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程硯清也無法瞞,遂將自己的來歷告知花嫵,原來家中祖輩世代行醫,祖上更是出了好幾個醫,但至如今已經式微,好在有祖父老友幫持,得了一個太醫院的機會,原本是讓的兄長程硯清去的,只可惜程硯清的醫平平,也無心此道,家里又不愿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遇,便商量著讓其妹程碧袖頂替兄長的份,了太醫院。
說到這里,程碧袖苦笑道:“碧縷生香袖,清漪漲硯池,初見時娘娘念起這句詩時,小便嚇了一跳,后來娘娘還打聽小的家世,卻原來是起了疑心,娘娘真是心細如發,小佩服。”
綠珠好奇道:“可是你學男人的聲音好像啊,要不是方才哭得了餡,奴婢本聽不出分別來。”
程碧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兄長善口技,我跟著學了一些,難登大雅之堂,讓姑娘和娘娘見笑了。”
花嫵卻夸道:“程姑娘替兄行醫,在太醫院這麼久都不曾為人發覺,還得了提拔升為醫正,也是十分厲害。”
說著,拉著程碧袖的手搖了搖,笑道:“你雖為兒,但醫又不分男,古有義妁鮑姑,今有程碧袖,這便是你的能力所在,倘若哪一日有機會,我會向皇上進言,在太醫院設立醫館,那時你便能堂堂正正以自己的名義行醫治病了。”
聞此誠摯之語,程碧袖大為,眼眶都泛起了微紅,向花嫵深深一禮,道:“若有那一日,小先謝過貴妃娘娘。”
花嫵立即扶起,兩人相視一笑,自然而然便親近起來,花嫵想起一事,問道:“你行醫多年,不知有沒有一種藥,人吃了之后會不停地哭泣,難以自已呢?”
程碧袖聽罷,想了想,道:“小曾見過一個偏方,以獨活藥,服之能使人大喜大悲,無法自抑,不過喜傷心,憂傷肺,此藥于人到底有損害,不能多服。”
說完,面疑道:“娘娘怎麼需要這種藥?”
花嫵笑道:“我不需要,只是有人需要,我怕他到時候哭不出來,倒白白浪費了我的心思。”
……
次日一早,天氣終于放了晴,花嫵便準備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儀駕到了半道上忽然停了下來,花嫵有些奇怪,掀開簾子問道:“怎麼了?”
卻見綠珠不知何時已伏跪在地上,低聲道:“娘娘,前面是皇上圣駕。”
花嫵抬眼一看,果然看見前面一大撥人浩浩,擋住了去路,劉福滿正疾步趕過來,額上都現了汗意,行了個禮:“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花嫵笑瞇瞇地與他寒暄:“好巧啊劉公公,皇上今日下朝這麼早?”
劉福滿躬著子陪笑道:“皇上要不是早早下朝,哪兒能等到娘娘您呢?”
花嫵作出寵若驚的神來,驚訝道:“原來皇上是在等本宮?”
劉福滿苦笑不已,回頭往圣駕的方向看了一眼,攏著悄聲道:“我的娘娘誒,您這幾日可把那位折騰夠了,天天在碧梧宮撲空,皇上那臉,真真是不能看了。”
自從那一日周璟親自去碧梧宮接花嫵,卻撲了個空之后,周璟再沒接到過花嫵,每次他去時,宮人都恭敬回答:娘娘已去慈寧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娘娘去慈寧宮了。
娘娘今日也先行一步了。
……
日日撲空,周璟的臉也不太好看,答話的宮婢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稟道:“娘娘讓奴婢轉告皇上,說皇上日理萬機,不敢勞駕您,以后自己會去慈寧宮請安。”
從前不肯去請安的人是,變著法找托辭想要周璟來碧梧宮接,如今周璟來了,反倒又上趕著自己去請安了。
周璟今日特意下了個早朝,親自在碧梧宮去往慈寧宮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花嫵沒防備,還真就被他等到了。
聽了劉福滿的話,花嫵搖著團扇莞爾笑道:“原來皇上是在這里守株待兔呢。”
劉福滿也陪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皇上還在等著您呢,娘娘快請。”
花嫵下了輿轎去面圣,龍輦的簾子是打起的,周璟坐在其中,手里竟然拿了一本奏折翻看,旁邊還放了一小摞,顯是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
花嫵上前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周璟將視線從奏折上移到上,花嫵以為他會說什麼,亦或是責備故意為之,但是誰知天子什麼也沒說,只是道:“上來。”
花嫵微驚訝,抬起頭去,正好對上周璟的目,因為隔著些距離,并不能看真切,只覺得那雙桃花目很深邃,像平靜的深潭,一眼不到底。
花嫵沒,輕聲婉拒道:“與天子共乘,乃是中宮才能有的殊榮,臣妾只是一介后妃,不敢逾矩。”
空氣陷了一片奇怪的安靜之中,一旁的劉福滿默默拭汗,心道,您之前可不止與天子共乘龍輦,還要天子抱您上去呢。
周璟像是也沒料到花嫵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他默然片刻,將手中的折子放下來,道:“朕許你中宮之權,上來吧,還是說……”
他的聲音微妙地頓了一下,道:“你又要人抱?”
同一種招數花嫵很用兩次,畢竟用多了就沒有什麼效果了,反而會人厭煩。
花嫵從善如流地上了龍輦,坐在周璟的邊,聽他吩咐了宮人,儀駕一路往慈寧宮而去。
路上花嫵都沒有說話,周璟看了好幾眼,花嫵抬起眸問他:“皇上有事?”
