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同學”三個字,順著耳麥傳出來、在大階梯教室里響起的瞬間,整個教室都沸騰了。
拜相當不錯的聽力所賜,當然,顯然這些大學生們也并沒有因為當事人在場,就有所收斂。
所以……
盛以還真就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靠,我還在想這助教是誰呢,剛走上去的時候,我雖然沒看清臉,但是一看上的氛圍就知道保證大人!”
“怪不得舟哥會讓助教上去給他做這做那的,我還想舟哥什麼時候講話氣氛這麼曖昧了,原來……”
“來給我們上個課而已,盛以都得跟來……他們倆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大膽點好不好,在一起那不是肯定的事嗎?你得問,他們倆是不是馬上就結婚了?”
盛以:“……”
聽見了,江大爺自然也聽到了。
還不忘朝著盛以單挑了挑眉,這次避開耳麥,低了聲音,用只有盛以能聽見的音量講話:“聽見了嗎?那麼多人催呢。”
盛以坦地點了點頭:“要是有人催你花錢,你就花?”
江斂舟吊兒郎當的,單手進口袋,斜倚著講桌,漫不經心地回答:“那得看是誰催。”
盛以:“?”
江斂舟便揚了揚下:“盛大小姐沒準可以催催試試,萬一有什麼意外之喜呢?”
“意外之喜?”盛以還真斟酌了兩秒,邊把t打開調好邊回答,“也可以,給我一千萬,我今天就去雇一個殺手。”
江斂舟:“……”
江斂舟:“你好狠。”
盛大佬冷笑一聲,直起腰下了講臺。
下講臺前,還能聽到下面有人在嘀咕:“我可真看木以舟講悄悄話啊,雖然我什麼都聽不見,可就是覺得很甜,還能腦補他們倆在‘我你’‘我也你’。真好!”
盛以:“?”
不,只有“我殺你”“你好狠”,謝謝。
回自己座位的這一路,盛以是真真正正盡了目的洗禮。
著實讓無法形容現在的復雜心。
偏偏那位大爺,從來不知道什麼息事寧人。
他又戴上了耳麥:“好了同學們,把目從我助教上收回來吧,我們該準備上課了。”
這里都是大學生、并且是藝類學院的大學生,自然是向來喜歡和老師們開開玩笑的。
哪怕講臺上站的那位是頂流,玩笑依然可以照開不誤。
前排一個生就趁著上課鈴還沒響,嚷嚷了起來:“江老師,你這也太不公道了,就只允許你自己看、不允許我們看嗎?”
教室里一眾人瞬間哄鬧了起來,還真有不人跟著應和的:“就是啊江老師,看漂亮的小姐姐是我們所有人的權利!”
江斂舟也不生氣,雖然看似是在跟前排那個生講話,但目卻是落在了盛以上的。
偏偏他語氣淡淡的,聽上去還正經、像那麼回事:“這位同學,請你發言注意一些,那是我的助教,要是想看記得去請自己的助教。”
那個生:“……”
盛以:“……”
大家再次起哄了起來,這課都還沒開始上,教室里就已經熱鬧了一片。
有哄鬧的,有吹口哨的,甚至還有敲桌子的——
別說,音樂學院就是音樂學院,敲桌子都能敲出點節奏來。
盛以一個一句話沒說的人,這時也得被殃及池魚。
無意間和座位旁邊的一個短頭發孩兒對視上,短頭發孩兒沖著盛以了眼睛,還一字一頓地重復:“我、的、助、教、哦~”
最后那個平平無奇的“哦”字,生生被說出了四道拐彎。
盛以:“……”
盛以一時間有些匪夷所思:“他給我傭金了嗎就我助教?”
短頭發孩兒瞬間瞪大了眼,而后開始拿起手機,噼里啪啦打起了字。
盛以:“你在干嘛?”
短頭發孩兒頭也不抬的:“在網上曝江斂舟的惡劣行徑,他竟然榨員工不付錢,我現在就去把這個消息賣給營銷號。”
盛以:“……倒也不必。”
短頭發孩兒立馬抬起了頭,笑嘻嘻的:“看吧,我就知道你果然心疼他。”
盛以一頓,“你是江斂舟的嗎?”
