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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有聲音》 第19章 暗戀

 楊歲到網咖時,三樓剩下的空座兒還多的,特意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那里人很

 靠窗的角落,只有兩個位子,就在走道的盡頭,最外側的位子旁還擺了很大一盆綠植。

 楊歲在外側的位子坐下。

 將電腦開了機,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英雄聯盟,點開注冊,然后登陸上去。

 楊歲是個典型的手殘,兒就沒有任何玩游戲的細胞和天分。小學的時候最喜歡玩的游戲是黃金礦工,后來到了初中,同學們都在玩炫舞或者飛車之類的游戲,曾經試圖嘗試過,最后的結果當然是以失敗告終,

 還是黃金礦工簡單,適合這樣的手殘。

 后來學習任務繁重,連黃金礦工都不了。到了高中,又開始流行打手游,下都沒有下載過。就連楊溢玩的時候都經常被人開麥狂噴他坑貨一個,說他小學生作業不夠多。

 楊歲直接而卻步,別人肯定會噴大學生又菜又玩。那不得被人噴篩子。

 最關鍵的原因,對游戲沒什麼和興趣。

 可是柏寒知喜歡玩游戲,登時激發起了對游戲和向往。

 現在為了跟柏寒知打游戲,連手游都沒整明白,就這樣憑著一腔熱,貿貿然開啟了端游之路。

 毫無懸念的坎坷崎嶇。

 一竅不通,完全無從下手。

 還專門上網去搜了一下教學和攻略。

 為了讓自己琢磨得更加徹,學習得更加順利,還特意帶了一個筆記本出來。

 看著攻略,認認真真做起了筆記。

 寫了大半篇。

 這才進了基礎訓練基地,跟著提示,楊歲磕磕絆絆的前行,總算記住了技能按鍵。

 通過了訓練,正式進了游戲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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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歲又是瞎點了好半天,這才點進了人機模式,選了安妮這個英雄。

 戴上耳機,面凝重又嚴肅,盯著電腦屏幕,使勁兒按著技能。

 正當打小兵打得激烈時,一只手猝不及防闖進了視線中,在眼前晃了兩下。

 楊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一靠,摘下了耳機,扭頭看過去。

 不料,徐淮揚站在后,微彎著腰,胳膊搭在旁邊座椅上,瞟了眼電腦屏幕,然后又瞟了眼楊歲的筆記。

 “剛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頗為驚奇,好笑的樂了一聲,調侃道:“這麼認真啊?我還是頭一回見著玩游戲做筆記的。”

 楊歲頓覺尷尬,連忙將筆記本給合上。

 “你怎麼在這兒?”楊歲干笑了聲,有點不自在,問道。

 “我也來打游戲啊,校園網太卡了,還是網吧里快。”徐淮揚笑了笑,“你早說你也來網吧啊,咱倆正好練完舞就一塊兒來了。”

 徐淮揚語氣很自然,自然到好像他們倆已經是老人了似的。

 楊歲扯了扯角,沒說話。

 “旁邊有人嗎?”徐淮揚指了下旁邊的空座兒。“介意我坐這兒嗎?”

 楊歲剛準備說話,只見徐淮揚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了,將電腦開機。

 一系列作行云流水。

 “”

 原來只是象征的問一

 “你剛開始玩吧?”徐淮揚也登陸了英雄聯盟,“這游戲對新手來說還難的,雖然我技也不咋樣,可我還是略懂一二的,我教你吧。”

 說話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點開了自己的主頁,里面有他的歷史戰績和段位。

 楊歲略掃了一眼,勝利局居多,段位是鉑金。

 這看似無意實則刻意的裝行為,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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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我太菜了。”楊歲連忙擺了擺手,委婉的拒絕,“我就不耽誤你玩了。”

 “沒事兒,我玩不玩都無所謂。”徐淮揚將的婉拒當了害,往椅子上一靠,搭起二郎,一副心又豪邁的口吻:“得讓你有愉快的游戲嗎不是。”

 “”楊歲面上保持著禮貌又得的笑容,但有多尷尬只有自己清楚。

 楊歲很和男生接,當然,除了跳舞時會有男搭檔。

 但實際上是當一份工作來完

 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男朋友,更別提和男生坐在一起玩游戲了,還是一個不怎麼的男生。

