了,以后不許進小河村。”
二壯他爹愧,立馬說:“我現在接下來生產隊放羊的活,我以后天天在村口守著。”
杜春分道:“那我們先走了。一夜沒睡,得去二壯他干娘家睡會兒,明天去首都。”
去首都可是大事。
村民立即讓開路讓他們趕去休息。
休息好了才能考好。
有閨在首都打聽消息,杜春分早弄清考場。
下了火車杜春分就帶二壯離考場最近的招待所休息。
翌日上午,帶二壯去帝都大學。
二壯看著充滿歷史,莊嚴肅穆的大門,心底惴惴不安:“師傅,人家門衛能讓咱們進嗎?”
杜春分不是第一次來:“登記一下就能進去。”
那還是因為是學生家長。
帝都大學學生多,相貌出挑的可不多。
安安和小偶爾會來找甜兒和平平,兩對漂亮的雙胞胎更引人注目。
門外一聽杜春分是邵甜兒和邵一平的母親,瞧著杜春分確實跟邵甜兒有幾分像,不好心給指路,還告訴甜兒和平平什麼時候下課。
考試地點在西城區。
從那邊到北邊可不近。
杜春分帶著二壯找到法律系已經下課了。學生拿著飯盒三三兩兩往外走。
二壯不靠邊,小聲問:“咋上課還帶著飯盒?”
杜春分道:“這邊吃飯用自己的飯盒。”
二壯懂了,點一下頭,看到悉的影,頓時忍不住大聲喊:“平平!”
同學們全部停下,齊刷刷往這邊看。
二壯嚇得到杜春□□后。
杜春分好笑:“你多大了?”
平平的眼睛亮了,“娘!”大步跑過來,“啥時候來的?咋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
同學不問:“這就是你母親?”忍不住打量一下杜春分,“阿姨真漂亮,還年輕。”
杜春分道:“不年輕。四十二了。”
“看不出來。”同學不說:“你頂多三十二。”
“嘖,你這張用到找對象上,還愁什麼朋友。”
調侃的聲音從側傳來。
杜春分循聲看去,一個瘦瘦高高白白凈凈的小伙子,神態漫不經心,不像大學生,倒像個混社會的,“這位同學是?”
平平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鐘更生。”
杜春分不由得說:“你就是鐘更生啊。謝謝你。”
鐘更生看向平平,謝我干什麼?
平平:“你不是說讓我請你吃飯嗎?娘,還沒吃吧?二壯叔,咱們去食堂,邊走邊說。”拉著杜春分越過同學,小聲說:“房子。”
鐘更生恍然大悟:“這麼點事啊。阿姨,您太客氣。我也沒幫什麼忙。就是跟幾個同學陪邵一平過去看一下。”
平平道:“要不是你跟咱們班同學說我家沒房子,咱們班家在首都的都幫我問,也不會那麼快找到兩套。”
二壯聽糊涂了:“師傅,啥房子?”
鐘更生忍不住問:“師傅?”
平平解釋:“我娘是廚師。這次過來是參加廚師等級考試,順便看房子。二壯叔,這事咱們吃飯的時候我再跟你解釋。鐘更生,麻煩你帶我娘去食堂,我去找邵甜兒。”
鐘更生立馬帶路:“阿姨,能冒昧地問一句,您參加的是初級還是一二級考試?”
二壯不說:“我師傅做了幾十年菜,當然是一級廚師考試。我——我其實也想參加,有我師傅,怕人家名額有限,所以我是二級。”
鐘更生:“阿姨您真厲害。阿姨都會做什麼菜?”
杜春分笑道:“等房子定下來我和我人搬到這邊,你們星期天有空了就過去,我做給你們吃。”
鐘更生失笑道:“阿姨誤會了。我家是首都的,周末得回家。我是想跟您學幾招,回頭做給我娘吃。就會燉鱸魚燒小,燒鴨子燉大鵝。搞得我們兄弟幾個就會做這幾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