短發孩兒連連點頭:“對,他剛出道我就開始喜歡他了,多年老。”
盛以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聽我朋友說了一個詞,什麼……隨蒸煮,我現在竟然覺得還真有道理。”
短發孩兒:“……”
雖然江斂舟確確實實是偶像,要不然也不會最早一批過來搶位置,但這時候聽見這句話,依然下意識有了一些不太妙的預。
果然。
盛以:“你跟江斂舟曲解人意的本事真的太一樣了。”
說著,還朝著短發孩兒豎了個大拇指。
短發孩兒安靜了幾秒,頭一次開始反思起來——
自己到底從江斂舟上學到了些什麼鬼東西。
雖說課堂前這會兒,教室里熱鬧得不得了,但江斂舟向來是個極其敬業的人,而且是工作外極度分明的類型。
——跟他有過音樂上合作的人向來都是如此評價他的。
江斂舟在錄音室外,開幾句玩笑隨隨便便,丁點為多年頂流的架子都沒有;但,一進錄音室,他就能屏除所有的玩笑,哪怕臉只是淡淡的,都能自帶一威。
這會兒也毫不例外。
上課鈴響起。
方才還能跟他們說說笑笑、甚至不太像個知名藝人的江斂舟,立馬笑容一斂,又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慢悠悠地拿出一副眼鏡來。
金邊的,鏡片很薄。
他低了低頭,戴上。
——盛以知道,江斂舟的近視度數很低很低,所以他一般都不戴眼鏡。
以前哪怕是上課的時候,他也只是在老師寫的字特別小時瞇一瞇眼,后來跟了,就拉著的筆記看。
再不然就是用筆一的胳膊,低聲音:“同桌,老師最右邊寫的那個數字是2還是3?”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
這其實是盛以第一次看到江斂舟戴眼鏡。
他纖長的食指輕輕推了下眼鏡,掀眸掃視了眼教室,沒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襯衫更是扣到了最上面那顆,再搭上那副金邊眼鏡,連那雙一向勾著漫不經心笑意的桃花眼……
都顯得些許疏離了起來。
哪怕盛以不想承認,可江斂舟此時此刻看上去,便當真有了幾分清冷的味道。
跟平時的他,一點兒都不一樣。
“同學們好,很榮幸有這麼多人愿意來聽我講這麼一節課。”江斂舟稍稍一頓,繼續道,“本節課,我們來淺聊一下創作。”
他很快地便進了正題。
“不知道大家創作是為了什麼,在我最初進圈的時候,創作其實是為了……”他輕笑了一聲,才答,“名利。”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準確來說,先拋開家世背景出了名地盛大不提,在江斂舟如此名氣下,他說句什麼都應該思索再三才行的。
畢竟,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更不要提有多營銷號,似乎就是為了誤解別人而存在的。
但,他就是如此大大方方地說了出口。
“后來是為了創作、是想創作,但最初確實是為了錢,為了名氣。”江斂舟坦坦,手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盤,
“我從來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能提的。那時候的我就是會這麼想,我想站得更高一點,想像別的那些知名藝人那樣,出現在每一個會有很多人經過的led大屏前、每一個游客來往匆匆的機場里。”
他輕笑了一聲,“后來,我做到了。”
盛以看著講臺上的江斂舟,一時間也有幾分恍惚。
他似乎說的太簡單了。
簡單到只用了“我做到了”四個字,便代表了所有的過程。就像是電影里驀然閃過的“x年后”,卻鮮會有人去多注意這“x年”里又是怎樣的景。
“說得有點遠了。”江斂舟翻了一頁t,“之所以提到創作機,是想和在座諸位談一下大俗抑或是大雅的選擇。”
他幾句話便把方才的話題又帶了回來,開始按照設計好的教案分起了自己的創作歷程。
哪怕是站在很客觀的角度,盛以依然覺得此時此刻的江斂舟……
很有魅力。
他出道后發行的歌曲,不管是從傳唱度、詞或是曲方面,都被稱之為無懈可擊。
拿了數不清的獎項,許多都是作為年度歌曲出現的,江斂舟分創作,自然是令人嘆服的。
更不要說他足夠真誠,案例分析,拿了自己的一些代表作來一首一首分析創作歷程,講創作時遇到的困難和克服的方法。
深淺出,全是實打實有用的東西。
包括盛以在的所有人,都聽得很認真。
更是有不人積極參與互,提問、回答等等,整堂課的氛圍極好。
直到。
江斂舟講到了他今年年初才發的那首新歌,《九九》。
前排一個一直很積極的生,這會兒也舉手提問:“江老師,我們都知道《九九》這首歌,是一首您很寫的小甜歌,寫的是很清爽的初悸,但為什麼會《九九》呢?”
江斂舟大概沒想到這個生會突然提問這個問題。
——其實好奇的人很多,并且這種小甜歌一向不是江斂舟的風格,當時還引得不人討論江斂舟是不是了。
他輕推了下金眼鏡。
而后淡淡一點頭,那雙桃花眼里多了幾分深意。
“沒什麼太特別的含義,九是我的幸運數字而已。”大概是聽見一眾學生不滿的呼聲,江斂舟又輕笑了一聲,
“寫這首歌的時候,也正巧想起了一位在家里排行第九的人。所以是《九九》。”
提問的生再琢磨了一下,而后猛然拍了下手表示明白:“所以合起來就是——”
江斂舟應了一聲,稍一斂眸,回答:“把我的幸運,分給那個人。”
盛以怔了怔。
半晌,垂了垂眸,輕笑了一聲。
一節大課是兩小節,一共90分鐘。
江斂舟的容安排得恰恰好,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的最后一句話也剛好收尾,一秒不差。
盛以這時便又恍惚記起來,江斂舟這人……
是有那麼幾分強迫癥在的。
但顯然,即使課已經上完了,也沒有人舍得走。
所有人都眼地著臺上的江斂舟,再瞄一眼角落里坐著的盛以,再眼地看向江斂舟。
盛以:“……”
可以理解大家眼地看江斂舟,但確實很難理解他們為什麼要瞄一眼自己……
怎麼,難道是指自己給他們表演一番才藝不?
江大爺嘛,狗比歸狗比,但向來是個關鍵時刻不掉鏈子的人。
所以他這會兒摘下了眼鏡,邊慢條斯理地拭著上面的灰塵,邊漫不經心地跟教室里的眾人道:“下課了,為了表示對大家來聽我上課的謝,有一份小小的禮想要送給大家。”
瞬間,全場沸騰。
——大概是都在等這個彩蛋吧。
“但這個禮比較特別,只能送給一個人。”江大爺語氣慢悠悠的,“所以嘛……再次有請我的助教。”
盛以:“……”
在外人面前。
尤其是在這一群剛上完課、對江斂舟充滿了敬仰的外人面前。
盛以還是會給江斂舟幾分面子的。
所以稍稍停頓過后,還是不甘不愿地走上了講臺。
江斂舟朝著挑了挑眉:“助教小姐不要一副被強迫的模樣好嗎?”
盛以:“?”
一眾人的哄鬧聲里,江斂舟又揚了揚眉,“現在由助教小姐隨機選一位同學,來送出這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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