 楊歲簡直是從頭到腳都不自在。

 尤其是徐淮揚還真打算教打游戲,刻意將椅子往邊挪了挪,靠得更近。

 其實他們倆練舞時,一些舞蹈作,難免會有一些肢,比如搭一下肩膀,攬一下腰。

 那時候靠得近點兒,楊歲不覺得別扭和抵全當公事公辦。

 結果這時候,突然距離這麼近,他的言語間莫名著一自來一樣的曖昧,這就讓楊歲有點不舒服了,甚至是反,潛意識的想要遠離。

 可是畢竟是舞伴,校慶還有十天半個月,他們還得合作。出于大局考慮,也不好表現得太過于明顯,這樣只會讓兩個人都下不來臺。

 楊歲將抵的心理強下去,表面還是那個落落大方的模樣,可卻還是悄無聲息的往旁邊挪了一點,拉開彼此的距離。

 沒有說話,重新戴上了耳機。

 一手敲著鍵盤,一手按著鼠標。

 徐淮揚在旁邊講解和指導,但耳機的音量很大,只能從余看見徐淮揚的在一張一合的說話,實際上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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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作旁若無人的模樣,自顧自的玩。

 對面的機人從草叢中鉆了出來,出現在面前,對進行了攻擊。

 嚇得楊歲一激靈,一張就手足無措,逮著鍵盤一通按,哪有什麼戰可言,此時此刻本記不得技能該怎麼使。

 然而把所有的技能都按了一遍,還沒把機人的條干下去一小半,反倒要恥辱的陣亡了。

 “要死了要死了,怎麼辦啊!”

 驚慌的喊道,自言自語般。

 “你把大招往他臉上砸啊。”徐淮揚跟說了半天也不照做,于是一時著急,抬起手按上了鍵盤,“這樣。”

 他的手過來,過了的手背。

 楊歲的注意力瞬間從游戲中離,忙不迭回了手,像躲瘟疫似的,避開了徐淮揚。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和自作主張的舉,楊歲覺到了濃濃的冒犯。

 側過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

 “叮---”

 放在鍵盤旁的手機響了一聲,屏幕亮起來。

 楊歲瞟了一眼,發現是一條微信消息。

 沒多想,還以為是室友發來的消息。

 只是將手機解鎖后,原本心不在焉的,瞬間變得神抖擻,眼前一亮。

 因為是柏寒知發來的消息。

 他問:【在做什麼】

 楊歲抿笑起來,心里像被灑了一層糖霜,甜滋滋的。

 的手迅速打著字,編輯著信息:【在打游戲】

 可編輯了一半,楊歲猶豫的停下,最終還是選擇全刪掉了。

 現在打個人機都打不明白,這連半吊子都趕不上的爛技,就別上柏寒知面前顯擺了吧。

 萬一柏寒知問玩什麼游戲呢?萬一柏寒知說一起玩呢?

 那不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嗎?不想讓柏寒知覺得連游戲都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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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楊歲決定等把技練得好意思見人了,再告訴柏寒知。到時候就不會太尷尬。

 于是瞞了實,編了善意的瞎話:【在練舞。】

 回復了之后,很快,聊天框上出現了“對方正在輸”的標識

 楊歲一直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對方正在輸”出現又消失,消失又出現,卻遲遲沒有彈出新的消息來。

 楊歲咬住了手指甲,期待拉滿,但同時心底也莫名涌上來一張和不安。

 他在編輯著什麼消息?刪了又打,打了又刪?

 過了半分鐘,終于收到了柏寒知的回復:【現在?】

 楊歲回:【對,馬上結束了。】

 這句話發出去過后,沒有再出現“對方正在輸”,也沒有再收到柏寒知的消息了。

 楊歲又等了幾分鐘,柏寒知還是遲遲沒有回復,楊歲心忐忑又焦灼,忍不住找了個話題,問:【你呢?在做什麼?】

 徐淮揚將鍵盤和鼠標拽了過去,已經替把這局人機打完了,結束后,徐淮揚問:“你還玩嗎?”

 楊歲著手機眼都不眨一下,旁若無人般,皺著眉,眉眼間滿是期待和失落。

 “楊歲?”

