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沒理徐填的話。
“什麼本事不本事?”
似笑非笑道:“徐填, 吃個飯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說完,拎著飲料瓶便走了。
很快, 陶萄和周虹、陶予在廚房里忙了起來。李玨想進廚房幫忙,被陶萄以廚房太小,人多不好作拒絕了。
李玨便又過來問徐填, 陶萄是做什麼工作的。
這個問題他之前也問過陶予, 陶予總是皺著眉頭, 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問了徐填,徐填照樣沒理他。
“我們有代,我不想和你說話。”
這一句話堵得李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子。
江也好像不關心他們說的是什麼一樣, 專心致志低頭玩游戲。
三個人的客廳氣氛有些古怪。
準備飯菜一共花了一個多小時。
六個人圍坐在餐桌上,陶萄取下了圍,上穿著一件簡單櫻桃紅的開衫外套。
“吃吧。”
周虹臉上堆起笑容道:“我們做飯都做了, 你們肯定也一樣。”
李玨道:“姐姐,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陶萄:“不是,我在廚房幫忙,主要是周姐和陶予掌廚。”
周虹的陶予的手藝都是非一般的好。
桌子上的菜香味俱全, 雖然是家常的菜系,但是坐在邊上聞著, 便忍不住食指大。
“對了,上次你們幫陶予的事, 我在這里正式向你們表達謝。”
“要不是你們,陶予可能沒那麼輕易擺平那些外校的學生。”
說到正事上來, 陶萄的表有些嚴肅。
“以后陶予也麻煩你們多關照了。”
夾了一顆方方正正的紅燒, 好像敬酒似的,在空中朝李玨和江也比劃了兩下。
那顆紅燒上面的水人, 瘦相間,而陶萄夾著這紅燒的手手指白皙,明晃晃的對比呈現出一種別樣的魅力來。
江也看了一會兒,說:“都是同學,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李玨也道:“我平常就見義勇為,更何況是陶予,咱們一個班嘛。”
陶萄道:“那也不一樣,是你們幫助了陶予,如果以后還有這樣的事發生……”
陶萄眉頭皺了起來。
李玨道:“姐,你放心,要是外校那群雜……小子還敢來找陶予麻煩,我一定帶著我的兄弟們把他們揍得六親不認。”
“也哥,你說對吧。”
江也沒說對也沒說不對,而是低頭吃了塊紅燒。
陶萄知道,江也這是沒拒絕。
“姐,我不用……”陶予在一旁皺著眉,像是要拒絕,但是陶萄簡單的一個眼神就讓閉了。
那雙狐貍眼里泛起警告,瞬間就讓陶予想到了哪天下午陶萄在走廊上和他說的話。
低頭說:“我只有陶予一個弟弟,他現在也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如果哪天回來我看到他手腳壞了,或者出了別的什麼問題,我真的說服不了我自己要怎麼好好活。”
聲音是平靜的,也沒有哽咽,但是里面好像有某種藏得很深的悲哀。
在場的幾個人卻在思索話里的含義。
唯一的……親人。
意思是,他們的父母都不在了麼?
難怪每次陶予被要求家長,來的人都是陶萄。
原來……
李玨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江也眼神復雜的看了陶予一眼。
“放心,只要我和李玨在三中,能幫的盡量會幫。”他這次沒有沉默,而是直接開口了。
陶萄抬頭看向江也,那雙狐貍眼里,除了失落,還藏著點別的東西。
“麻煩你了。”聲音依舊平靜而干脆。
看著陶萄那雙眼睛。
江也有一種很特殊的覺。
他不知道陶萄在算計他。
因為陶萄的算計自然到不像是算計。
這頓飯解決了陶萄的部分顧慮,也達到了想要的目的。
希陶予在學校里面,至再有外校或者流氓來找他麻煩的時候,他邊有人能幫助他。
比起暗中的保鏢或者私人偵探,這種“兄弟”發揮的作用在某種程度上更大一些。
因為就算是保鏢,也不可能上課上廁所也一直盯著他,只能在校外遠遠的看著。
吃完飯江也和李玨要走,陶萄住了他們。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禮。
盒子里裝的同樣是從h市帶回來的小紀念品。
當然,沒有忘記給徐填準備一份。徐填走之前,低聲對陶萄道:“你讓我幫忙找的人,我會盡快聯系,你放心。”
陶萄角微微上揚:“謝了。”
的目的全部達到了。關上門,陶萄站在門口想了想事。
這個時候,陶予在不遠著,他驚異于陶萄在籠絡人心這件事上無師自通的本領。
“姐,你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陶萄有些疑:“哪樣?”
“找他們幫忙的事。”
問言不咸不淡看了陶予一眼:“事總要解決。”
“陶予,學校的象牙塔你呆太久了,有些人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
“這個時候你總要想一些辦法解決問題,不是麼?”
這番話對陶予而言如同醍醐灌頂。
他后知后覺想,以前陶萄都是跟著他進步,某些事還需要他的引導和開解,從小到大,他都是陶萄的榜樣,而現在,兩人的份微妙的轉換了。
他需要向陶萄去學習那些有而他做不到的品質了。
“我知道了,姐。”
以前陶予迫于陶萄的“威”姐姐,而現在陶萄卻真的像一個姐姐一樣。
在保護他,在促使他進步。
*
回去之后,徐填給徐意打了電話。
隨口提了提在陶萄家吃飯的事,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問:“應該是找你有事吧?”
徐填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掛斷了電話。
徐填沒告訴徐意,他“無意”間把徐意住在陶萄隔壁的事用“委婉”的方式給了陶萄的弟弟。
*
這頓飯之后沒多久,徐填便幫陶萄找到了私家偵探和保鏢。
雇傭他們的價格并不便宜,但是對于陶萄來說,這些費用不過九牛一一。
現在不缺錢。
很快,在私家偵探的努力,陶萄查到了陶予親生父親陶偉銘現有的家庭的很多事,陶偉銘現有的妻子做□□,□□和陶偉銘生了一個兒子,名陶辰軒,也就是陶予名義上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至于陶予,是陶偉銘和他曾經的某個人生下的,這個人也就是陶予的生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為疾病去世了。
□□是個狠人,哪怕陶偉銘風流在外,依舊能牢牢作為陶夫人的位置二十多年,那些跟過陶偉銘最終又被拋棄的人大多下場凄慘,這其中很多都是□□的手筆。
按照調查來的資料,陶萄能得出結論——□□是個極度心狠手辣的人。
而在目前陶偉銘找到了陶予并且有可能將今后的產分給陶予或多或的部分的況下,能推測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陶予。
也許這次的打架事件只是一個開端。
為了避免某些不好的事發生,陶萄讓兩個保鏢整天形影不離地監視著陶予的況,一旦有任何危險立刻出手。
果然,在這次到學校去后不久,上次二中和陶予起沖突的那群人又堵了陶予一次,不過這次陶予邊的江也和李玨一通電話過去,三中便快速來了一群男生,一個個牛高馬大的,最后二中那群人被揍得屁話不敢說,灰溜溜走了。
這群人比上次找麻煩的人看起來更難對付,如果不是他出校門江也和李玨在后面遠遠跟著,陶予一個人是絕對應付不了的。
陶予這才明確的領悟到,上個周末那頓飯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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