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個孩子,其實來自二三十戶人家。最的人家是廖星和廖云姐弟倆。大多是兄弟姐妹三四個。
這些孩子有的三人一碗,有的三人兩碗。
杜春分和周秀芹幫忙端過去,大的喂小的。只是很多大孩子看到魚不敢給弟弟妹妹吃。發現這點,杜春分讓大孩子先嘗嘗。
魚鮮,無刺,不論三四年級,還是初中生都是又驚又喜。
廖星好奇地問:“杜姨,這就是我媽說的酸菜魚嗎?”
說曹曹到。
江儀進來,不問:“這麼快就吃上了?”
“你中午也在這兒吃?”杜春分問出口,江儀后又多出一人,正是邵耀宗。
杜春分不眨了眨眼睛,他咋來了。
邵耀宗干咳一聲:“你以前只管做飯,不用管別的,我怕你忙不過來。”
江儀很是意外地看向邵耀宗,這個小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爹,爹,我在這兒。”甜兒站起來。
食堂餐廳有四排桌子,兩排高的中學生坐,兩排矮的小學生坐。
甜兒站起來出小手揮呀揮,也沒人家坐著吃飯的中學生高。
小孩意識到這一點,撐著桌子站板凳上。
邵耀宗嚇出一冷汗:“下來!”
“爹,給!”甜兒把窩窩頭遞給他。
邵耀宗心梗:“你是我親生的。”
學生們不明所以,好奇地看過去,他手里的窩頭頭啃的七八糟,還能看到口水。
江儀哭笑不得,“這個小甜兒。”看到兒和兒子,走過去問,“好吃嗎?”
酸菜魚是用瓷大碗盛的,滿滿一碗菜。廖星和廖云姐弟倆就買一份。
魚,白菜雖酸,可配上窩窩頭剛剛好。
菜還有半碗,杜春分又在旁邊走來走去,廖云不好意思說什麼。他媽一問,廖云立即說:“媽,你再買一碗,我們一起吃。”
知子莫若母。
江儀不客氣地說:“你想吃還差不多。”轉向杜春分,“不是一菜一湯嗎?怎麼沒買湯?”
“湯是豆腐湯,廖云說他不喜歡豆腐。”
廖云低下頭,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江儀知道兒子貪酸菜魚,正好手里有票,讓李慕珍給盛碗湯。
淀放的不多,湯不至于粘稠,也不至于清湯寡水。
江儀嘗一口,不問:“這不就是菜湯嗎。哪來的豆腐?”
“白的跟線一樣的是豆腐。”杜春分提醒。
廖云勾頭看去,青的黑的白的,都是一條一條的,沒一塊一塊的,一百個不信。
甭說江儀,買了豆腐湯的學生不見豆腐還以為杜春分虛假銷售。
只是礙于湯溜溜的,還有點點胡椒提味,比家里做的好吃,所以忍著沒說。
邵耀宗吃著兒的窩窩頭過來,很是意外地看杜春分,“文思豆腐?”
“文思豆腐?”江儀驚呼。
廖星好奇地看向媽。
江儀解釋:“鮮的豆腐切的像頭發一樣。”說完一臉不敢信看杜春分,“你這刀工,已,已臻化境啊。”
買了豆腐湯的學生又忍不住咬一勺,細細品問,真是豆腐味兒。
可是一想到那的豆腐,學生不信,“這是在哪兒買的豆腐?”
杜春分道:“副食廠早上賣剩下的。其實不行,還有大塊的。”
江儀看看碗里的湯,“你這大塊還沒我小手指甲大,這也大塊?春分,這個手藝在食堂可,可真是大材小用。”
杜春分倒是蠻開心的,一來廚藝不會落下,二來部隊開的工資比以前高。
“在哪兒不是為人民服務。”杜春分表現的無所謂。
廖星起道:“媽,我也想買這個豆腐湯。”
“買去啊。”
甜兒聽得似懂非懂,看到廖星買,跟風說:“娘,我喜歡豆腐湯。”
部隊食堂這會兒應該吃飯了。邵耀宗回去估計也沒多東西。可食堂不收錢,他又沒飯票。
杜春分想一下,“但得給你爹買一碗酸菜魚和一碗豆腐湯,還有四個窩頭。”
“啊?”甜兒掰著小手數一下,要好多好多張飯票,“我不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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