周璟道:“你今日倒是安靜許多。”
花嫵微笑起來:“那皇上是覺得臣妾安靜好,還是不安靜好?”
周璟頓了片刻,道:“如往常一般就好。”
花嫵便道:“那臣妾往常就是這樣的。”
周璟不說話了,氣氛陷了近乎凝固的沉默之中,人不安,花嫵卻猶如未覺,甚至掀起轎簾去看外面的風景,就好似那些看膩的朱宮墻和金頂琉璃瓦更能吸引的注意。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慈寧宮到了,花嫵落后周璟一步殿,兩人給太后請了安,又開始進日常寒暄,聊著聊著,話頭不知怎麼的,落到了花嫵頭上。
太后問道:“哀家聽說,你弄了個戲班子在碧梧宮里聽戲?這宮里有司樂坊,你又何必讓那些戲子宮來?到底是些三教九流之人,怎好他們后宮,壞了規矩。”
言語之間,約著責備的意味,花嫵還沒想好說辭,反倒是一旁的周璟替開了口:“此事貴妃之前與兒臣提起過,過些日子便是母后的千秋節,戲班子是為了排戲,好為您的壽辰做準備,并非是為了樂。”
聽聞此言,太后一時也沒話可說,只好道:“你有這孝心就已經很好,不過那些戲子還是要好好管束,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花嫵自然是應下來,等出了慈寧宮,笑地向周璟道:“方才多虧皇上替臣妾說話了。”
周璟著,淡聲道:“朕說的是實罷了。”
“還是要多謝皇上,”花嫵面上的微笑很客氣,福了福:“臣妾恭送皇上。”
周璟:……
一旁的劉福滿心里干著急:皇上這架勢,明顯是想與您再聊幾句啊,說不得還會去碧梧宮坐一坐,您怎麼就開始恭送了呢?
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花嫵對周璟的態度冷淡了許多,每次見面也是笑著的,進退有禮,只是這種有禮在花嫵上,就顯得不太正常。
的笑和從前不一樣,帶著幾分客氣和疏離,也不再說那些似是而非的曖昧之語,更不會如之前那般,把喜歡二字掛在邊。
倘若從前花嫵十句話有八句話是假的,那麼到如今,剩下的兩句也是敷衍與客套,就如現在這般,甚至懶得與周璟談了。
花嫵恭送了一會兒,發覺沒把人恭送走,周璟仍舊一不地站在跟前,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表若有所思,花嫵疑問道:“皇上還有事?”
周璟著的眼睛,道:“你是在和朕生氣?”
花嫵黛眉微揚,反問道:“皇上何出此言?”
見沒有否認,周璟愈發肯定了,道:“你果然是在生氣,是因為花若如的事?”
花嫵忍不住失笑:“花若如又不曾得罪臣妾,臣妾哪里犯得著與生氣呢?話說回來……”
說著上前走近一步,微微仰起頭著天子,笑意淺淺:“皇上又為什麼會在意臣妾生不生氣呢?”
周璟低頭看著,子笑起來時眉眼明艷,若春花,人移不開視線,隨著沉默越久,他的薄微微抿起來,最后道:“朕沒有在意,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她只是一個農家的養女,貧苦出身卻不小心招惹了一個男人,被迫做了人家的妾,她委曲求全卻也沒能換來太平安逸的日子,那就一鼓作氣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她拼了命的逃離,卻在窮途末路之時,看到他,她本以為他會披星戴月而來,卻不想他腳踩尸骨,跨越尸海擋在自…
楚怡穿越成了丞相千金,自問命不錯。第二個月,家就被抄了。第三個月,楚怡以妾侍身份被賜進東宮,-楚怡一看,完犢子,苦難的日子在向她招手。結果觸發的竟然是甜文劇情?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
大婚夜,景墨曄抓住爬牆的鳳疏影,將她抵在牆頭:“愛妃,你要去哪裏?”鳳疏影含淚:“我為王爺算了一卦,王爺命犯天煞孤星,我去為王爺化解煞氣!”他伸手探進她懷裏,她一臉嬌羞:“王爺,別這樣!”下一刻,他從她懷裏掏出兵符,她:“……王爺,你聽我解釋!”
南楚攝政王顧宴容操持權柄,殘暴不仁,其兇名市井盛傳。 皇帝爲攝政王選妃之宴上,世家貴女皆人人自危,低眉斂目不願中選。 獨獨鎮國公府裏那位嬌養深閨的病弱幺女,意味不明地抬了抬眼。 謝青綰天生孱弱,卻偏生一副清幽流麗的美貌,怎麼瞧都是懨懨可憐的模樣。 顧宴容奉旨將人迎入了攝政王府,好生供養,卻待這病美人全然沒甚麼心思。 只是他日漸發覺,少女籠煙斂霧的眉眼漂亮,含櫻的脣瓣漂亮,連粉白瑩潤的十指都漂亮得不像話。 某日謝青綰正噙着櫻桃院裏納涼,一貫淡漠的攝政王卻神色晦暗地湊過來。 他連日來看她的目光越發奇怪了。 少女斜倚玉榻,閒閒搖着團扇,不明所以地咬破了那枚櫻桃。 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細密地爬過她溼紅的脣瓣,聲色暗啞:“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