 徐淮揚不解。

 楊歲回過神來,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發現徐淮揚有意無意的往手機上瞟,好奇的問:“看什麼呢?一臉凝重的。”

 楊歲下意識將手機鎖了屏,搖了下頭,“沒什麼。”

 “你還玩嗎?”徐淮揚問,“到了3級就能玩匹配了,到時候咱就可以組隊玩。”

 楊歲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腹誹: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一起玩

 即便心吐槽得厲害,可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多了。

 “太晚了,我不玩了。”楊歲佯裝著急,急匆匆的收拾桌上的筆記本和中筆,放進包里。

 下了機之后,站起,“你玩吧,我室友我回去了。”

 徐淮揚這屁都還沒坐熱,就要走。他臉上劃過一,隨后也跟著站起,“我送你回去吧。”

 楊歲一聽這話,心中警鈴大作,連連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就行,你快玩游戲吧。”

 說一邊說一邊走,簡直像了驚的兔子,一溜煙兒的跑下了樓。

 完全不給他任何追上來的機會。

 離開了網咖之后,楊歲這才放緩了腳步,朝校門走去。

 又將手機出來看一眼。

 柏寒知這麼久都沒有回的消息。

 看來是不會回了。

 楊歲的心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下,在欣喜若狂和悵然若失里反復跳躍。

 暗嘆了口氣,安自己。或許他忙去了吧。

 今晚其實有收獲了,至他主聊天,問在干什麼。

 退出和柏寒知的聊天框,楊歲看到了徐淮揚的聊天框,他們沒有聊天,只有一條發過去的紅包記錄。

 然而徐淮揚一直都沒有收。

 楊歲不太想去提醒他讓他收紅包,這樣就又得給他發消息。

 思索了幾秒鐘,點開外賣app,給徐淮揚點了一份外賣和茶。跟徐淮揚給點的,一模一樣。

 這也算是還給他了。兩清了。

 他也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

 翌日。

 今天的早八,是金融專業的課程。

 楊歲不太確定今天會不會再次到柏寒知。但還是心懷著滿滿的期待。

 很早就起床了,快速收拾了一番,簡單吃了幾片面包,匆匆忙忙趕去了商學院。

 找到了教室后,走進去。

 一進教室就環視一周,搜尋著柏寒知的影。

 教室里人還不算多。

 早八的課,基本上都是踩點進,就算來了教室的人,也都哈欠連連,一點神沒有。

 楊歲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排的柏寒知,他似乎也剛到,將雙肩包摘下來,隨手往桌上一放。

 拉開拉鏈,拿出書。

 楊歲按耐住心的雀躍和興迫不及待朝那邊走過去。

 走到柏寒知面前,停下腳步。

 強裝著鎮定,甜甜的微笑著,輕聲說:“早。”

 柏寒知聽到的聲音,慢吞吞抬了抬眼。他應該是沒休息好,眼下略微泛青,神困倦慵懶。眼神卻出奇的犀利。

 他只短暫的瞥一眼,停留不到05秒,便收回目不再看,面無表的“嗯”了聲。

 “你昨晚沒睡好嗎?”

 楊歲關心道。

 這一回,柏寒知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只從鼻腔中哼了聲。

 有點冷淡和敷衍。

 他這拒人千里的態度,楊歲也不敢再跟他搭話。

 沒有再多問,抱著書繼續往后排走。

 故意將腳步放得很慢。

 心里還在期盼著,柏寒知會不會像昨天那樣突然,對說一句“坐我旁邊”。

 并沒有。

 柏寒知兒就沒有拿正眼瞧,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楊歲垂下頭,掩飾著失落。走到了后排,在跟他隔了兩排的位置坐下。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柏寒知便趴在了桌子上假寐,頭枕在臂彎里,一只胳膊還是習慣長,手搭在前面座椅上。

 金發的頭發蓬松,發長出了黑發,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衛,清瘦的肩胛骨凸出很好看的弧度。

 楊歲是個心思敏的人。

 能察覺到柏寒知心不好。

 忍不住猜測,或許是有起床氣?或許是睡眠不足導致的?

 柏寒知心不好,楊歲也跟著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楊歲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打算問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柏寒知拎起雙肩包的肩帶,單掛上一側肩膀。

 對于跟他搭話的楊歲,他吊著眼梢睨一眼,隨后便在剛張開準備說話時轉離去。只留給一個冷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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