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生又說, “大嫂,跟你代一聲,陳姐一個月工資四十, 這個月的已經給了。”
苗玲玲愕然, 這意思雖然讓用陳姐, 但陳姐的工資也要付了?
現在的保姆工資,竟然這麼高了, 印象中小時候父母工作忙, 和兩個弟弟沒人照顧, 家里也是用過保姆的,但一個月只需要十塊錢。
那還是媽媽心善,多給了兩塊, 一般也就八塊錢。
即便陳姐比一般的保姆要好,手腳十分麻利,很會照顧小孩子, 也很會做飯,那也不至于一個月四十快吧。
那一個月的工資一半多都要付保姆費了。
苗玲玲心里嫌貴,但礙于面子還不好說, 瞅了眼旁邊的侄, 圓圓也在看,還很不友好的瞪了一眼。
圓圓很喜歡陳姐, 因為陳姐會講笑話,還會唱歌, 會唱很多好聽的兒歌, 已經學會了不了, 陳姐臨睡覺前還會給講故事呢, 但昨天爸爸媽媽說, 大伯家的小弟弟更需要陳姐。
爸爸說,瑞瑞小弟弟有點可憐,大伯不在邊,大伯娘也要去上班了,他更需要陳姐的照顧。
圓圓噘思考了半天,同意了。
但這會兒還是很不高興。
苗玲玲笑著說,“圓圓,你舍不得陳姐啊,要不,讓陳姐也照顧你,也照顧小弟弟好不好?”
許俊生微微皺眉,“大嫂,陳姐一個人管兩個孩子,肯定管不過來,圓圓現在活潑好,好奇心強,瑞瑞也還太小,必須都有人專門照顧才行,要不這樣吧,先對付幾天,讓孫嫂幫著趕再找一個保姆來。”
沒容苗玲玲回答,他又說,“至于保姆費,要是你手頭不寬綽,暫時我由我來出也可以。”
現在,他已經跟算是一個比較的商人了,非常注意細節,也很善于觀察,剛才他提到陳姐的工資,大嫂那一瞬間的表,他捕捉到了,很顯然是嫌貴的。
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是不想讓兒圓圓換保姆,第二也是為了大哥和侄子,大哥為了國家犧牲小家,顧不上剛出生的孩子就帶兵出任務去了。
他這個親弟弟,無論如何也要幫著看顧一點。
再說了,從小到大,大哥對他沒的說,在興安嶺農場那會兒,他大哥給他寄錢寄糧票,七年下來也不是小數目了,他結婚的時候,還給了三百。
雖然這些,現在他都還回去了,瑞瑞滿月禮,他這個有錢的二叔,給侄子買了一個金鎖,和誠誠圓圓的差不多大,市價差不多也在一千左右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有錢了,幾十塊本不值一提。
苗玲玲本來就是要沾這個的,但小叔子直接說出來了,倒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俊生,這樣不好吧,等你大哥回來了,讓他給你。”
許俊生說,“沒事兒,這點小事不用跟我大哥說。”
苗玲玲道了謝走了。
雖然許俊生很大方的替大哥出了保姆費,但其實,因為大嫂苗玲玲一再表示要用圓圓的保姆,許俊生心里早就不舒服了,考慮到畢竟是自家人,侄子也才出生不久,才一直忍著沒說。
他不舒服,林雨珍也是一樣的,夫妻二人都看出來了,因為現在都在家里住著,大嫂苗玲玲就覺得保姆是公用的,既不想花錢,還想用特別好的保姆。
但讓人最無語的是,這還不肯明講,只提借保姆,兒不提錢的事兒,想要黑不提白不提的這麼混著,那可不行。
現在好了,給另找個保姆,即便許俊生兩口子不說,每個月保姆管誰拿錢,那許家其他人也都會很快知道的。
總不能出了錢,還不落個好兒吧?
圓圓特別開心,“媽媽,爸爸,陳姐不用去照顧小弟弟了?”
林雨珍親了親兒,說,“對啊,陳姐以后還是陪著你玩。”
誠誠走過來拽著的服,揚起小臉示意媽媽也要親他,林雨珍笑著親了兒子,說,“誠誠,圓圓,你倆在家乖乖的啊,媽媽要去上學了!”
隔了兩日,苗玲玲下班回到家,發現請的新保姆已經到位了,剛喂了瑞瑞,正在抱著孩子拍嗝呢。
這新保姆姓劉,劉嫂一看就是個利落人,笑著說,“小苗回來了,瑞瑞剛喝了,估計一會兒就要睡了。”
苗玲玲接過來看了看兒子,小臉兒很干凈,服也換過了,尿布也是干爽的,心里很滿意,笑著說,“我上班不在家,你是上午就過來了?”
劉嫂笑了笑,“是,吃過早飯就來了,這孩子好的,不怎麼鬧人。”
苗玲玲說,“白天倒是還好,晚上會有點鬧,以后辛苦你了。”
沒一會兒,瑞瑞睡著了,苗玲玲喝了口水,去了西廂房。
這會兒,林雨珍也剛到家,正在跟誠誠和圓圓一起玩兒跳棋,苗玲玲看到兩個小孩子都走得有模有樣,還有點驚訝,“喲,下棋呢,誠誠和圓圓這麼聰明啊?”
誠誠十分得意的說,“大伯母,我還能贏過我爸爸呢。”
苗玲玲笑了笑,“你可真可厲害。”
“雨珍,我是專門來道謝了,謝謝你和俊生,幫著找了這麼好的保姆,我看劉嫂好的。”
而且還幫著出了保姆費。
當然了,后半句沒好意思講,覺得這事兒是做的不太好,但手里現在,的確沒有多錢了。
或者說,錢也有一點,但不想拿出來付保姆費。
從小沒為錢發過愁,結婚以后更是如此,但現在來看,其實是之前本不算太高,而且也沒有存錢的習慣,手里有錢就花掉了。
對別人大方,對自己更大方,一般想買什麼就買了,也從來沒被克制過,也就不覺得自己缺錢。
但實際上,真的是沒啥錢,沒存過一分錢,許俊昌臨走前,正好發了工資,給一百,現在這一百,因為給孩子買東買西,也用了不了。
唯一有的,就是孩子滿月禮上收到的錢了。
雖然這筆錢不算了,可第一次有了存錢的意識,一分錢也不想。
林雨珍笑了笑,“大嫂不用客氣,是孫嫂幫著找的。”
苗玲玲東扯西扯閑聊天,不知怎麼說到了做生意上,很羨慕的說,“現在不管干什麼工作,即便是事業單位,你看媽還是個長呢,一個月也就能掙一百塊,但人家做生意的,那個個都掙了大錢,我有個表叔,原來在部隊后勤上,特別會養花,后來轉業去了地方,在一家工廠保衛科,后來也不干了,去村里包了一塊地,專門種花,一年下來你猜能掙多?”
“說是至三四萬呢!”
林雨珍說,“是啊,現在是做生意的好時機,不管做什麼,只要不坑人,都能賺錢。”
苗玲玲現在覺出缺錢了,也很想要掙錢,掙很多錢,要是有錢,也要像雨珍一樣,買好多漂亮的服,也給瑞瑞買很多服玩。
要是有錢,每次回娘家都要買很多東西給父母,狠狠打那兩個弟媳婦的臉。
軍區大院里沒請保姆,一日三餐有食堂,如果沒趕上吃飯的時間,二叔家的三個孩子養的糙,也個個都會做飯,水平能吃,但肯定談不上好吃。
住那邊,要麼吃食堂,要麼是需要自己做飯的,食堂的飯早吃夠了,也不想自己做飯,所以經常回娘家蹭飯。
本來回娘家,都是很隨意的,有時候不空手,有時候都空著手,因為覺得娘家也還是自己的家。
沒想到兩個弟媳婦不高興了,趁著爸媽弟弟都不在家,而又恰好是空著手去的,竟然敢奚落來娘家白吃白喝。
但問題是,他們兩口子,許俊昌是軍人,而且是十分有前途的軍,現在也是有了副高職稱的醫生,怎麼可能去做生意呢?
林雨珍像是猜了的心思,說,“大嫂,你是不是也想做生意啊?”
苗玲玲笑了笑,“ 我倒是想去,可醫院的工作也不能辭了呀,而且,我能做什麼生意,除了看病,我也不會別的呀。”
林雨珍說,“做生意也不一定需要親力親為啊,我聽俊生說的,有一家藥材公司,兩個老板合作,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也合作的好的。”
許俊生和張歷城兩個合伙,也并不是五五開,當初許俊生出資七,張歷城出資三,現在他倆出力都差不多,一個抓采購,一個抓銷售,賺來的錢,九按三七比例分,剩下的一五五分。
苗玲玲點頭,“要是能這麼樣是不錯的。”
林雨珍出主意,“要我說,現在什麼生意最好做,我覺得最沒有門檻的其實是飯店,現在街上擺小攤的多,但也就是賣個火燒炸醬面什麼的,炒菜基本上是沒有的,四九城私人飯店還很,只要東西夠新鮮,做出來的菜味道不差,保準生意好!”
這兩年其實比前幾年好多了,前幾年老百姓出門吃個飯,那簡直是太難了,現在已經有零星的私人館子了,但還遠遠不夠。
苗玲玲也覺得說的有道理,有時候出去逛街,除了在大柵欄附近賣吃的比較多,東單王府井這些地方,其實也沒幾家飯店,到了飯店,家家都得排隊。
回到東廂房,琢磨了半天,吃過晚飯后,終于想起來一個合適的人。
是的一個堂姐,初中畢業不顧家里人反對,去上了烹飪中專,在國營飯店當廚師,后來嫁了個軍,隨軍去了新疆,六七年前,丈夫因公殉職,又帶著三個孩子回來了。
當時最大的孩子六七歲,最小的才兩歲,部隊為安排了住,每個月也有恤金。
前一陣子,媽還提了,說金花姐覺得孩子都大了,恤金不夠花了,想找個工作掙點錢。
但都四十歲的人了,當初檔案從國營飯店調出來了,再想去不容易了,只能在部隊食堂干臨時工了。
好好的一個廚師,現在淪落到跟人打下手了。
苗玲玲是個急脾氣,第二天下了班就去找堂姐了,苗金花也是剛從食堂趕回家,還意外。
“玲玲來了,快坐吧!”
客套了幾句之后,苗玲玲就直接說了,“金花姐,你現在干臨時工,也太浪費了,咱們出去開飯店,你是正經的廚師,再雇幾個人給你打下手,一個月掙得,起碼得是現在的好幾倍!”
其實,苗金花也想過自己開飯店,但沒有那麼多本錢,要是出去擺個小食攤子,應該也能掙不錢,但軍區大院這邊,距離熱鬧的地方都有點遠,來回不太方便。
也只能算了。
別看是親堂姐妹,其實從小關系就一般,苗金花學習一般,高中都沒上,苗玲玲卻是一路很順暢的上了醫科大學,嫁的也好,而且兩個人也差著歲數,苗金花比苗玲玲大十歲,也說不到一塊去,現在平時也很來往。
苗金花覺得很奇怪,問,“玲玲,你怎麼想起來要開飯店了?”
苗玲玲實話實說,“以前也沒想過,這不有了瑞瑞嗎,花錢的地方也多了,而且我看別人做生意賺了不錢,也有點羨慕。”
苗金花說,“玲玲,你大概不知道,開飯店麻煩的,賃房子雇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每天的采購,買菜還好說,買各種,都得有門路才行。”
其實,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有點難,但苗金花干過國營飯店的廚師,現在也在部隊食堂上班,對這些都門清兒,只是試探一下,堂妹到底是一時沖,還是真的想開店賺錢。
因為在苗金花看來,即便苗玲玲生了孩子,也并不缺錢,丈夫是營級軍,兩口子收只怕快兩百塊了,要是這個收標準還缺錢,那四九城就沒有不缺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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